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眼,水面上,映照出一個明眸善睞,丹唇外朗,皓齒內鮮,玉骨冰肌美麗小姑娘。
小姑娘雖還沒有褪去稚氣,但是不難看出,一旦五官完全長開,妥妥將是個大美人。
蘇婳還是很滿意自己這張臉的,說來也巧,與前世她還是中學生時樣貌挺像。
不過接下來末世長得再漂亮也沒有用,懂得生存才是真正的王者。
蘇婳從空間拿出之前的假胡子貼上,然后腳步飛快出了山林,上了官道。
不一會,一輛搭著不少村民去鎮上的牛車慢悠悠駛來。
牛車上的車夫見蘇婳單獨一個人出現在荒山野嶺,且衣著比他們身上穿著要好,為了多賺幾個銅板,忍不住停下牛車笑著問道:“小伙子,你要搭車嗎?三個銅板就能到留云鎮。”
“不了,不過十里路,走走就能到!”蘇婳直接一口回絕,她現在是逃犯,誰與她扯上關系指不定都得死。
車夫聽到蘇婳拒絕搭車,笑臉一沉,啪一聲,鞭子打在牛屁股上,沒再搭理蘇婳驅牛走了。
蘇婳絲毫不在意車夫態度,堅持走自己的。
半個時辰后,她終于抵達流云鎮。
果不其然,留云鎮不僅設了進城關卡,城墻上還貼了數之不清的海捕告示。
放眼掃去,好幾百張,橫貼了十排,蘇婳一眼掃過去,竟發現還有解差的。
而此時,嘉政帝的雙生子暗影衛就在城樓之上。
臨近天明,二人帶著一百暗影衛抵達了盆地,結果發現盆地除了火堆,還有被血染紅的泥土,尸坑下幾百具流犯尸體,解差不管是人是尸體一個也沒有看見,頓時被弄糊涂了。
他們以為是解差把幾百流犯殺了,當即就繼續追來留云鎮。
可是到了留云鎮找縣令一打聽,才得知,二百解差和剩余的兩百流犯壓根沒有經過留云鎮,四百人憑空消失了一般,現在具體是什麼情況他們一概不知。
解差為何要殺了三百多人?而且那些流犯的尸體上鐐鎖為何全部解開了?現在剩余的人又去哪了?
三個不解之謎真難住他們了。
而且這樣的消息他們可不能回報給嘉政帝。
“哥,這可如何向皇上交待?解差不會全死了?兩個小公爺正返回京城準備造反吧?”
誅妖憂心問伏魔,事情辦不好,他們兄弟指不定掉腦袋。
伏魔也煩躁抓頭發:“我哪知道?一日找不到解差這事就沒法交待,我在想是不是哪個王八犢子殺了解差,卻把尸體藏起來迷惑我們?”
“讓我知道是哪個王八犢子干的,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殺了他!”
他一點也不知道,此時那個‘王八犢子’他不僅殺不了,還堂而皇之走向了城門。
堂而皇之在他們眼皮底下,接受檢查。
檢查的衙役見蘇婳額頭上沒有刺字,身上衣裳鞋子也干干凈凈,確定不是流犯,連海捕告示頭像也懶得對比了,直接擺手就放蘇婳進了城。
雙生子暗影衛做夢也想不到,一大條漏網之魚,就這麼鉆了過去。
而且還不止,蘇婳進城后就大肆采買,直奔糧鋪。
并且一進鋪子,兩張萬兩銀票拍在掌柜的桌面上,張嘴就說要買了整個糧鋪和糧倉。
糧鋪掌柜何時見過這麼多銀票?尤其買下他糧鋪一萬兩就足夠了。
以為蘇婳是從哪來的富家子弟,毫不猶豫就答應了,不僅帶著蘇婳去糧倉,還當場給了糧倉鑰匙,要求立即去衙門過戶。
蘇婳當然不可能去衙門,推說還要去買別的店鋪,明日與其他人一起去過戶。
糧鋪掌柜以為自己遇到一個冤大頭,大傻叉,揣著銀兩就離開,甚至心里還盤算明日來個死不認賬,白坑蘇婳二萬兩。
他哪里知道,他前腳剛離開糧倉,蘇婳后腳就將所有糧食全部收入了空間。
并且糧倉的庫門她還很‘好心’地給鎖上。
以為蘇婳買這麼點糧食就夠了?
沈嬌嬌三百萬兩銀票,要花光還早著呢!
蘇婳又去了雜貨鋪,又用相同的方法,買下整間雜貨鋪。
雜貨鋪老板也是個奸商,與糧鋪老板一樣,心黑得很,裝模作樣給蘇婳鑰匙就匆匆離開,他哪里知道自己剛走,蘇婳同樣收掉店鋪內所有雜貨。
甚至連家什都搬空,只留下一間空鋪。
依舊‘好心’關了店門。
之后,蘇婳又去了布莊,還是一樣套路要買店鋪。
不過布莊掌柜倒是個實誠人,收了她的銀票,聽到她當天沒空過戶,竟將店契先給了她,還對她說了好些防上當受騙的經商之道。
蘇婳等掌柜走后,收走店內的所有布料,卻留下店契在掌柜收銀臺上壓著。
另外,許是因為掌柜的一番說教,讓她無法昧著良心離開,于是留了一張紙條,上面寫道:滅世將臨,速速往南逃命!
雖知道自己留的這張紙條可能會被掌柜當成戲弄,但她還是留了。
她只求無愧于心,不欠任何人。
買了糧食、雜貨、布料,蘇婳又進了書肆。
買書肆就更容易了,因為書肆掌柜正面臨倒閉,恨不得立即脫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