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快就把她剝了精光。
月色下,像剝了殼的荔枝一樣,晶瑩,滑嫩。
他在她腰根上輕輕一掐:“去穿給我看看。”
江成璟眼光獨到,對她的身材足夠了解,這件羅紗衣罩在她身上,如銀雪覆冰河,清冷的禁欲,清純的誘惑。
他小腹微漲。
向她脖頸間溺著。
“喂……這是在外面……”
興致一來,誰還管他里面外面,總要把這股邪火壓上一壓。
江成璟的爆發力和持久力,她是領教過的。
雖說莊子里也沒別人,可海云舒的羞恥心不允許她把聲音喊出來。
只能捂著嘴。
他就偏不讓,把她的手扣在腰上。
“云舒……”
“嗯……”
“我愛你……”
男女歡好時說得話,十有八九是迷魂湯。自己喝了暈,別人喝了更暈。
是與非之間,愛與不愛之間。
海云舒心里清楚,嘴上卻也配合他。
“我也愛你……”
小時候,娘說過——男人面前,女人的舌頭尖兒就要抹上蜜,別沾醋味,否則把那股酸味漸到男人嘴里,那什麼酸的甜的,最后都成苦的了。
江成璟拂過長發,沉迷在她細軟的聲音里。
意亂情迷。
他在她耳邊低語:“云舒,嫁給我。”
第215章 嫁給我
海云舒被他突如其來的話嚇了一跳。
“不愿意?”
她靠在他起伏的胸膛:“沒有。”
“怕我對你兒子不好?”
“沒有。”
看得出來,江成璟對琮兒的感情不像是做樣子。
一個人的笑可以擠出來唬人,話可以說出來騙人,但他眼底的神情不會是假的。
這一點海云舒相信他。
窗外的月色又濃了幾分。
“那就嫁給我。”
他想不出她還有什麼拒絕的理由。
“好。”海云舒也想不出。
成年人做事,講究干凈利落,不拖泥帶水。
行就是行,不行就想辦法讓他行。
得到了滿意的回答,江成璟心情甚好,瞧著懷里的海云舒也更嬌艷幾分。
指尖由臉頰滑向脊梁,燙得她身體戰栗著。
他在她腰上輕輕一掐:“剛才沒盡興。”
不是說沒有耕壞的地,只有累死的牛嗎?怎麼被窩里的這只公牛跟瞧見紅幡子一樣激情四射。
“喂……”
“別亂動。”
他的吻主動而纏綿,一路婉轉而下。
她唯有繳械投降。
月色如水,銀光傾瀉如潮,蘭亭下斑駁的影子,呼應窸窸窣窣的聲響,使得這夜色更加神秘而浪漫。
*
第二天醒來,江成璟神清氣爽。
海云舒卻乏得厲害。
折騰了一宿,她靈魂都還在天外游離。
一大清早鶯歌就急慌慌地敲起了門。
“主子,公主府出事了。”
海云舒原本暈著,一聽這話便跟針扎似得從床上坐了起來。
“出什麼事了?”
“公主府的豆蔻過來傳話,說長公主臨盆難產,怕是不好了!”
“什麼時候的事?”
“昨晚上。”
“那怎麼現在才報我!”
“昨晚豆蔻只說長公主要生了,沒提難產的事,是剛才又來了第二回,說長公主想見你,我怕主子擔心就多問了一嘴,豆蔻這才跟我說實話。”
“少陽現在是什麼情況?”
“剛才說,孩子頭大生不下來,眼看著長公主快沒力氣了。”
海云舒不由分說就慌忙穿著衣服,鞋子,發髻也是隨意一綰,顧不上梳得整齊不整齊。
江成璟知道她心系少陽,就叫人趕緊去備馬車。
他把她送到門口:“去吧,少陽最信任的人就是你,你在她身邊,也好幫襯。”
海云舒點頭:“那琮兒……”
“放心,我送他去學堂。
你忙完了,去我那兒接他。”
“嗯。”
“誒等等。”
“怎麼了?”
“多帶點人去。遇事別慌,咱們那宋駙馬爺一肚子壞水兒,得找個人看著他。”
他凡事都想得周全。
馬車蹄聲陣陣,一條塵土飛揚的道路上,海云舒急匆匆地趕路。
少陽不是在公主府生的,而是在宋府。
據說是跟著駙馬去婆家探親,受了沖撞,沒來得及回去就要生了。
到了宋家,大門緊閉。
“快開門啊——長公主要見海娘子!奴婢把人帶來了!”
豆蔻使勁拍門,根本沒人開。
“再喊。”
嗓子都喊啞了,里面還是無動于衷。
豆蔻急得帶著哭腔:“他們這是要冤死我家主子啊。萬一公主有個好歹,咱們都不知道找誰說理去!”
海云舒直接惱了:“給我砸!”
江成璟的護衛隊都是能征善戰的將士,破一個小小的宅院大門,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。
三兩下的功夫,就撞開了。
門房的人立馬跑出來攔住:“干什麼的!敢私闖駙馬家,你們有幾個腦袋!”
海云舒只是一個眼神,侍衛就三拳兩腳地把這幾個看門的下人打翻在地。
“我倒想問問你們有幾個腦袋,敢攔長公主的人!”
“你們,你們光天化日就打進來,這里可是宋府!”
“這里更是大魏國!皇家的公主受了欺負,別說一個小小的宋府,就是在皇宮,也沒人敢攔著!給我把這幾個狗仗人勢的東西綁了!”
解決完門房,海云舒在豆蔻的引路下直奔內院。
邊走邊問:“怎麼不見御醫呢?”
朱太后早就給少陽選好了接生的穩婆和太醫,以備不時之需。
怎麼內院空無一人,看起來如此冷清?
“海娘子快別提了,昨晚主子要生了,奴婢就去宮里喊人了,可好巧不巧,小太后頭疾發作,所有御醫都在宮里待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