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大家都是同事,一起來玩的,你非要分那麼清楚,有意思麼?”
“有沒有意思,你心里清楚就行了。”
蔣園裝模作樣,林默言可不需要,也不想陪她演戲。
蔣園眼底閃過一抹陰沉的冷色。
這時,旁邊市醫院的人跟林默言打了聲招呼。
林默言便轉過身聊天去了。
見狀,蔣園趁旁人不注意,換了下她跟前的酒杯,繼而若無其事去了另一邊。
過了一會兒,又有人來敬酒。
林默言躲不過,無奈之下,拿起了自己跟前的那杯酒。
遞到嘴邊的那一刻,她猛地頓住。
坐在對面一直有意無意看向她的蔣園也跟著一驚,神色間有來不及掩飾的慌張。
林默言慢條斯理一笑,“蔣醫生怎麼這麼看著我?”
“看你?”蔣園穩住心神,嘲諷道,“林醫生酒喝多了吧?”
林默言又笑了笑,沒再搭理她。
隨后,那杯酒被喝了一口。
蔣園終于松了一口氣,神色間是掩飾不住的得意。
林默言揉了揉太陽穴,一會兒后,她感覺臉頰漸漸發燙,吵鬧的包廂有股壓迫過來的窒息感。
她站起身,打算出去透透氣。
蔣園盯著她走路搖搖晃晃的背影,心情好極了。
她又往旁邊看了一眼,正好和許元洲的視線對上,對方朝她輕輕點了下頭。
外面。
關上門后,林默言第一時間將嘴里含著的酒吐了出來,隨后去了陽臺。
陽臺冷風不斷,她感覺有點頭暈。
她沒骨頭似的靠著墻壁,一遍遍按揉著太陽穴,頭頂的燈光在她挺翹的鼻梁上投下一道淺淺的明暗分割線。
十、九、八、七,來了!
蔣園的身影適時出現,笑容簡直親切,“呀,林醫生怎麼站在這兒?”
林默言暈暈乎乎看了她一眼,看了好半晌,似乎在分辨她是誰,“蔣醫生?有什麼事嗎?”
“你好像喝多了,站在這兒吹風也不也是個事兒,我扶你去休息吧?”
“不用了!”
林默言拒絕了她就想走,奈何身體不受控制了一樣,晃了幾下就往她那邊倒去。
蔣園眼疾手快接住了,盯著她一字一句道,“走不動就別逞強了,我會好好照顧你的!”
沒過一會兒,她七拐八拐的把人帶到了一個房間。
里面香味濃郁,光線曖昧,柔軟的大床上,還灑了些玫瑰花瓣,意圖不言而喻。
衛生間里,隱隱傳來水流聲,有人在沐浴。
原來已經把人安排好了。
林默言眼底閃過一抹冷光,等蔣園扶著自己走到床邊時,趁其不備,一下將她撂倒在床上。
蔣園猝不及防,一下摔懵了。
又見林默言雙眼清明,神色冷冽,哪還有一點被下藥的樣子,她震驚的瞪大了眼,一瞬間嚇得冷汗直冒。
“你!你是裝的!”
“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,這滋味如何?”
林默言慢條斯理笑著,手上動作卻迅速,在她發愣的時候,就拽起床單一角,擰成一條把她手腕捆住了,再系在了床頭上。
蔣園發了瘋似的掙扎著。
“林默言,你放開我!我不會放過你的!”
衛生間里水聲不斷,并沒有聽到外面的動靜。
林默言站在床邊,居高臨下看著她。
明明是素白清純的長相,映在曖昧的燈光下,臉部線條也是柔美的,那一瞬間,蔣園卻像看到了惡鬼一般驚懼。
林默言輕聲道,“說幾句話冷嘲熱諷的話沒什麼,我聽慣了,只當是狗在叫,但要害我,蔣園,你覺得我心腸好又很好對付嗎?”
蔣園嚇得臉色慘白,后怕的開始求饒了,“林醫生,是我一時糊涂犯了錯,你饒了我這一次吧,我錯了,我以后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林默言笑了一下。
哪有這麼便宜的事。
如果不是她發現了酒有問題,這會兒躺在床上的就是她了。
林默言走了,還反鎖上了門。
正準備回包廂的時候,她眼前忽然一陣眩暈,連忙撐著墻壁緩了好一會兒。
心口的那股燥熱感越來越明顯,像要將她蒸干一般。
這狀態不正常。
一開始她以為自己不勝酒力,現在看來,應該還是不小心中計了。
那酒,就算不喝,只要碰了,也能催發藥性。
林默言臉色逐漸變得難看。
心口熱意蒸騰,她渾身虛軟,非常想找點什麼發泄一下……
她跌跌撞撞去了衛生間,用冷水洗了好半天的臉,等清醒點后,趕緊給溫晨打電話。
溫晨應該在忙,并沒有第一時間接電話。
很快,衛生間有人來了,她低著頭,緊攥著手機匆匆離開了。
包廂不能回去了,有許元洲在,她不敢托大。
坐在酒店對面的路邊長椅上,林默言狠狠咬了下舌尖,手指哆嗦著,開始給陸嘉年打電話。
“喂,陸哥!”
她聲音虛軟,像浸了春水一般軟糯撩人。
電話那邊沒吭聲。
林默言呼吸都急促起來,迷迷糊糊道,“你快點來,我要不行了……”
“地點!”
她隱隱覺得這聲音不對勁,不過還是第一時間報了地方。
十幾分鐘后,一輛車急速停在了路邊。
林默言緊緊縮在長椅一角,在這凍人的天氣里,她臉頰透紅的能蒸出水汽來,眼尾也泛著水光,染上了風情,勾人心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