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話,果然將所有人震懾住。
蘇言山深怕再惹惱禁軍大統領,最后落得全家被抄斬的下場,急忙大喊:“蘇家愿意黥刑!”
有句話叫,好死不如賴活著。
黥刑至少命還在,可一旦砍頭就渣都不剩了,哪還有什麼臉面可言?
“全都老實點!早點完事早點流放,指不定最后還能保住一條命!”
禁軍大統領見所有人都老實了,冷哼了一聲,再次命令負責黥刑的役差,給蘇家所有人黥刑。
兩個役差,一個負責壓制犯人,一個負責刺字。
別指望役差會心慈手軟黥刑使用止疼藥,既是犯人,自然面臨殘忍的虐待。
甚至是一根不知在多少犯人身上使用過,銹跡斑斑的粗鐵針。
“臥槽!”
被迫屈辱跪在人群中的蘇婳抬頭看著役差手中的刺針,心里忍不住爆了一句。
不說額頭上刻字,會將人毀容,一輩子背上恥辱。
就是這銹跡斑斑的粗鐵針,刺在人身上,也有可能染上破傷風桿菌。
染上破傷風桿菌,在古代可是會死人的!
而且不知多少犯人使用過的刺針,弄不好還有傳染病的風險。
要知道,男人都喜歡尋花問柳,萬一有個身患花柳病的男犯曾經使用過,這一根刺針輪流刺在人身上,都不知多少人會染上花柳病。
蘇婳雖是治愈系異能者,自然有辦法對付黥刑。
可是她無法忍受別人在自己臉上動針的這種屈辱!
蘇婳利刃般視線盯向狗皇帝身邊惡犬禁軍大統領,眸中暗藏著鋒芒。
想在她臉上動針?
叔可忍嬸不可忍!
“三姐別怕!只要命還在,我們就會好好的!”
蘇婳看見自己身前跪著的蘇似錦身子抖如風中柳絮,隨時可能昏厥,忙伸手扶住。
蘇似錦同樣差一歲就及笄,而且長得如花似玉,膚白貌美,黥面對她來說,無疑是滅頂之災。
蘇婳自然不忍心讓蘇似錦被黥面毀了去。
“婳姐兒,都是為娘的錯,要是為娘聽你的,也不會……”
沈嬌嬌聽到聲音回眸,淚流滿面。
她生過孩子被刺字沒什麼,可是幾個孩子從此要被釘上恥辱柱,這輩子算是徹底完了。
她這刻很后悔沒有聽蘇婳的勸告離開蘇家,保全自己的兒女,未嘗不是對丈夫最好的報恩。
沈嬌嬌越想越后悔,覺得是自己連累了兒女。
“是為娘的錯,為娘對不起你們……”
“娘,咱們先不說這些沒用的!”蘇婳打斷沈嬌嬌,叮囑道:“你們聽我說,一會刺字所有人別反抗,能少受點罪,保住命最要緊,而且今夜所受的屈辱……”
我會還回去!
后面一句蘇婳沒有說出來,只是手指趁人不備抓起花壇里一顆小石子藏于袖中。
她從來就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兒,而且有仇當場就報,從來不留過夜。
不過她沒有在黥刑前對禁軍大統領動手。
而是規規矩矩的先接受刺字。
她很低調的排隊受刑,但是只有她自己清楚,役差的刺針根本刺不進她的血肉,只刺到最上層表皮層。
由于役差幾十年來經常重復這種刑罰,根本不可能想到黥面還能作弊。
給蘇婳胡亂涂了墨水,就喊道:“下一個!"
兩個役差都沒有發現,蘇婳額角的刺字其實已不算刺字,此時只能算是寫字。
只是墨水在額角寫了一個流字,用水清洗幾次就能洗干凈。
解決黥刑,對蘇婳才說,真的就是抬抬手指的事。
但士可殺不可辱。
狗皇帝辱她,就要付出代價,殺不了狗皇帝,那就先殺狗皇帝身邊咬人惡狗。
禁軍大統領并不知自己在蘇婳眼中已經是一個死人。
當沈嬌嬌、蘇似繁、蘇似錦、蘇玉,還有丫鬟夏竹都被刺完字后,蘇婳輪流握了五人手臂。神不知鬼不覺釋放異能,給五人恢復額頭上的傷口。
為免引起懷疑,她刻意留下表皮層沒恢復。
只要真皮層沒受傷,以后五人就不會留疤,表皮層的恥辱刺字不用一個月就會完全淡化。
解決了五人的黥面,蘇婳又耐心等待,等到蘇家三十幾口人輪流刺完字后,并且奉命脫去外裳穿上囚衣,女眷綁上鐐鎖,男人上木枷鎖銬時,她終于動手了。
由于是黑夜,人多混亂,且禁軍大統領毫無防備。
一顆小石子長了眼似的,嗖一聲精準打在禁軍大統領的耳門穴。
耳門穴又稱人體三十六死穴之一。
三十六死穴,在生死搏斗中,作為‘殺手’使用。
死穴一旦被擊,輕則頭暈,重則斃命!
蘇婳出手目的就是一擊斃命,報黥面之仇,自然不會手下留情。
“砰”一聲,禁軍大統領宛若身患隱疾之人,突然病發,直挺挺倒地。
第5章 借口簡直不要太好用
蘇婳不懼禁軍大統領當場斃命,即便是仵作來驗尸也驗不出什麼來。
她攻擊的是死穴,不會給禁軍大統領造成任何外傷痕跡。
任是誰也不會聯想到一顆小石頭也能索命。
另外,她還有一計。
當禁軍大統領倒地的那一刻,整個前院亂了。
除了蘇婳,蘇家所有人全傻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