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到時候就再她面前,再演上一回,怎麼樣?”
李澈跟她開玩笑:“行倒是可行,只是那時候長公主殿下還沒有休夫,駙馬爺尚在府里,如今你孑然一身,誰陪你演這出戲啊?”
少陽還納悶了,這個李澈,怎麼什麼都知道?
他是神仙嗎?
她白了這小子一眼:“誰說沒有,眼前不就有一個現成的?”
“你說誰啊?”李澈狐疑了半天,最后發現少陽盯的是自己,于是指著自己的鼻子問:“你說我啊?”
少陽揚起鼻子:“怎麼了?本公主還配不上你了?”
“我不喜歡母老虎,更何況,你那個前夫是個勢利小人,讓我扮他,真是有損形象。”
“演戲而已,你還當真了?”少陽不服:“還說是云舒的好朋友,我看你就是個耍嘴皮的偽君子。”
眾人見他倆斗嘴的起勁,也不由得笑起來,算是緩和了下緊張的氣氛。
江成璟招呼著:“別斗嘴了,咱們就分頭行動吧。”
第381章 冷宮中的小太后
少陽從攝政王府出來的時候,心里憋屈的很。
“你說,云舒多好的一個姑娘,老天怎麼就不肯給她一個圓滿?若不是為了我,她也不至于受這種折磨。”
侍女豆蔻忙寬慰道:“主子,人各有命,王妃命里該有這一劫,好在攝政王始終不離不棄,形勢已然好轉,這共患的情誼可比同享福的金貴多了。”
少陽點頭:“別看他江成璟是攝政王,要是他敢因此拋棄云舒,我饒不了他。”
侍女扶少陽上了馬車,“是了,如今王爺夫妻倆情比金堅,主子您也別太過自責了。若真心里有愧,咱們多出些力,幫著王妃把記憶給找回來,也算是補償了。
”
馬車轆轆從長街碾過。
少陽望著車窗外:“本公主就是氣不過,憑什麼云舒受此大罪,靜王、小太后,這些人都還好好地活著?”
“主子,奴婢聽說,攝政王下旨嚴加用刑,靜王已經在牢里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。”
眼下靜王黨是一敗涂地,滿門羈押在大理寺,只等他供出同黨便可一網打盡,斬草除根,讓他再無翻身可能。
“那也不夠,”少陽問:“他欠云舒一條命,這筆賬我得跟他算算。”
豆蔻不解:“可是靜王關在大理寺,主子也進不去啊。”
“見不著他,不還有康靈嗎?”少陽露出狡黠的笑意:“進不了大理寺,本公主還進不了冷宮嗎?”
“主子是要去找小太后?”
“這筆賬算在她頭上,不算冤。”少陽撩起車簾,吩咐馬夫:“調頭,進宮。”
冷宮的夜晚,寂靜得只能聽見風吹過瓦片的嘶嘶聲。
月光透過殘破的窗欞,斑駁地灑在青石地面上,陰冷,潮濕,少陽不由得打了個冷顫。
“主子當心。”豆蔻踢開地上絆腳的石頭,給她披上披風。
這個地方,她小時候來過。
當時母后懷了龍裔,卻不幸被父皇當時很寵愛的皇貴妃給陷害,落了胎。
皇貴妃很快被打入冷宮,母后悲痛之后,整理好情緒,帶著她一同到冷宮里來,活活把貴妃給勒死了。
母后在少陽眼里一向是溫和淳厚之人,平時連犯錯的下人都不忍責罰,偏偏對這個女人恨之入骨,甚至起了殺心。
少陽以為,母后是嫉妒父皇給予另一個女人的愛。
可是母后卻告訴她:“你說的男女之情是世間最不值得期待和奢望的東西,母后今日不殺她,來日,她就殺了咱們母女。
”
“所謂的寬厚仁慈都不過是一張皮,宮里的每個人,都帶著一張人皮面具。誰也別想看透誰的心。”
原來,母后根本沒有身孕。
皇貴妃家世顯赫,危及后位,母后膝下只有一女,且久久未有身孕,才不得不與太醫聯手,制造了這起冤案。
怪只怪皇貴妃平日囂張跋扈,如今落了難,也沒任何人肯出面幫一把手。
少陽就是在這座冷宮里,看著皇貴妃一點一點咽了氣。
也是從那時起,母后告訴她,“想要在宮中立足,就得做一個無心之人。”
再次踏入冷宮,兒時的記憶被一點點勾起。
少陽走門前,推開破舊的木門。
此時,小太后正獨自坐在破舊的紗窗旁,對著鏡子,頭上的珠翠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。
“是你啊?”
她的眼神中還帶著一絲得意,仿佛被打入冷宮只是她人生中的一段小插曲,她還能翻身一樣。
“一個人來?膽子夠大的。”
“我很小的時候就來過這兒,那時候,你還沒入宮呢。”少陽笑:“素敏皇貴妃,聽說過吧,我就是在這兒看著她咽氣的。”
小太后當年完全是因為家世低賤,腦子又不大靈光,只知道一味地靠色相在父皇面前邀寵。這才被母后留了下來。
畢竟,母后已不能生育,將來若坐上母后皇太后的位置,就必須扶持一個好拿捏的皇帝和圣母皇太后。
“你……你想干什麼?”小太后試圖挺直脊背,維持著那份自以為的高貴,但在這冰冷的宮殿里,那份恐懼還是不由得漏了出來。
少陽道:“送你上路啊,看不出來嗎?”
小太后指著:“你敢殺我?”
“為什麼不敢?”少陽上前幾步,逼得小太后直往后退:“你毒害先帝,穢亂后宮,結黨營私,草菅人命,哪一條都足以將你碎尸萬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