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一句話,把兩人都諷刺了。
秦玉菲暗暗慪氣,面上勸解道,“伯母,要不還是算了吧,畢竟確實是我們來晚了。”
可要在林默言面前輸了面子,費綺蘭不能接受。
她冷冷一笑,“林默言,我勸你識趣點,否則別怪我不給面子。”
就在這時,喬楠從樓上下來了。
林默言剛剛是想以自己的名義假裝買下這玉件,好讓秦玉菲死心。未免穿幫,她趕緊出聲,“喬經理,我剛剛看過了,這東西就是我預訂的,你把它裝好吧。”
喬楠一愣,隨即反應迅速的點頭,“沒問題!”
畢竟剛才老板交代了,不管發生什麼,配合林默言就夠了。
費綺蘭徹底黑了臉。
秦玉菲也氣得不輕,一個手段下作的孤兒,憑什麼踩到她們頭上?
“林醫生,我剛剛看了價格,你確定你買得起?”
“不勞秦小姐操心。”林默言壓根不看她。
然而秦玉菲繼續陰陽怪氣的,“該不會用的云深的錢吧?都要走了,還打電話糾纏他讓他幫忙,私下里用他的錢。林醫生,別光嘴上說的好聽,裝的高風亮節,得付出實際行動啊。”
聞言,費綺蘭也反應了過來,眼里毫不掩飾的鄙夷,“這幾年你沒少受顧家的好處吧,不感恩也就算了,還要爭,真是養了個白眼狼。”
林默言仍是平靜,甚至笑了下,“改天找顧總對對賬吧,看看我有沒有用他的錢,最好把這三年的都對出來。”
兩人當即臉色一變。
這時,喬楠拿著包裝好的盒子過來了,笑道,“林小姐,拿好了,歡迎下次光臨!”
這笑容,秦玉菲看得礙眼極了。
不會看人臉色的賤人!
她存心刁難,高傲的一抬下巴,“把你們店里的好貨都拿出來,讓我看看!”
誰知,喬楠面不改色回了一句,“非常抱歉,我們老板吩咐過了,不賣。”
“你什麼意思?”秦玉菲瞪大了眼。
喬楠盡職盡責,“我們老板說,玉衍旗下的貨,不賣您。”自然也就不用看了。
林默言沒忍住,偏頭笑了笑。
確實像是陸嘉年能做出來的事。
那時候,陸嘉年是從別的地方流浪過來,然后被收留的,語言不通,還臟兮兮的,其他孩子排外,總是暗地里欺負他。
有天晚上,他藏起來的吃的被偷走了,沒辦法,餓得到處找吃的,正好碰上了林默言。
林默言看他實在可憐,就把自己存起來的吃食分了他一點。
一來二去的,兩人很快成了朋友,也是孤兒院的異類——一個不合群,一個外地來的,正好一并欺負了。
那段時間陸嘉年經常跟別人打架,自己受了一身傷,卻把她保護的很好。
所以陸嘉年對自己人越是溫柔,護犢子起來就越是強硬。
吩咐喬楠這麼做的陸嘉年也確實是這麼想的。
就算是顧家又如何,他坐上這個位置,就是要保護自己人的。
秦玉菲簡直要氣炸,“你知道我們是誰嗎?”
“不管是誰,現在請你們出去可以嗎?”喬楠微笑臉,“我們要做生意了。”
從沒想到會出這種丑,秦玉菲和費綺蘭臉色都難看極了。
她們也做不出在大門口糾纏的潑婦架勢來,便怒氣沖沖走了。
林默言放下盒子,示意喬楠處理一下,而后轉身上樓。
“陸哥,剛剛有點過了,顧家會找你麻煩的。
”
陸嘉年不甚在意的一笑,“喬楠告訴我,你都和她們正面懟上了。”
“那不一樣!”林默言皺眉,“你是做生意的,難免會和顧家碰上,我是憑自己本事考上的醫院,這點麻煩奈何不了我,況且我根本不怕她們!”
陸嘉年看著她沒說話。
“怎麼了?發什麼呆?”她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。
陸嘉年連忙回神,笑著搖搖頭,“沒事,就是覺得你還和小時候一樣,明明打不過別人,還要在我面前逞強說自己很厲害。”
明明是不想讓你擔心!林默言很不高興的強調,“我現在已經長大了!”
“好好好。”陸嘉年敷衍點頭,開始打發她走,“趕緊去玩吧,我得繼續忙了。”
林默言吃了晚飯就回了江庭。
和費綺蘭碰上一遭,那態度實在讓她反感,于是她把顧云深從黑名單里拉了出來。
必須得離婚了!
然而對方并不接電話。
晚上回來了,總得看手機吧?偏偏連個消息都不回。
被她拉黑了生氣了?還是在和秦玉菲你儂我儂?
想到這,林默言撇了撇嘴,蒙頭就睡。
第二天,顧云深仍舊毫無音信。
然而林默言在下班路上碰到了他。
顧云深搖下車窗,側臉清冷,“上車!”
她抬手看了眼手表,提醒,“民政局已經下班了。”
“我來找你不是為了這點事。”顧云深語氣寒涼。
林默言笑了,“這都不算事兒的話,那我們之間就更沒什麼好說的了。”
“我再說一遍,上車!”
無法,她只好坐了上去。
車子疾馳而行,駛向的是一條陌生的路。
林默言擰眉,“你要帶我去哪兒?”
“去看秦玉菲。”
“看她做什麼?”
顧云深忽然勾唇,笑容里竟帶了幾分陰森寒氣,“看看你把她欺負成了什麼樣!”
林默言懵住,猛地偏頭看他,這才發覺他臉色冷得可怕,無端讓人心驚膽戰。
好半晌,不知是氣的,還是太過難以置信笑了,她聽見自己的聲音都變了調,“欺負她?顧云深,你這話想笑死誰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