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見皇上要大婚,便更坐不住,蠱惑西宮太后,勾結妖道元嗔,圖謀不軌。
“皇上微服期間,你更是肆無忌憚,數次出入鳳儀宮,荒淫無度。你從西太后口中套取皇上行蹤,想要弒君篡位,這龍袍就是鐵證。”
靜王大聲道:“本王是太宗血脈,皇上在與否,都是名正言順的皇叔。有何理由去害自己的親侄子?”
江成璟逼得靜王后退:“親又如何?不親又如何?皇位之爭,弒父弒兄都不足為奇,更何況子侄?”
侍衛很快就將靜王府的家奴、縫制龍袍的繡娘,一干人等壓上大殿。
奴才們何曾見過如此場面,太后垂簾,百官臨朝,隨便一個人的眼神都足以把他們嚇得尿了褲子。
靜王睜大眼睛:“彥兒?”
“爹!”靜世子立刻撲倒腳下。
哭天喊地:“爹,你救救孩兒啊,他們不由分說就把王府圍了,把人往死里整啊,王管家已經死在獄里了,二弟都嚇傻了。”
其他下人也跟著叫嚷:“王爺,你要為小人做主啊,小人可都是聽了您的吩咐才這麼干的。”
“……”
靜王知道自己中了調虎離山計,被江成璟圍了家,不但搜出了龍袍,還把他兩個兒子給抓了。
當即惱羞成怒:“江成璟!你放肆!你我同為親王,我又是皇叔,你敢帶人圍靜王府抓人?你該當何罪!”
江成璟訕訕道:“本王是先帝親封的首輔,皇權特許,先斬后奏。便是皇上也訓得,圍你一個小小的靜王府怎就不行了?人贓并獲,你還有什麼話說?”
“本王不認!明明是你屈打成招,還想把黑鍋甩給靜王府?”他反誣道:“江成璟你這個勢利小人,為了爭皇位,可真是什麼事兒都干得出來!好,既然如此,本王也用不著給你留情面。
”
靜王也讓人帶上幾個布衣百姓,指認:“江成璟,你口口說要去昆侖給皇上取藥治病,可結果呢,至皇帝安危于不顧,自己跑到西夏去了,這才耽誤了皇上的病情。本王看你就是故意的。這幾個人皆是見證,你還想抵賴不成?”
布衣指著江成璟:“沒錯,小人是在西夏界見過這位大人。”
另一個婦人也跟著吆喝:“是嘞,奴家店里遭了賊,還是他出手把人打跑了呢。”
靜王得意一笑:“怎麼樣,攝政王?你怎麼解釋?難道皇上的性命還比不上一個流亡的前朝太子?我看分明就是你沒安好心!”
顯然,靜王也是有備而來。
小太后必然給他提供了消息,不然,他不會知道的如此清楚。現在靜王就是咬死了不知道、不承認,想拖著。
一時間,雙方劍拔弩張。
朝野兩邊各不讓步,馮丞相夾在中間,也是左右為難。
珠簾后,海云舒輕咳一聲,戳了戳少陽的后背。
少陽原本沉浸在緊張的氣氛中,身心緊繃著,經海云舒一提醒,連忙會意,盈盈起身。
“諸位大人莫急,既然攝政王與靜親王各執一詞,本公主昨日倒也收到了些東西,想請各位大人一同給評判評判。”
“你一姑娘家,跟著起什麼哄?”
靜王雖不知少陽葫蘆里賣的什麼藥,可他清楚,少陽不會幫他。既然不幫他,就讓她少說話。
“自古以來,后宮不得干政,你這麼上殿已是逾越,卻還喋喋不休,成何體統?”
少陽不吃他這一套。
她身姿挺拔,氣質高雅,面色不改,微笑著迎著他的目光,絲毫不輸于久經朝會的大臣。
聲音堅定道:“皇叔,后宮雖不得干政,但商有婦好為國而戰,唐有平陽公主的娘子軍,事關我大魏江山社稷,少陽豈能不問?
“攝政王與皇叔之爭,歸根結底是為了皇上的安危。先帝是我親父,皇上是我親弟,贏離是我親兄,家國遭此一難,少陽比任何人都有資格站出來,把事情弄清楚,大白于天下。”
第368章 自作孽不可活
江成璟冷言:“靜王,長公主還沒說話呢,你就怕了?”
“誰說本王怕了?”靜王故意用大聲來掩蓋內心的慌張。
靜王還不信了,她一個身居府里的婦人,能在這朝堂之上翻出什麼花樣兒?
馮丞相點頭道:“長公主所言極是。諸位大人,事到如今,咱們不妨多聽聽見解,一同商議個法子才是。”
見丞相都發話了,百官紛紛附和,靜王也只好暫時按下怒火。
少陽微微一笑,抬手示意,內侍立刻將她昨夜收到的證物呈上。
那是一個繡紋極其獨特的錦盒。
少陽高舉手中,朗聲道:“昨日,少陽在城外廟中上香祈福,有人將此錦盒交于我手。”
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聚在緩緩被打開的錦盒上。
里面躺著幾封信,還有一塊半圓玉玨。少陽將玉玨置于案上,展示給眾人看。
有眼尖的大臣:“這……這似乎是先帝之物。”
少陽點頭:“不錯,這玉玨原是一整塊,雕如滿月,是我父皇在皇叔冊封親王時,賜的。”
“那……那又怎樣?”靜王臉色煞白,豆大的汗珠沿著鬢角往下流。
少陽白他一眼,又拿出信展示:“諸位大人別急,再看看這封信。”
“這是什麼?”馮丞相作為代表隨意拆開了一封。
少陽的聲音透著幾分憎惡:“這些都是靜王與西夏皇帝的往來密信,其中詳述了他們的謀逆計劃,每一封都有西夏皇帝的親筆手書,蓋著西夏的玉璽,筆筆都是他們的陰謀詭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