懷疑是我欺負你,陷害你……
“所以只要不是侯爺親自捉奸,你都不怕。你可以拿兒子做擋箭牌,去他和老夫人面前哭訴哭訴,總能跟我過招幾個來回,把事情給拖黃……”
白師師沒想到,海云舒會把事兒看得這麼透,她那點小心思全瞞不過她。
海云舒繼續:“所以我不如隱忍不發,等到程子楓厭棄你了,等到兒子不在你身邊了,等到你失去所有依賴,寂寞難耐,狗急跳墻,不得不去鋌而走險……”
白師師喝道:“海云舒,你好毒的心思!”
“毒嗎?我怎麼覺得用在你身上,不及狠毒的萬分之一。”
“你這麼害人,不怕遭雷劈嗎!”
“你也用不著大聲嚷嚷,你謀害主母在前,虐待兒子在后,要是老天這會兒降個雷,你猜會劈到咱倆誰頭上?”
“我就是死,也要拉你墊背!”
沒想到白師師不禁不慫,反而支棱了起來。
只見她話里有話:“海云舒,你以為你生了世子就坐穩主母的位置了?
“你以為把我關進內獄、把我折磨成這個模樣,你就贏了?就得意了?
“告訴你,做你的春秋大夢,你永遠都贏不了我。”
第136章 攤牌
海云舒嘴角微微牽起一絲弧度:“是嗎?”
“進了內獄,你就殺不了我,只要我活著,總有一天我要堂堂正正地踩在你頭上!”
“哦?我倒想聽聽了,你準備怎麼個踩法?”
“君子報仇十年不晚。海云舒,你就等著吧。”
“報仇?”海云舒眼底流露出不屑的神色,似乎在嘲笑對方的無知,笑意中透著一種深深的鄙夷,讓人不寒而栗。
“你不就想等琮兒長大了,好讓他給你撐腰嗎?你不就指望靠這孩子翻身嗎?”
這句話像根釘子一樣把白師師定在那兒,久久沒回過神。
她臉色蒼白,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。
她咬緊:“你說什麼,我聽不懂。”
海云舒這是什麼意思?
怎麼會突然提到琮兒?難道她看出了破綻?
不可能!
換孩子的事兒,只有幾個人知道。老太太和侯爺不會告訴她,寶月自然是聽侯爺的半句話都不敢亂嚼舌頭,那個換孩子的穩婆,早就被老太太處理的一干二凈。
她怎麼可能知道?
她別想詐她。
“你會不知道?琮兒的事不都是你們一手操辦的?”
白師師的呼吸急促而不穩定,像是隨時都會窒息一般,嘴唇顫抖著:“關琮哥兒什麼事……”
“你做了什麼,需要我一字一句的說一遍嗎?”
“我……”
白師師越想遮掩越顯得語無倫次。
海云舒的眼神冷漠而遙遠,聲音冰涼,仿佛對方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粒塵埃:“三年前的八月初九,你們在程家宅子里演了一出貍貓換太子的好戲。
“老太太給你出的‘妙招’,她想把你的兒子推上世子之位,贈了你百金封口費,作為條件,你要事事都聽她的話……
“你想著孩子的前程,想著日后的榮華富貴,就一口答應了。”
白師師的表情仿佛見了鬼:“你怎麼……你怎麼會知道這些……”
海云舒眉毛輕輕挑起,帶著狡黠的笑:“我還知道很多呢。
“我知道你母子分離,心恨難耐,就一味拿珂哥兒出氣,沒完沒了的虐待他。
“我知道你們機關算盡,一心想吞了海家的嫁妝。
“我也知道,他們給了你承諾,只要我一死,就扶正你的位置,所以你萬般隱忍,天天想著怎麼接近琮兒,把真相告訴他,好讓他與我生疏,和你這個生母親近。
”
海云舒拔高了聲調:“我說的對嗎?”
白師師嘴巴長得老大,她實在不敢相信,海云舒竟然知道這麼多!
連老太太給她封口費都知道。
她眼睛瞪得溜圓:“你……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?”
說出來也無妨。
海云舒直截了當:“從你們找穩婆的時候,從你喝催產藥的時候,從你們調換金鑲玉鎖的時候……”
“你說什麼?!”
這怎麼可能?她就是再能耐,怎麼可能未卜先知?
白師師每一次呼吸都像極力克制內心的不安。
她不敢想,如果海云舒從一開始就知道,那她……
“我當然不會讓你們得逞了。”
堅定的聲音。
白師師感到一股寒意從脊梁骨竄上來,蔓延至全身:“所以你一直都是裝的……”
裝的被他們騙?
然后在暗處觀察他們小丑一般的表演?
海云舒微微后仰,彰顯著高傲和自信,整個人散發著強烈的氣場。
“你們把戲臺子都搭好了,我要不陪著唱下去,豈不白費了你們的心思?”
白師師不可置信地問:“所以琮哥兒和珂哥兒根本就沒有換?”
“當然沒換。”
晴天霹靂。仿佛一聲悶雷在白師師的腦中炸開。
“不可能!”她根本不相信,指著海云舒:“你騙人!”
海云舒:“事到如今,你還有什麼值得我騙的?”
白師師狠狠地搖頭,這不可能,這一定是海云舒為了擊垮她想出的借口!
她這些年的精神寄托,在此刻分崩離析,她接受不了。
“你還做著程家大娘子的美夢呢?”海云舒點醒他:“省省吧。”
“你們自作多情以為買通的穩婆,換了長生鎖就萬事大吉了?以為全家將我瞞住,就能讓你的孩子當世子嗎?懂不懂什麼叫做螳螂捕蟬,黃雀在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