單憑一面之詞,就想在御前定我的罪,未免太兒戲了。”
晉國公哭訴:“那你們把臣女的尸首交出來,讓老臣瞧瞧!敢嗎?!”
江成璟面色如常:“尸體昨天仵作驗完你簽字畫押后就擱在大理寺了,如今怎麼跟我們要起來了?”
“江成璟,你不敢。”晉國公:“人是你們抓的,尸體是大理寺扣下的,你們做賊心虛,才急急忙忙誆騙老夫畫押!”
江成璟泰然自若:“本王有什麼不敢的。你女兒究竟是被人毒死,還是自縊身亡,你心里有數。”
小皇帝見雙方各說各的理:“既然如此,傳朕旨意,去把楚清姑娘的尸體找來,再驗。”
豈料這一驗,出事了。
第257章 陷害
楚清姑娘脖子原本自縊的勒痕上,突然多出了幾個手指印。
大殿之上,眾人嘩然。
少陽也是驚:“這不可能。”
尸體是仵作當著幾個人的面驗過的,畫押后一直有專人看管。
怎麼會突然對出幾個指印掐痕?
再傳仵作上殿問話,仵作也是支支吾吾:“回皇上,微臣昨日的確沒有驗到有指痕。至于一夜過后,為什麼勒痕之下會顯出指印……臣一時也不知情…..”
晉國公態度堅決:“據臣所知,攝政王先是逼迫小女自毀容貌,詭計不成,就伙同長公主將小女殘害!
“他們明明是為了掩蓋殺人事實,故意將小女勒害。證據確鑿,還請皇上給臣做主啊。”
小皇帝眼神瞥向江成璟:“攝政王,你有什麼要辯解的?”
有風掠過大殿,眾人再等江成璟的態度。
只見他抄著胳膊:“沒有。”
“皇上,欠債還錢,殺人償命。攝政王霸道弄權,草菅人命,若不嚴懲我大魏還有何法紀可言?”
滿堂噤聲。
自江成璟掌權一來,晉國公是頭一個敢在朝堂之上如此指罵他的人,而且還是連著長公主一起罵了。
老國公是真的豁出去了。
小皇帝為了緩和氣氛:“涉及官眷命案,既然晉國公認為事有蹊蹺,那朕就著專人調查此案。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,攝政王和長公主就禁足在府里,沒有朕的旨意,任何人不得出入。”
晉國公不肯:“皇上,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,從沒見過殺人犯能在家享清福!臣不服!”
小皇帝像是被逼的沒辦法了:“那你說如何?”
“下大獄,該審審,該殺殺!”
“這……”
小皇帝再瞥了瞥江成璟,沒敢立刻下旨。
江成璟慢慢起身,攏攏衣袍:“國公爺言之有理,皇上也不必為了臣網開一面。只一點,事情因臣而起,跟少陽長公主無關,請皇上免了她的牢獄之苦。”
小皇帝道:咕咕“好,就依攝政王的意思辦。”
*
攝政王入獄的消息在朝野上引起了不小的動蕩。
好好的選妃,最后以王爺下獄告終。
誰也沒想到,不可一世的江成璟這麼輕易地就被問罪了。
馮丹嚇得不輕,出了宮回到家,一身的冷汗還沒落下,直拉著母親問:“娘,怎麼辦?攝政王的事不會牽連到我們吧?”
馮母道:“慌什麼?楚家面前你是受害者,江家面前你只是個沒過門的秀女,皇帝的板子再怎麼長,也打不到咱們馮家頭上。”
她擦擦汗:“那女兒就放心了。王爺本就對我沒什麼意思,我可不想為了他,丟了自己的前程。”
“把心放肚子里,我已經跟你爹商量過了,江家這門親,咱也不攀了。
樹大招風,眼見他高樓起,眼見他高樓塌,什麼都不如腳踏實地來的穩妥。”
馮丹道:“那不是便宜海家那個商女了?”
“便宜?”馮母冷笑:“還沒過門,男人就下了大獄,自己又不受公婆家待見,她能撿什麼便宜?”
“也是。”馮丹一聽心里暢快了不少:“女兒看攝政王除了長了副好皮囊,也沒什麼可取之處。要不是爹一心要巴結江家,女兒也犯不上跟個商女爭風吃醋。”
“你能這麼想娘就放心了。”
“她不是尤擅經營,聰慧能干嗎?這破攤子就讓她海云舒收拾好了。”馮丹不屑道:“我倒要看看,她怎麼把這件命案給翻過來。”
*
海云舒回到家后,就開始打聽左右打聽案子的具體情況。
說來也巧,皇上指定的主審,正是上次在赴宛平辦差的欽差大臣——孫正道大人。
鶯歌指著院子里的幾個大箱子:“主子,你瞧,這是老爺又讓人從宛平運來的銀子。說是給你打點門路用的。”
父親的愛還是這麼簡單粗暴。
海云舒也是哭笑不得:“江成璟的案子是皇上親自過問,主審孫大人又是個出了名的剛正不阿,只怕用銀錢是砸不出門路了。”
“難道就沒別的辦法了?”
“江家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?”
“還能什麼情況,江家人都是依附攝政王,沒個主心骨,已經亂成一鍋粥了。”
算了,還是不與江家人商量了。
海云舒說:“走,咱們去大獄里看看。”
錢財雖然賄賂不了主審官員,但是買通大牢看守還是有點用的。
大理寺原本就是江成璟主管的地界,誰都樂意賣個人情。
琮兒問:“娘親,爹爹怎麼會在大牢里呢?他是犯了什麼錯嗎?”
“琮兒,你要記得,世間的錯和對很難辨別的清楚。”
“琮兒不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