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海云舒微微一笑:“我才不傻,攝政王才智過人,整個京城難有敵手。只要你想活命,辦法一定比死路多。”
琮兒歪著腦袋問:“爹爹,你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呀?”
“恐怕得十天半個月。”
“啊?那豈不是沒人陪琮兒騎馬了?”
江成璟換了個姿勢,逗他:“不還有你娘親嗎?”
他撒嬌:“可是夫子說,月底的馬球課,要讓父子組隊共同作戰。”
江成璟掐指一算:“放心,月底我一定到場陪你。”
“真的?”琮兒眼睛一亮。
“我什麼時候騙過你?”
琮兒摟著他的脖子親:“爹爹最好啦!”
“喂!”江成璟捂著他的小嘴:“你小子不能親,要親也是你娘親來。”
“……”海云舒無語。
她還是關心案子的進展。
“什麼勒痕,什麼指印,都是他們想要找事的借口?怕就怕是宮里宮外要合起伙來陷害你,那可就難辦了。”
江成璟跟沒事兒人一樣,和琮兒在大牢里玩鬧起來。
兩人的笑聲和歡呼聲回蕩在牢房的角落,兩人一起坐在牢房的地板上,玩起了翻繩游戲。琮兒靈巧的手指在繩索之間飛快地穿梭,江成璟則用手指輕輕地支撐著,兩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,充滿了溫馨和歡樂。
江成璟:“晉國公若沒靠山,我借他倆膽,也不敢告我和少陽的御狀。”
晉國公當年死了兒子,也沒曾言語,怕是老來得女,加上子女接連死于非命,這才備受打擊,被有心人利用,當做刀使。
“會是誰呢?皇帝?還是小太后?”
“敵暗我明,所以才要隨了他們的心愿,索性住到牢里,且看下一步他們怎麼折騰。”
這就是常說的,厲害的獵手往往以獵物的姿態出現。
海云舒:“主審的孫大人一向正直,不拉偏架,想來會還你一個公道。”
江成璟:“我想要的公道,就是你能嫁給我。”
她笑:“你搞得如此興師動眾,別人都被嚇跑了,可不就剩我一個人在火坑里嗎?”
第259章 他是我夫君
他拽她:“晚了,這會兒想跑也跑不掉嘍。”
琮兒跟著抱在一起:“娘親才不會跑呢,她最惦記爹爹了。”
“真的?”
“當然啦,”琮兒壞壞地笑著:“娘親昨天做夢還說,沒事的……江成璟……我會救你的。”
海云舒刷的一下臉紅了,揪著琮兒的耳朵:“討打呀你。”
“誒?”江成璟立刻把琮兒護在懷里:“你想揍我兒子,也得問問我同不同意。”
好啊,他倆現在倒是統一戰線,同仇敵愾了。
江成璟意猶未盡:“她還說什麼了,再跟我學學。”
琮兒捂臉:“我不敢說啦。”
“說,爹爹給你撐腰。”
“娘親還說,”琮兒做出一副很陶醉的表情:“是福是禍,我會一直陪著你……”
海云舒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。
江成璟嘴角一扯:“可以啊,你這丫頭片子也算懂點事了。”
“……”
海云舒抄著手:“早知道你在里面逍遙快活,鬼才懶得管你。”
他再笑:“你不會。”
什麼都被拿捏的死死的。
海云舒只好問:“總不能這麼耗著吧,你有什麼打算,或者我能幫上忙的,我在外面也好替你分擔些。”
江成璟拿刀子剌了塊牛肉,喂給琮兒,然后說:“你現在首要任務就是去江家鬧。”
“啊?”
這是什麼套路。
江成璟早就算好了:“唇槍舌劍也好,撒潑打滾也好,叫我爹認了你這個兒媳婦。”
“這不是趁火打劫嗎?”
“要的就是趁火打劫,不然他能老老實實地把族譜交出來,給你添上?”
現在是楚清死了,馮丹退出,別人看不清形勢更不會淌這趟渾水。
只剩海云舒。
江成璟再支招:“我爹這人一向欺軟怕硬,你不用給他好臉色,堵在門口,只管撒潑。他現在肯定是慌了神,腦子里一盆漿糊,你就趁人之危,說你有辦法救我,前提是他得把你這兒媳婦給認下了。”
“真撒潑啊?”
“當然。”
她扭頭:“我可不會。”
“別謙虛了,我還不知道你?”
她在他心里就這個形象?
海云舒道:“那我要是沒控制住,撒過火了怎麼辦?”
“那就更好了,鬧得越大,他越怕你。到時候江家人都會為了自己的飯碗,逼著他答應你,豈不省事?”
海云舒呵了一聲,懷疑:“江成璟,你是你爹的親兒子嗎?”
這麼拐著彎折騰自己老子的,他是第一個。
江成璟閑閑地靠在椅子上:“知父莫若子,聽我的,他一準兒老老實實的給你上族譜。”
“你真有辦法從大獄出來?”
人命關天,晉國公是往死里咬他,背后還有宮中的勢力,恐怕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敷衍了事的。
他總得給她交個底,她做起事來也好安心。
“你幫我找個人,”江成璟把名字和住處都寫在一張紙條上,還摘下了自己扳指做信物:“她會幫你。”
“虞三娘?”
海云舒好像聽過這名號,可一時又想不起來了。
“哦!”她腦子飛速運轉:“京城第一女捕頭!”
她跟江成璟有些交情,破過不少奇案,能在男人的官場上殺出一條路的女人,不簡單。
江成璟:“你想辦法找到她,讓她去驗尸體,她定能看出蹊蹺。”
海云舒將紙條握在手心:“好。”
*
翌日,按照紙條上的地址,海云舒驅車來到了京城郊外的一處莊子。
門外乍一看,還以為走錯地方了。
深山老林里,年久失修的莊子,不細看院墻里的炊煙裊裊,還以為荒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