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一來,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。
馬車緩緩啟動,海云舒偶爾打量一眼身邊的李澈,心想這廝本就男生女相,穿上這身女裝,還真有那麼幾分姿色。
李澈感覺到她的目光,瞪了一眼:“看夠了沒?”
海云舒收回視線,哼了一聲:“西夏親王難道有此扮相,自然是看不夠的。”
李澈扯了扯勒在脖子上的領口,問道:“還有多遠?”
“急什麼?快了。”海云舒故意慢悠悠地說著風涼話。
誰讓他不由分說的給她出難題,她要不借機報復一小下,他還以為這大魏攝政王府任由他來來去去呢。
如此這般,馬車終于到了王府門口。
鶯歌帶著李澈先到了后院,海云舒則去前廳等江成璟,只是到了深夜,也不見他回來。
夜幕降臨,王府內一片寂靜。
海云舒問,“幽羽,你有跟王爺說,我有要事找他,讓他務必早點回府嗎?”
“王妃,奴婢都是按照你吩咐的,一字不落地跟王爺匯報的。”
“他怎麼說的?”
“王爺只說,知道了。”
這就奇怪了。
海云舒平日是不會輕易打擾江成璟辦公的,除非遇上不可料理的大事。
以往江成璟再忙,都會馬不停蹄地趕回來。
今日是怎麼了?
海云舒回到后院時,李澈已經恢復了男兒裝束,她也不敢帶他堂而皇之地去前廳,只能叫他在后院里待著。
“江成璟呢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他不肯見我,對嗎?”
“我怎麼可能直接跟他提你?難道你還指望他歡天喜地的來見你不成?”海云舒開口:“你們把太廟攪得天翻地覆,他要是樂意,那才稀罕吧。”
第407章 我老婆,輪不到你來發號施令
“跟你說了嗎,那根本不是我干的?”
“不是你是誰?!”
外面突然傳來一聲,江成璟進來了。
“你回來啦。”
海云舒迎上去。她還生怕江成璟在宮里遇到了什麼難事,一時脫不開身,現在見到他,心里懸著的一塊石頭也算是落地了。
李澈一見江成璟更是激動,“好你個江成璟,想害死我嗎?”
江成璟幽幽道:“急什麼?人不沒還沒死嗎?”
“姓江的,你這麼說就過分了吧。”
海云舒被他們一人一句說暈了。
她問:“到底發生什麼事了?”
當著江成璟的面兒,李澈這才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。
“還不是你的好夫君,背后專會捅人刀子。天幸我命大,沒有死成。他倒好,還在這兒說風涼話。”
江成璟一撩衣擺,坐了下來,“哎?我可是一片誠意,如今是你們兄弟反目,怎麼反倒賴在我頭上了?”
背后捅刀子?兄弟反目?
這都什麼跟什麼啊?
海云舒只覺得頭疼,聽不懂,就說:“要不你們聊,我先撤?”
“你留下。”
“你留下!”
兩人異口同聲。
呃……海云舒抄手站在一把,有些無奈。
江成璟如炸毛的刺猬:“她是我老婆,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發號施令了?”
李澈也氣:“現在我被人賣了,還替人數錢。總得找個人評評理吧。”
海云舒:“好,我不走,你們倆今天就把話說清楚。”
好歹也都是貴族王侯,見過些世面,經歷過大風大浪,怎麼吵起架來跟個孩子似得。
李澈一股腦地訴苦:“你們大魏新帝登基,派使者到西夏邀請參加什麼帝后封禪大典,咱們兩國向來不睦。我那王兄又視我為眼中釘,恨不得讓我死在你們手里,這才把燙手山芋的活兒交到我手上。
”
海云舒不理解,“這不挺好嗎?你那王兄數次想害你性命,遠離他的監視,就當到我們大魏來散散心唄。”
“散心?”李澈指著江成璟,“你問他叫不叫我散心?”
怎麼又拉起仇恨了?
李澈道:“我前腳出使魏國,江成璟后腳就派人打著我的幌子去西夏皇宮刺殺我王兄了!”
“啊?”海云舒寬慰他:“別急,西夏皇帝也未必相信啊。你等他查清楚不就好了?”
李澈哼一聲:“我那王兄巴不得是我做得,好順水推舟。他正欲除我而后快,有這麼個把柄握在手上,豈能輕易放過?”
海云舒一想也是,這西夏王是個暴君,如今病入膏肓,更是擔心別人篡位奪權。成天煉丹制藥,想著長生不老之術。
之前還想把李澈給殺了,利用飛石治病謀一條生路。可眼見千機閣戍衛森嚴,屢次不能得逞,也只好先行作罷,找機會再向李澈發難。
如果,真像李澈所說,那江成璟這招是有點兒損了。
江成璟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:“你們兄弟本就不和睦,你死我活已成必然,本王在緊要關頭給你添把火,也算是給你助助威啊。”
“呸!你助的哪門子威?”
江成璟以假亂真,是有點不厚道,事后又咄咄逼人,海云舒也不知該怎麼當這個和事佬了。
她微微一想,“不對啊咕咕,那照你這麼說,被刺的不是西夏皇帝嗎?怎麼整個京城都在傳是我們大魏帝后遇刺了?”
“這就得好好問問你家攝政王了!”
海云舒腦袋轉的也算快,“難道……這也是假的?”
李澈露出鄙夷的神情,道:“可不是嗎。今日封禪祭天,我還沒剛遞上賀表,就竄出一伙兒刺客,又是打著我的旗號。
”
江成璟只在一旁,敲著桌角,嘴角噙著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