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頓時痛呼一聲松開了手。
“沒看到她不愿意嗎?你在發什麼瘋?真當我們家默言好欺負嗎?”
溫晨嘴里罵著,手上動作更是不停,毫不手軟,“讓你欺負我的人,看我怎麼教訓你!”
周圍的人都被這一幕驚到了。
許元洲也一下被打懵了,根本沒反應過來要還手。
“晨晨,你……”
林默言剛要說什麼,旁邊的程景澤走了過來,“沒事,讓她打吧,我看這勞什子醫生也是非常欠揍。”
林默言轉頭,狐疑的打量了他一眼。
程景澤摸摸鼻子,“我去接晨晨下班,正好看到你出事的消息,就連忙趕了過來。”
最后,溫晨仍是不解氣的狠狠踹了許元洲一腳,又冷冷瞪了一眼其他人,“我告訴你們,默言絕不是那種人,再敢胡說八道,我告你們誹謗,你們誰也逃不了!”
她模樣兇悍極了,眾人瞬間一哄而散。
許元洲靠著墻壁,喘著粗氣,嘴角都流出了血來,眼神陰狠,“你……你給我等著!”
第221章 一鍋端了
程景澤上前一步,冷冷警告,“我勸你還是早點回去,再遭一頓打,你得躺在病床上了。”
許元洲臉色一變,死死咬緊了牙關。
他自然認識眼前的人。
就算程景澤再怎麼不學無術,那也是程家堂堂正正的二少爺,不是他能招惹起的。
他狠狠一抹嘴角,轉身離開了。
溫晨氣沖沖走到林默言面前,“你看,你出事了又不告訴我,讓我好擔心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不許再說自己能解決的話,我不想聽。”
“好吧。”林默言無奈聳聳肩,“本來我是想告訴你的,只是你恰好就來了。”
“真的?”
“嗯,今晚回一趟你家吧。
”
程景澤左看看右看看,很無辜,“那我呢?”
溫晨沒好氣翻了個白眼,“我現在已經沒心情去吃飯了。”
“好了,別鬧小孩子脾氣。”林默言笑著捏捏她的臉,“先吃飯再回去,別想那麼多。”
可等到坐上車,她雙手仍是克制不住的發起抖來。
許元洲的話一直縈繞在耳邊。
病人醒了,知道自己孩子沒了,該有多痛心?
就算她不是故意的,失誤了的那把手術刀也是拿在她手里的。
七個多月的死胎,就這樣血淋淋躺在她眼前。
她難辭其咎,也痛苦難當。
同為人母,這樣的痛苦更是雙倍的。
如果沒辦法解開這個心結,只怕她以后都再拿不穩手術刀。
“默言姐。”
溫晨伸手抱住她,安撫道,“不會有事的,這不是你的錯,別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。”
“是啊。”前面的程景澤也勸道,“你越是這樣善良,別人就專門拿這樣的弱點針對你,你別有太大壓力。”
過了一會兒,溫晨問道,“默言姐,手術臺上到底發生了什麼?”
林默言身體一僵,一時沒能說出話來。
溫晨頓時心疼極了,輕輕拍著她的后背,“沒事了,沒事了,我就是想知道經過,這樣才能幫你證明清白是不是?”
林默言深吸一口氣,盡量平復著心緒,將來龍去脈告訴了她。
溫晨氣得一連罵了好幾句臟話,“他怎麼這樣,簡直禽獸不如!”
她輕嘆道,“要是我當時再穩重一點就好了,而且,他是怎麼知道我懷孕這件事的?”
當時她在那家醫院沒待多久,保密性也極好,誰能說出去?
溫晨一愣,“是顧云深出賣了我們?”
“不可能!”
程景澤終于找著了機會插嘴,“這事要是說出去,對林醫生名聲也不好,云深不會這麼胡來的。”
“那可說不定。”溫晨頓時冷笑一聲,“就在前兩天,他還和秦玉菲一起,秦玉菲耀武揚威的說他倆要結婚了,要請默言去當證婚人,正常人有她這樣的腦子嗎?”
所以能跟她在一起的顧云深就更沒有腦子了。
他眼里只有秦玉菲,怎麼可能記得林默言的好。
程景澤一時語塞,半晌沒能找到理由反駁,只能暗自替兄弟著急。
“說不定是秦家。”林默言沉聲道,“當時知道真相的也就我們那些人。”
“果然蛇鼠一窩!”溫晨憤憤不平。
“看來許元洲是非常想解決掉我了。”林默言不緊不慢笑了一下,“可惜他也蹦跶不了太久了。”
溫家。
林默言和溫晨吃完飯就回來了。
溫霖正坐在沙發旁喝茶,手里翻看著一份舊報紙。
林默言本想著怎麼開口,他卻提起了另一件事,“聽說你之前去找過你馮伯伯了?”
她一愣,“您怎麼知道?”
“許元洲論文作假,我不就看到原稿了,這還用猜嗎?”溫霖語氣不冷不熱。
林默言摸摸鼻子,“對不起,沒有告訴您。”
溫霖放下報紙,心情很復雜,好一會兒才問道,“他怎麼樣了?”
“身體好著呢,跟別人對線一上午都不帶重復的。”林默言麻溜的夸贊。
他頓時樂出聲,“果然還是沒變,就沒說要回來看看?”
林默言猶豫一瞬,輕輕搖了下頭,“他說現在這樣就挺好的。”
良久,溫霖長嘆出一口氣,“行吧。”
溫晨看得出來他心情不好,于是湊近替他揉捏肩膀,“等到時候有空了,咱們一起去那邊逛逛,然后看看馮伯伯,好不好?”
“誰說我要去看他了?”溫霖頓時怒了,“他都不回來,指望我主動去找他?”
“哎呀,是我和默言去!”溫晨輕車熟路的哄著,“馮伯伯要是知道您也來了,肯定也會出面的對不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