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程子楓也是情欲上頭,整個人飄飄然的。
“要不說,還是丫頭會伺候人。”
“那侯爺喜歡嗎?”
他戲謔:“你說呢?”
“討厭。”
她趴在他胸口,指尖繞著頭發:“侯爺,你喝酒了?”
“嗯,喝了點。”
剛才海云舒給他灌了不少酒。
她主動示好,他也順坡下驢。
自從上次動手后,海云舒就一直沒搭理過他,好像是他犯了什麼錯似得。
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,這般殷勤。
越想越覺得有問題。
雖然沒親眼所見,抓住實質性的證據,可他就是覺得海云舒有事兒。
就算她跟攝政王沒什麼,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也是不守婦德。
給一巴掌都是輕的,要是撕破臉,就該送她去游街示眾。
本還以為她多有能耐,今晚還不是老老實實地敬了酒。
程子楓想,女人,就是不能太慣著。
他早晚要征服她,好讓她知道誰才是她的男人,誰才是一家之主。
今晚的酒有些上頭,程子楓暈得厲害。
腳底酥軟,飄飄欲仙的。
“侯爺?”
寶月指尖刮過他的臉,嬌媚:“在想什麼呢?”
他回神:“沒什麼。”
哎?他怎麼會這關鍵時候想起海云舒了?
委實不該。
寶月手劃過他的胸口,再到腰際,伸向衣裳深處,微微一握。
“爺,你還等什麼呢?”
他被撩得燥熱,翻身把人壓在下面。
“臭丫頭,爺今晚好好疼疼你。”
“討厭……”
*
月色如水,清輝灑滿庭院,映著軒榭樓閣泛起淡淡銀光。
臺上一曲戲罷,四郎提議大家以“月”為題,作一把飛花令。
四郎平日喜歡舞文弄墨,雖沒什麼天賦,但確實熱愛。
自從上次犯事,被皇上下旨廢了他科考之路,就不再讀什麼儒家正道,開始迷戀各種雅集詩會。
整日作些靡靡之詞,眠花宿柳歌盡風塵,玩得不亦樂乎。
聽說,老夫人最近在活動。
想給這小兒子求個蔭官,也不知道有眉目沒有。
席上,老夫人拿出個夜明珠做彩頭。
“你們年輕人玩得開心就好,我這珠子算是捧場了。”
在場的人,除了白小娘沒讀過什麼書以外,其他都是自幼識字習文的。
飛花令對于他們來說,是信手拈來。
四郎先舉杯打個樣兒:“近水樓臺先得月,向陽花木易為春。”
三郎立刻道:“海上生明月,天涯共此時。”
三郎媳婦再接:“東風裊裊泛崇光,香霧空蒙月轉廊。”
……
眾人一句一句接的起勁,白小娘聽得云里霧里,尷尬又不知如何插嘴,只能一杯接一杯,悶頭喝著桌上的葡萄酒。
“白小娘,該你了。”
四郎提醒。
白師師只想看戲,哪懂得這些酸詩。
她推辭:“四爺,你們玩,我就不加入了。”
“別啊,二哥哥常說白小娘是他的學生,今晚一起樂一樂,也好讓大家看看二哥這師父當得夠不夠格兒啊。”
四郎媳婦:“就是,幾句詩而已,丫頭們都能對上兩句,小娘你會不知?”
她忙解釋:“我沒有啊。”
白師師從小在鎮上采茶為生,大字不識幾個。
是納進侯府后,程子楓才開始親自教她。
她雖然不愿意學,可也不敢掃了他的面子。
每每拖著下巴,裝出驚訝崇拜的樣子,讓程子楓很是受用,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。
這才常與人說,“白師師勤奮好學,后來者居上,比那些所謂知書達理的女兒家不知強了多少。”
其實,她肚子里哪有什麼墨水。
只是認得幾個字,聽程子楓講過幾本書罷了。
勉強剛能寫幾幅對子。
要說作詩,還玩什麼飛花令,那簡直比登天還難。
“對一個吧。”
白師師忙推辭:“不了,不了。”
四郎說:“剛才連四房幾個丫鬟都能對上一兩句,小娘若是不肯,就是不給我面子了。”
她情急之下,真得是一句也想不出來。
老夫人開口:“你隨意說便是,自家人,不用刻意。”
“好吧……”
白師師無奈,也只能絞盡腦汁。
也許是巧了,白師師這時突然靈光一閃,想起一句程子楓曾念給她的詩。
那次,他跟她私會,月下繾綣,不知天地為何物。
他吟詩一首,正好跟這月亮有關。
不管了,就這句吧。
白師師便接道:“天官玉如意,月下難自持。”
說罷總算松了口氣。
怎料她話音剛落,在座人險些沒把嘴里的酒噴出來。
三郎、四郎媳婦捂著嘴,忍笑忍得肚子疼。
白師師見眾人表情不對,小心翼翼地問海云舒:“大娘子,是我說得不好嗎?”
海云舒勾著輕淺的笑:“不,你說的挺好。”
她不解:“那他們都在笑什麼?”
海云舒見她非要問個明白,解釋:“這是前朝詩人劉益被貶涼州,流連青樓時,寫給一ji女的詩。
“講得是兩人月下纏綿之事,至于玉如意……”
海云舒沒往下說。
白師師的臉刷的一下,紅成了豬肝色。
第50章 捉奸
她學問不好,哪懂這詩詞的意思?
竟還當著大家的面兒,無知地把這yin詩艷詞念出來,丟人丟大了。
柳氏打趣:“看來,白小娘確實是二哥哥的好學生呢。”
“我……”
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。
老夫人也是嫌棄道:“既然入了侯府的門,你也該漲漲學問,別眼皮子那麼淺,就知道盯著金子銀子看,給侯爺丟人。
“都說文官清流,可誰讓咱們程家是武將出身,因為這個,受多少公侯家白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