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拉著小皇帝,硬生生地把他從龍椅上拽了下來。
拉著他,走到文武百官身旁,像閱兵一樣,一一打量著。
百官叩著頭跪拜,大氣也不敢出。
江成璟也給小皇帝介紹著:“袁大人是孝子啊,聽說前幾天死了娘,棺材里堆滿了黃金白銀,要不是棺材翻了,金銀珠寶撒了一地,本王還不知道一個六品官,能賺這麼多錢啊。”
袁大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:“下官該死,下官該死。”
江成璟繼續拉著小皇帝往前走:“這位武大人就更厲害了,十八房姨太太,要不說習武的人身體好呢?”
武大人臉紅到脖子根兒,連連磕頭:“陛下恕罪,陛下恕罪。”
……
只要江成璟點了名兒的,侍衛都把他們揪了出來。
有文有武,十幾個人跪在殿前,全然不知自己為何就被攝政王針對了,只能不停地求饒喊冤。
江成璟道:“去把火盆端上來。”
侍衛得令,將十幾個火盆搬到殿上,拽起官員的胳膊就放在火上烤。
皮肉烤到紅腫,烤出了血泡。
劇烈的疼痛讓這些人直喊“饒命。”
眾人皆是驚訝地看著這一幕。
小皇帝更是擠著眼睛,躲在江成璟身后不敢看。
一向不在朝堂上參政議事、明哲保身的朱太后發言了:“王爺,禮不下庶人,刑不上大夫,有什麼事不妨直說,何必興師動眾呢?”
她深知江成璟從不是魯莽蠻干之人,背后一定有隱情。
果然,江成璟不用回答,事情就有了結果。
有蟲子耐不住炙烤,從這幾個人的體內爬了出來。
這種蠱蟲靠吸血為生,沿著傷口爬出,肉乎乎的蠕動著,在地上拖出一條細細地血線。
有見識的大臣已經認了出來:“血靈子?”
江成璟:“沒錯。正是血靈子。”
小太后看這蟲子惡心得很,不禁拿帕子捂嘴,問:“那是什麼東西?”
有大臣接話:“是傳自西域的一種蠱蟲,中蠱者清醒時如常人一般無二,發作時就會被操控心智,形同傀儡。”
江成璟這才解釋了剛才的所作所為:“讓大家割腕,是為了看看傷口愈合的情況,不足一刻鐘,這幾人傷口就止住了血開始愈合,正是中了血靈子的蠱。”
此言一出,人群中騷動起來。
被拎出來的幾個人更是慌得磕頭:“皇上、王爺明鑒,微臣真不知道什麼血靈子啊!”
也許他們并沒說謊。
血靈子可以下在水里、酒里,無色無味,很難察覺。
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都在朝上,他們都是查案高手,無需江成璟親自出馬,很快便問出了關鍵所在。
這幾個人的共同點——都是燕子樓的常客。
*
城外,燕子樓。
秦樓楚館里熱鬧非凡,人聲鼎沸,各種香氣彌漫在空氣中,無數華麗的紗幔掛滿了整個空間。
這里仿佛世外桃源,并沒因為魏軍戰敗有絲毫影響。
舞臺上,一隊舞姬正翩翩起舞,她們身著金色的長裙,臉上涂著濃重的胭脂,眼波流轉間,媚態百生。音樂節奏突然加快,舞姬們的舞姿也跟著疾如閃電,使人目不暇接。臺下的觀眾們為她們的精湛技藝歡呼喝彩。
商女不知亡國恨,說得一點不錯。
突然,伴隨著一陣清脆的鈴聲,一絕美身影從樓上緩緩落下。
是凌霜。
只見她穿著一襲淡綠色的長裙,披著象牙白的輕紗,猶如仙女下凡。
她微微揚起手中的琴,琴聲如泉水般流淌,惹得公子哥們一擲千金。
其中,就包括李澈。
他花下重金,包下凌霜,只為一親芳澤。
小嬋和幽羽陪著海云舒坐在角落里,三人皆是女扮男裝。
小嬋撓頭問:“小姐,咱們已經跟了他一天了,為什麼啊?”
“別問那麼多,按我說得做就行了。”
“這殺頭還得問個清楚呢。該不會他一會兒跟花魁春宵一刻,你也要跟進去吧。”
拿扇子敲她的頭:“有空多跟幽羽學學,少說話,多做事,懂嗎?”
小嬋看著一言不發的幽羽撇嘴:“幽羽是個活啞巴,我要是她,準憋死了。”
幽羽只能用喝茶來緩解尷尬。
此時,李澈拔得頭籌,摟著凌霜姑娘已經上樓去了。
小嬋連連感嘆:“你說這西夏皇子都成藥罐子了,還折騰呢。這男人啊,果然埋在土里才老實。”
血靈子的煉制之術掌握在西夏皇族手里。
海云舒不信,這事兒跟李澈沒關系。
她不告訴小嬋,也是想著有些事不知道總比知道的好。
海云舒招呼小二過來,將幾粒金瓜子丟到他手里。
問:“這位公子經常來嗎?”
第179章 暗號
小二指著李澈的背影:“您是問李公子啊?”
“嗯。”
小二笑著搖頭:“他要經常來,我們老鴇能高興死。”
又故作神秘地壓低聲音:“你不知道吧,這位可是西夏皇室的人,有錢著呢,之前包過燕子樓幾個月,那叫一個揮金如土呦。這不,瞧上凌霜姑娘了,一萬兩的銀票,說扔就扔,眼睛都不眨一下……”
小二陶醉在自己的世界,繼續疊疊不休:“凌霜姑娘可真是燕子樓的搖錢樹,這才火起來幾天,賺得盆滿缽滿,趕上之前所有花魁的進項了……
“公子,我跟凌霜關系不錯,要不我幫你引薦引薦?放心,咱們也算一場緣分,我少收你點兒介紹費,一千兩,怎麼樣?之前秦公子給我一千五百兩我都沒答應他呢,我是看你面善,才跟你多說兩句,你可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