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他揮了揮手,士兵們迅速包圍了那塊飛石,堵死了元嗔等人的去路。
海云舒不由一驚:“江成璟,這是?”
他眼神堅定:“我說了,不會讓你有事。”
原來,江成璟早已事先安排好一切,一邊拖住元嗔,一邊讓元虛道長帶兵在水靈谷設好伏兵。
如此,便能將這幫惡人一網打盡。
“元嗔,你還往哪兒逃?”
元嗔已陷入瘋狂,雙手搖出一團黑霧,蓄勢待發:“師兄,本是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?你我聯手,把西夏掌控在手中,豈不痛快?你怎麼偏偏要給魏國人賣命。”
“敗壞師門的畜生,休要猖狂,貧道今日就替師父清理門戶。”
“師兄,既然你不識時務,就別怪師弟我不留情面了。”
四周瞬間被一股肅殺之氣籠罩。
天都山高手的斗法,實屬罕見。
兩股力量在空中激烈碰撞,掀起一片塵埃。周圍的銀杏樹葉紛紛飄落,仿佛是在見證這一場驚心動魄的決斗。眾人屏息以待,只見元嗔和元虛的身影在塵埃中若隱若現,每一次交手都讓人心驚膽戰。
這場斗法持續了許久,到底是元虛道長頂著天都山第一高手的明高,技勝一籌。
元嗔的黑霧在元虛道長的拂塵下逐漸消散,力量仿佛被一點點吸走。
正當元嗔陷入絕望之際,元虛雙手結印,一記內力將他擊飛。
元嗔重重地撞在一棵銀杏樹上,一口鮮血噴涌而出。
元虛道長上前一步,冷冷地看著他:“元嗔,你作惡多端,如今已是窮途末路,還有什麼遺言要說?”
第340章 以命換命?
元嗔瞪著血紅的眼睛,咬牙切齒道:“師兄,我可還沒輸呢!”
“死到臨頭,還敢嘴硬。”
元虛道長說罷,用長劍刺穿了元嗔的琵琶骨。
琵琶骨是修煉法術的命門,這麼一來,元嗔不死,幾十年的道行也要廢了。
元嗔直直地看向飛石,眼中滿是絕望和不甘。
他抹掉嘴角的血,沖著遠處大聲道:“江成璟!別以為設了個伏兵,就穩操勝券了。我跟你打賭,過不了幾天,你會乖乖把飛石交到我手上。”
江成璟長身而立:“那就要看看,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。”
江成璟一聲令下,元嗔及其黨羽被全全拿下。
海云舒總算松了一口氣。
回行宮的路上,聽少青跟江成璟提起點兵設埋的事。
他下跪請罪:“皇上不許屬下調用親兵,屬下只能召集了方圓百里內的暗衛,還請王爺恕罪。”
按規矩,暗衛不得聚集露面。
他們本就是在暗處調查、搜捕的王府死士,干得是臥底倒鉤的差事,殺的是位高權重的人。
錦衣夜行,才是他們一貫的形式風范。
江成璟道:“事從權益,難為你們了。”
少青:“屬下會安排好兄弟們,不會讓大家寒心。”
“一定要好生安頓。”
一旦暴露的行跡,也就意味著不再適合做暗衛的差事,手頭跟的案子也需要盡快做交接,不然暴露了身份,只會把事情搞砸。
江成璟道:“你剛才說,皇上不許派兵?”
“是。”少青道:“虎符在王爺身上,皇上以護駕之名留用林州兵馬,屬下也是無能為力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江成璟眸中漸深,城府則更深,不會叫人輕易看出喜怒:“皇上現在情況如何?”
少青似是賭氣的樣子:“皇上自然是好得很,守在朱姑娘身邊,兩天兩夜,寸步不離。
”
江成璟:“這是好事。你皺著眉頭干什麼?”
把朱蕊推到皇上面前,原本就是他要做的事。如此一來,倒省事了。
“屬下失儀了。”
“失儀是小,要是失了穩重,就枉費本王對你的栽培。”
少青連忙再請罪:“屬下罪該萬死,請王爺責罰。”
“自己去找典刑官領二十軍棍,下不為例。”
少青再拜后,起身領罰去了。
海云舒知道自己不該插嘴政事,可也忍不住替少青求個情:“他也是為你著想,這麼罰,是不是有些重了?”
“游戲都有規則。現在打板子,總比以后掉腦袋強。”
江成璟仿佛在告訴海云舒,他明白她的擔憂,但他自有他的道理。
“皇上在此,他擅自召集兵勇,往小了說是大不敬,往大了說就是謀逆。我罰他二十軍棍,是先行一步好堵住悠悠眾口,省得有人拿這件事做文章。這是為了他好。”
“你有打算就好。”海云舒聽得出江成璟的話中之意,她微微低下頭,心中默然。
話到嘴邊,海云舒猶豫了很久,也沒敢講。
“有話要說?”
“我怕說了,會壞了規矩。你要怪罪我。”
江成璟:“你我之間,沒什麼規矩。有話不妨直說。”
海云舒再三思量,試探性地問:“江成璟,你有沒有想過,皇上其實并不希望我們倆活著回去。
江成璟沒作聲。袍擺隨風飄動,他的眼神深邃,仿佛能洞穿一切。
“皇上年少登基,大魏政權皆握在兩宮太后和你手里,此番西夏人作亂,這麼好的借刀殺人的機會,他豈能放過?”
“皇上確實在等待一個機會。”
江成璟轉身,眺望著遠方,似乎在回憶著什麼。
海云舒:“他不會想我們回去,即使回去,也必定成為他的眼中釘、肉中刺。
”
江成璟嘴角牽起一絲冷意:“他想是一回事,我回不回去,又是另外一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