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琮兒慘死。
——海家滅門。
——她被無情的丈夫和小妾裹了破草席扔進亂葬崗。
一切的一切,是孽是緣?
江成璟……若前世有緣,你會袖手旁觀,任由我受苦受難,死不瞑目嗎?
第265章 做我的妻子
江成璟眼神陰沉而堅定:“我這個人心胸狹隘,施恩望報。你若遭難,我必將行難之人斬盡殺絕,挫骨揚灰,撒到你面前,給你出口惡氣。”
江成璟的話語讓海云舒心頭微顫,她知道他是認真的。
“怎麼,不信?”
“信。”她最信任的人就是他了。
看著江成璟那雙深邃而堅定的眼睛,那里充滿了太多的情感,讓人沉淪,充滿了安全感。
即便面對的是天下大敵,她也毫不畏懼。因為她知道,只要有他在身邊,一切都將安好。
海云舒臉上微不可查的笑意:“有你這句話,就夠了。”
“不夠。”
江成璟真摯而執著:“我要你做我的妻子,不收欺凌,無憂無慮,生生世世在我身邊,想干什麼就干什麼。”
海云舒眼中泛著感動的淚光,心中的欣喜如潮水般涌上心頭。她撫摸著他的臉龐,指尖在他的肌膚上輕輕地劃過。
落下冰涼的一吻:“你等我回來。”
他只將她擁得更緊。
“等不及了怎麼辦?”
她寵溺:“聽話。”
她的話語,像是微風般輕柔,卻在他心中掀起了萬丈波瀾。他的心,被她的溫柔融化,也被她的堅韌震撼。
唇齒間他亦是深情地回應。
他抬手輕撫她的臉龐,每一寸肌膚都充滿了他的深情。他的手指,帶著獨有的溫度,觸碰到她的唇邊,眼神中滿是對她的深情和眷戀。
那一刻,時間仿佛靜止了。
海云舒閉上了眼睛,任由他輕輕地捧起她下頜,深深地看著,仿佛要將她的容顏刻入心中,永遠不忘。
他的唇,溫柔而堅定地覆蓋在了她的唇上。他的氣息,融入了她的呼吸中,而她的味道,也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底。
這樣的擁吻讓她感到從未有過的安心和踏實,心跳和呼吸仿佛融為一體。在這個充滿未知和危險的人世間,有他在身邊,她不再感到孤單。
*
去南瀛的事,宜早不宜晚,若是錯過了凌霜祭拜亡父亡母的日子,只怕要前功盡棄。
山高路遠,海云舒為不引人注意,只帶了幽羽上路。但江成璟又派了幾名暗衛跟著她,以防路上遭難。
鶯歌和小嬋則是陪琮兒去了宛平,遠離京城的是非,海云舒也好更專注于查案。
南瀛地處偏遠,路有瘴氣,幸而幽羽行走江湖多年,熟悉地形,水路陸路結合著走,用最短的距離到達了目的地。
凌氏的祖墳就在閭山上。
“幽羽,你似乎對這兒挺熟的。”
“回主子的話,奴婢在王爺手下做事時,辦過南瀛的案子,所以熟悉些。”
“可是多年前的惑人案?”
幽羽點頭:“當年皇上剛即位,人心不穩,南瀛就有人假借天象之說,煽動人心,說大魏亡國在即。
“當時朝廷派不少人前來鎮壓,殺了不少占卜的江湖術士。”
惑人案前前后后殺了上百人,鬧得很大,以至于很長一段時間,都沒人敢公開議論星象占卜之事。
料想的不錯,祭日當天,果然有人祭拜。
海云舒和幽羽悄然躲在山坳的灌木從中,盯著不遠處的凌氏祖墳。
其余幾個暗衛埋伏在更遠處,以免引起風吹草動。
清晨的陽光透過叢林的縫隙,灑在墳墓之上,映出斑駁的光影。山風帶著泥土的氣息,夾雜著絲絲涼意。
不多時,便見一行人緩緩走近,為首的是個面容矍鑠的老者,滿頭白發,一身素衣,想必是凌氏族長。
他身后跟著數名男子,個個神情凝重,手持香燭。
鞠躬、燒紙、上供、放炮,一套流程走完后,一行人抹抹淚就走了。
幽羽不禁問:“怎麼沒有凌霜?”
海云舒也在納悶。
當年凌氏一族卷入黨政,落得家破人亡,剛才幾個人明顯看著像是凌氏的宗親,祭拜也就走個過場,并沒什麼真情實感。
她說:“再等等。”
耐心,對于一個急于求成的人來說很重要。
山風很涼,一直到傍晚,也沒等到凌霜。
海云舒已經凍得手腳發麻:“難道我們想錯了?”
“主子你看,來了!”
正當她們要放棄時,山路走上來一個人。
月光下,那個女子身著白色的孝服,寬大的衣袖在風中飄蕩,孝服上繡著精致的圖案,在月光下閃著幽光。
“是凌霜。”
海云舒提高了警惕,瞪大眼睛,豎起耳朵,觀察那邊的動靜。
只見凌霜面容沉靜,沒有太多的表情,她走到墳前,緩緩跪下,雙手合十,低聲道:“先父先母,霜兒不孝,又來晚了。”
她的聲音很輕,但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到海云舒的耳中。
“你們放心,這兩年,霜兒想清了很多事,再也不會自尋短見了。
“霜兒不會再討好任何人,也不會放過任何人,他們都得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……”
這還是毀容后,海云舒第一次見她。
瞧著那張布滿疤痕且猙獰的臉,海云舒除了惋惜,也不知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。
幽羽低聲問:“主子,要抓活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