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光著腳,小腿上有一條很深的傷口,似乎現在還在往外滲著血。
強烈晃眼的燈光下,這人竟然不遮不擋,用一雙充滿仇恨的眼睛,直勾勾的盯著少年。
陸禾易波瀾不驚的靠在椅背上,手指輕輕敲打著方向盤,好整以暇的看著她。
嘖。
好像是個“熟人”呢。
第220章白青青出現
“易神?易神?易神您可別嚇我啊!您沒事吧?”
“您要是出了事,教父會殺了我的!”
黑狗焦急的聲音不斷的從耳機中傳來。正當他焦頭爛額時,少年一貫慵懶的嗓音傳來:“黑狗,想跟你要查的鬼打聲招呼嗎?”
黑狗:(;'A`)
啥啥啥?易神在說啥!
陸禾易也沒指望黑狗能回答,他笑中帶著一抹邪氣,微挑著眉跟白青青對上視線。
下一秒,他松開剎車,猛踩油門,毫無預兆的將車前的人撞飛在地。
陸禾易的舉動太突然了,白青青在飛出去時,眼中還帶著震驚。
“真是個廢物呢。”陸禾易手撐著下頜,笑瞇瞇的看著躺在血泊中的女人。
黑狗:“???”
他…他這是又辦事不力了?
陸禾易掛了電話,打開車門,慢悠悠的走到白青青身旁,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。
“白小姐,好巧啊,想不到在這種地方我都能撞到你。”
“陸…禾…易!”白青青的聲音像是正在被人的生了銹的鐵,嘶啞中帶著一股尖銳,難聽極了。
被仇視的少年嬉笑著掏了掏耳朵,手里轉著一把匕首,忽然蹲了下來:“白小姐,聽到你這悅耳的聲音,我竟然有了一種想要…割了你舌頭的想法。”
“你說,你怎麼陰魂不散呢?”
陸禾易對她突然的出現并不感到驚訝,當他下午在大舅那里了解令叔的情況時,順帶把有關白青青的事情一并了解了。
只不過,他倒是沒想到,不過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、這個女人竟然會出現在自己面前。
白青青突然大笑起來,她像是沒事人一樣,撐著手臂從血泊中坐起身來,挑釁的看著他:“陸禾易,你敢…你敢殺我嗎?”
“我不防告訴你,你要是殺了我,你二哥跟那個仿生人…都得死。”
“小孩,你不是也看到了,我白青青死不了,想死都死不了。”
陸禾易打了個哈欠,眼底氤氳著詭異的光,他默不作聲的看著眼前的“瘋女人”。
片刻。
他慢條斯理的彈了彈衣衫,手腕微動之間,只聽一道微弱的刺啦聲,低眸,便看見整個匕首都沒入了白青青帶著傷口的小腿上。
末了,他在一聲尖銳的痛叫聲中拔出匕首,緊接著瞬間又刺進白青青的膝蓋中。
他扯下女人的口罩,愉悅的看著她猙獰可怖的面容,
輕笑著開口:“白小姐,你可真是個蠢貨。”
“我陸禾易最不能容忍…有人拿我妹妹威脅我,怎麼?你以為自己有了某些特殊的東西,現在就變的無所不能了?”
“嘖,你不是能憑空消失嗎?來,消失一個讓我長長見識。”
陸禾易說著話,手上一刻也沒停歇,沁著血的匕首在她腿上進進出出,留下一個又一個血窟窿。
或許白青青現在是死不了,可她的痛感并沒有消失。
“我問你,你在我二哥和妹妹身上做什麼手腳了?”
“不想說啊?也可以。”
“讓我猜猜,白小姐這一身臭味就跟屎殼郎一樣,看來是跟蟲子相處的久了,臭味相投了。”
“要不然,這蠱蟲都被你吸引呢。”
話音未落,一雙如玉的手指捏起肩膀上一個螞蟻大小的紅色怪蟲。
第221章血蟲—苗疆蘇家
看到這個紅色的小蟲子,白青青眼中充滿了不敢置信,看她的表情似是在說,他是怎麼發現這個蠱蟲的。
沒錯,這是她的底牌,但并不是她唯一的...底牌。
不過她想不到,她想不明白,為什麼像陸禾易這種普普通通的人會認識蠱蟲,為什麼他還可以這麼毫無忌憚的將渾身是毒的蠱蟲捏起。
現在的事態,已然超出了她的掌控。
不過現在的白青青除了不敢置信外,并未面露惶恐,因為現在的她,還有一個隱藏最深的底牌。
陸禾易喉嚨微動,語氣輕蔑的嗤笑道:“我倒是有些好奇,這種邪門的東西,不知道白小姐是怎麼弄到的呢?”
“是你背后...那個根本不存在的人給你的?或者是,你在跟苗疆隱人做了什麼交易?”
說著,他含笑的眼眸變得銳利無比,像是一把尖刀刺在白青青身上:“不論是哪一種,白小姐現在都很有科學研究價值呢。”
“相信那群人,會很喜歡剖開你的身體,把你的血,你的肉,你的骨頭,研究個透透徹徹。”
“嘖,說到這里,我已經迫不及待把白小姐送過去了。”
此時的少年,俊美慵懶的一如常態,只不過那眼底的癲狂,讓人望而心驚。
白青青咽了咽口水,腿上的疼痛讓她難以保持鎮定:“可...可以,我倒是很期待,陸三少能把我...把我送哪里去呢。”
“呵...”
陸禾易冷冷的嗤笑一聲,臉上顯現幾分煩躁,他驀的狠狠捏住女人的下巴,舉起手中的匕首就要刺進她口中。
他是要割掉她的舌頭?
可怖的想法在白青青腦海中一閃而過,瘋子,陸家人都是瘋子,她是死不了,可是斷手斷腳斷舌頭,這可是真的就長不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