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程子楓,你呢?你敢承認嗎?
“有膽子做,沒膽子認。說什麼不會休我,你對著祖宗發誓,你沒想休我?沒惦記我的那份嫁妝?”
她能認。他不能認。
程子楓擺明是死鴨子嘴硬:“咱們在說琮兒,你扯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做什麼?”
“你可別總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,剛才是誰先說我們海家想攀高枝的?”
海云舒現在伶牙俐齒的,之前逆來順受的樣子早就蕩然無存,他真是說不過。
“我不跟你吵,你就給句準話,琮兒你打算怎麼辦?”
程子楓這是從老太太那得了令,要來關雎閣探探虛實,既然如此,她就給他們個說法。
海云舒眼神平靜而深邃,舉手投足間從容不迫:“想要把琮兒從我身邊帶走,除非我死了!”
“那我再問你,你要被問罪了,琮兒怎麼辦?”
“身正不怕影子斜,府衙要問盡管問。就算他們蓄意誣陷,也會有人幫我脫身。”
“誰幫你?皇帝下旨徹查的案子,誰能幫你!”
國公府的命案,誰能有這通天的本事,讓她如此自信地說這種話。
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。
程子楓雙拳緊握:“是江成璟?”
“沒錯。”
海云舒想也沒想,直接承認。
事到如今,也沒什麼可隱瞞的。
“賤貨!”
程子楓抬手甩了海云舒一巴掌。
他沒想到她會這麼干脆利落地承認了,當著他的面,承認受了別人的恩惠,承認另一個男人更有能力。
他好歹也是東昌侯府的主君,皇帝親封的威遠將軍,這簡直是侮辱他,打他的臉。
程子楓一把掐上她的脖子:“說,你跟姓江的到底怎麼回事?”
海云舒被掐得險些喘不過氣。
可她還算清醒:“先前你臨陣投敵,躲在外面不敢回來,不也是找江成璟的門路?
“怎麼,你都可以承他的人情,我就不行?”
程子楓可是知道。
為了買他一條活路,江成璟趁人之危,整整跟侯府要了一百萬兩,真是當朝巨貪、首貪!
若不是為了活命,程子楓都恨不得去殿前參他一本。
這次呢?江成璟又要了多少?
侯府的家底日益稀薄,哪里還有閑錢喂他這麼大的胃口?
海云舒已經不管家了,銀錢上的事她私自做不了主,就算她跟家里要,母親也不會給她。
江成璟沒撈到錢,還肯點頭幫忙,那不就只剩一種可能……
想起往事種種,程子楓忽然覺得頭頂發綠,雙眼撐紅。
“海云舒,你當我傻嗎?
“江成璟是什麼人,兩面三刀,吃人不吐骨頭的閻王!
“你不給他點好處,他能幫你?
“說,你是不是跟他睡了!”
第109章 滅頂之災
海云舒被他扯得如一片飄在風里的落葉,聲音沙啞:“事到如今,你還會在乎我做什麼嗎?”
她刻意避開問題,顧左右而言他,這讓程子楓更抓狂。
越得不到回答,就越有問題。
窗外忽起大風,卷著落葉殘花滿地飛舞,妖異無比。
他狂怒:“海云舒,你一個商籍賤女!能嫁給老子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。你還敢紅杏出墻?!”
她笑得凄涼:“是啊,我是賤籍。既然如此,攀附誰不是攀?
“攝政王權勢滔天,我跟他,不比跟你這貪生怕死、自私自利的窩囊廢強?!”
“賤貨——”
程子楓又是一巴掌,死死掐住她,此刻失去了理智。
她敢這麼堂而皇之地挑釁他。
他決不能接受,自己的女人委身于別的男人之下!
胸中的怒火直沖天靈蓋,程子楓把海云舒拖進寢屋,像抓一只想要逃命的野兔。
狠狠甩在床上。
海云舒胳膊碰在床沿,痛得她當即起了一層的汗。
“程子楓,你干什麼?!”
海云舒剛爬起來,又被他摁了回去。
程子楓咬著后牙槽:“你他媽是我媳婦兒,你說我干什麼?”
他故意壓著她受傷的胳膊,看著她痛得流淚,他心里就莫名的爽快。
“混蛋,你放開我。”
程子楓表情猙獰:“我和你行夫妻之事是天經地義,天王老子來了,也管不了!”
程子楓說著便扯掉她的外衣。
海云舒如受驚的幼獸,紅潤的眼眶,蜷縮在床榻的角落。
女人總在楚楚可憐時,最招人疼。
他即狠她的不忠,又想把她征服于身下,好讓她徹底明白,誰才是真正的男人。
程子楓拽著她的腳踝,把她扯到床邊,壓上去,在耳垂和脖頸間無所顧忌的下口,蹭開她僅剩的衣裳。
她春衫里薄薄的香氣讓人異常興奮。
“怎麼,之前你想懷孩子時勾引老子的那股騷勁兒呢?現在給我裝什麼貞潔烈婦!”
說起來,他還從沒跟她同房過。
成親后,他就以不能行夫妻之事推了三年,期間海云舒很主動,也想請郎中來給他瞧病,都被他以不可為外人道的理由拒絕了。
后來就在納妾的宴席上,灌醉了海云舒,才使得她與別的男人鬼混,生下野種。
這麼一個尤物,竟放在侯府耽擱了數年,還白白便宜了江成璟那混賬。
“程子楓,我不會放過你的!”
“是嗎?我倒要看看你能怎麼不放過我。要不,你讓你那手眼通天的奸夫過來,看看他此刻救不救得了你!”
此刻程子楓已經是羞憤交加,自然把火全撒在海云舒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