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有人想問什麼,她趕緊把人拉走了。
“你到底是來干嘛的?”溫晨問。
程景澤無辜的眨了下眼,“想看一看你的工作,當然得從各個方面了解起。”
“是麼?”溫晨拉長了聲調,“那我找人給你說一下吧,這樣速度更快。”
“別別別!”
程景澤趕緊攔住,“我錯了,你別生氣。”
“我沒氣。”溫晨摸了摸臉,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,“只是覺得你張揚過了,莫名其妙的。”
“可能太高興了吧。”程景澤漫不經心笑了笑。
溫晨回想了一下剛剛的場面,被雷到了。
至于這麼高興?
還不等她細問,前邊就走來了一個人,身形挺拔,斯文優雅,高挺鼻梁上架著金絲框眼鏡,添了幾分距離感,鏡片后的淺棕雙眸里又帶著帶點不明顯的笑意。
沈行川。
程景澤立馬收斂了吊兒郎當的樣子,有點不爽。
“怎麼這麼看著我?”意外的,沈行川先跟他打了聲招呼。
像是知道了他不爽,還要特意問一句。
程景澤皮笑肉不笑,“難得在公司里見到沈老板,比較激動。”
“哦?”沈行川眉頭一挑,“那看來我們可以好好聊聊了。”
程景澤:“?”
什麼鬼?這不合情理的上道。
溫晨看了看他倆,識趣道,“那我先去忙了,你們倆聊。”
程景澤瞪大了眼,“你這就把我扔下了?”
“怎麼能叫扔?”溫晨很無辜,“明明是你們倆有事要說。”
程景澤心想,誰要跟這老狐貍聊天。
他轉移話題,“你先帶我去轉轉吧?”
“晨晨等會要忙吧,怕是沒時間。”沈行川接了他的話,“程少爺要是不介意,我帶你去吧。”
話都說到這份上了,程景澤沒法再當著溫晨的面拒絕了。
溫晨一走,他便冷了臉,“沈行川,你故意的吧?”
沈行川面不改色,輕輕一笑,“我們的設計師接了程總的單子,程二少如今大駕光臨,我當然得盡一盡地主之誼。”
聽到大哥的名字,程景澤眸光沉了沉,面上卻是無奈,“不用看在我大哥的面子上,我不成器,總不能耽誤他的名聲。”
沈行川笑了笑,沒多說什麼,只做了個請的動作,“二少,走吧。”
兩人并排往前走,心思各異。
溫晨辦公室里。
沈行川的助理來了,悄悄問,“總監,老板讓我問你,你已經被程景澤勾搭上了嗎?”
“噗!”
溫晨一口茶水噴出來,震驚道,“他那只眼睛看出來的?這種話可不能瞎說!”
助理請了清嗓子,“老板還說,你要真這麼閑,他可以給你找點事做。”
溫晨:“……”
資本家,慘無人道!
助理忍不住笑了下,“老板也是怕你受欺負嘛。”
“知道啦,我還沒那麼白癡。”溫晨無力擺擺手。
答應了要送程景澤禮物,隨后她就忙了起來。
如果程景澤知道沈行川纏人的功夫這麼厲害,他打死都不在今天來。
等他脫身后,溫晨已經笑瞇瞇道,“禮物已經設計好啦,過幾天就讓人給你送過去。”
“那怎麼好意思,我過來拿吧。”
“也好,只要二少不覺得麻煩就行。”沈行川又開了口。
程景澤簡直怕了他了,轉身就溜。
沈行川又看了一眼身旁的溫晨。
溫晨警鈴大作,連忙后退,“我還有事,先走了!”
……
傍晚,顧老太太來了電話,說想默言了,讓顧云深把人帶回老宅吃飯。
按理說,兩個人還沒離婚,吃個飯也正常。
偏偏聯系不上林默言。
顧云深擰眉,又被拉黑了?
無奈之下,他給醫院打了個電話。
林默言提前跟院長通了氣,讓他保密自己的行蹤。
畢竟別人要知道她得了溫老的照顧,不知道會有多少風言風語,從而抹掉她的努力。
因而院長只是說道,“顧總,林醫生請了假,至于為了什麼,我就不得而知了,還請您親自去問她。”
顧云深眉頭擰得更深了。
忽然想到什麼,他臉色猛地陰沉到了極點,繼而撥通了溫晨的電話。
要不是看在程景澤的面子上,溫晨連電話都不想接,所以語氣并不好,“有事嗎?”
“默言去哪兒了?”
“關你什麼事?”
顧云深冷聲道,“我現在不想浪費時間,你最好告訴你。”
溫晨撇撇嘴,忽然靈光一閃,冷哼道,“有事去了,再多的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怕這人攪亂林默言的研討會,她才不會說出來。
掛掉電話后,顧云深感覺心頭空蕩蕩的,像灌了這初冬的冷風,把他沉到了湖底,冷得透不過氣來。
林默言走了。
上回她讓容姨收拾東西,還當著秦玉菲的面說要離婚。
程景澤還真說對了,他不同意,她就直接跑不見了。
顧云深眼底戾氣翻涌,裹著一身寒氣重新回了公司。
助理被叫過來時,都嚇到了,“顧,顧總,您怎麼啦?”
“去調查林默言的行蹤,以最快的速度!”
顧云深坐在辦公桌旁,頭一次體會到了心亂如麻的感覺。
那邊,林默言并沒有把人拉黑。
只是下車后有點累,便先去酒店睡了一覺,等到醒來時,看到手機上一大堆顧云深的未接來電,驚到了。
又怎麼了?
她下意識不想接。
顧云深帶來的傷害覆蓋在那些深沉的感情上,一碰就疼,她只想遠離。
研討會后天才開始,林默言不緊不慢的忙著。
隔天一早,她起床出去吃飯,順便去周邊逛一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