“容裴,我之前還以為,你會說你一直喜歡的女孩叫什麼名字呢,從高中認識你,到現在,都沒聽你說過。”
說過,她瞧不遠處的信號燈在變化,又補充了一句:“還有你今天喝了不少酒,你喝酒開車,不怕酒駕被查?”
的確,他們的酒到現在還沒散去。
也是因為這樣,年輕氣盛的男人們,才會唐突的在情到熱忱的時候,來了一場即興求婚,卻也足夠的真心。
今天的艾琪在容裴眼里,雖然是有些開朗了,但還是覺得她放不開,有些清冷的意味在,尤其是和他,還保持著一些客氣和疏離。
他不喜歡。
很不喜歡這樣。
他好不容易遇見,他也想在今天,和她趕緊的拉近關系。
甚至艾琪明明答應他可以玩到十二點,現在就要走,她是要怎樣,覺得很久不見,和他們今天相處只是敷衍,所以到了晚上,敷衍不動了,才要著急離開。
越是這麼想,酒精越上頭。
他看前面要走的路是紅燈,直接打了圈朝別的路上走了。
艾琪一看這路線不對,又開口道:“容裴,你是不是醉的還挺厲害啊?”
容裴把車,又返回了游樂園,開在了一個沒有一輛車的泊車點,停了下來,然后卸開安全帶,扭頭,死死的盯著艾琪。
艾琪有些懵。
這男人怎麼了?
雖然今天大家都高興,喝的都不少,可容裴還故意喝了很多,就像壓抑著什麼一樣。
難不成他也是看墨浛和司熠辰都和愛的女人在一起,他卻得不到心愛的女人,也窩著火呢?
但不管他在想什麼,喝醉的男人不好惹就對了。
她吞了口口水,又說:“是不是今天不怎麼開心,要不和我說說,畢竟幾天咱們六個人里,我們曾經算是關系比較……”
“唔……”
話說到一半,她的嘴,就被容裴突然傾身過去給堵住了。
一下子,艾琪瞪大眼睛,腦海里一片空白。
“容……”
她還想說點什麼,可容裴不給她機會。
男人的熱情讓她都瞬間呼吸不順了。
過了十來秒,容裴松懈了下,艾琪道:“你為什麼……”
可回答她的是,男人的手不安分了。
艾琪更是被嚇到,容裴知道他在干什麼嗎?
她狠心,指甲掐了容裴一下。
男人松開了他,卻也在她耳畔,輕輕的說了一句,帶著顫抖的話:“琪琪,我忍不了了,十來年了,哪里都忍不了了。”
一瞬間,地轉天旋、
“今天中午,我找的人是你,你哥看到了你,給我打了電話,我闖著紅燈過來找你的,怕你再跑了……”
“該死的小丫頭,一躲躲了七年,你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,嗯?”
“欠我的八千萬,肉償可以不,補償我一輩子……”
“謝謝你改了身份,改了名字,我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,告訴每一個人……”
“我容裴,愛你很多年。”
太陽不會騙人的,當他它到帶來最光明的陽光時,世界是最黑暗的。
艾琪在被男人的氣場所壓迫,被束縛在他懷里像只小貓的時候,她聽了這些,她想破腦袋都想不到的話。
原來……
原來容裴喜歡的女生,那個從來沒有說過名字的女生,是她?
竟然是她?
原來是她?
所以少年時,容裴對她的一切迷之行為,都是因為喜歡她?
“容裴,你太過分了!”
目睹別人的幸福,在自己迎來驚喜的時候,艾琪的聲音里帶著哽咽。
“過分,我過分的事情還有很多呢。”
容裴湊在她的臉頰旁,聲音蠱惑:“琪琪,我后來有很多和你巧合的事兒,我也在部隊里受過訓,我也是飛行員,但我比你要厲害……”
“我開了一家私人航空公司,就想著哪天守株待兔,等你這只兔子來我公司應聘……”
“你曾經不是說我很壞,對,我這種人,一旦確認某個小獵物可以獵殺,就會這樣,不給獵物反應的機會,一把拿下。”
“沒有男朋友吧,那恭喜你,你現在有了。”
這個男人很可惡,比墨浛和司熠辰都可惡。
卻該死的令人著迷。
艾琪沒有去回答他那些信息量很大的話,但她一個動作就足夠容裴知道她的態度。
她的手,放在了容裴的腰帶上。
那天夜深人靜。
車間里,上演了成年人的游戲。
午夜十二點。
氣喘吁吁。
艾琪頭發散亂,臉埋在真皮座椅上,不好意思抬頭:“太晚了,我得回去。”
吃飽的男人,還故意看著她,“好,馬上送你。”
艾琪動了動,“那……下次見面的話……”
“我買了你航班的機票,明天你先上班,我隨后登機,到了國外,我們一起走。”
說完,容裴從車間的抽屜里,拿出了他早就到手的機票。
艾琪看著這個邪魅如妖孽的男人,在心中對自己說,恭喜你艾琪,你也可以收獲幸福了。
翌日中午。
司熠辰又要跟著林妤去接一個人。
墨浛和肖鹿接到licht,在回墨家的路上,今天,有很多事情需要肖鹿做,比如,她要和嚴清好好的說說話。
而容裴,坐在了飛往LA的飛機上。
機艙內,傳來了一道很甜美的聲音,說著流利的英文。
翻譯過來就是:“各位乘客中午好,我是這趟航班的機場,鐘柒安……”
容裴聽著這樣的聲音,手指撫摸著脖子上的草莓印,輕輕的笑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