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溫家,溫晨自然要學著管理這方面的事。
眾人也想攀上溫家,一來二去的,溫晨就喝的有點多。
周牧遠帶她去了酒店樓上的房間,“先休息會兒吧,晚點我再送你回去。”
溫晨揉了揉眉心,昏昏沉沉道,“有勞了。”
周牧遠揉了揉她腦袋,笑道,“現在我應該算是你未婚夫了吧?關心你不是應該的嗎?”
“未婚夫”三個字,讓溫晨清醒了幾分。
聯姻而已,這其中并沒有多少感情。
她稍稍往后,躲過了他的手,“其實你不用這樣的,一開始我就把話說的很清楚了。”
她并不想談感情。
“沒關系。”
周牧遠仍是笑著,“你不用有壓力,是我心甘情愿對你好。”
待了一會兒后,他離開了房間。
不過他沒有回宴會廳,而是去了二樓一個視角很不錯的位置。
半晌后,程景澤急匆匆進來了。
周牧遠看到了,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。
他知道程景澤要來。
畢竟溫老的意外與他有關的消息,就是他透露出去的。
不這樣做,怎麼能把程景澤引來,再演一出好戲呢?
他要把溫氏牢牢掌握在手心里,自然就要控制住溫晨。
程景澤剛一進門,盯梢的小弟就向他匯報,“二少,我剛剛看到周牧遠帶溫小姐去房間了,而且溫小姐還喝醉了,他該不會要趁人之危吧……”
他臉色一變,當即追問,“告訴我房間號。”
不遠處,周牧遠見他上了樓,火急火燎的往某個方向趕去,于是笑著拿出手機給溫父溫母打電話。
“伯父,晨晨在酒店這邊喝多了,我一時應付不來,也不放心把她交給別人,您能過來接一下嗎?”
房間。
程景澤輕而易舉的進去了,“晨晨!”
溫晨正靠坐在沙發上,睡得迷迷糊糊的,突然聽到他的聲音,嚇了一跳,“怎麼了?”
程景澤四處張望一眼,并沒有發現周牧遠的身影,松了口氣,“我過來看看,我……”
溫晨已經清醒了,冷冷瞥他一眼,“過來看我是不是真的和周牧遠開房了?如果周牧遠就在這里,你又打算做什麼?繼續挑撥我倆的關系嗎?”
“我……”
程景澤語塞了一下,有些無奈,“你能不能別這麼想我?”
溫晨深吸一口氣,嗓音也有些艱澀,“就當我拜托你,能不能別糾纏我了?”
程景澤心口鈍痛。
“晨晨,我知道我錯了,哪怕你再給我一次機會,我對天發誓,我對你是真心的!這兩年來,你一直在我身邊,難道你看得還不夠清楚嗎?除了你,我沒有再和哪個女人來往過,我誠心誠意對你好,你能不能別因為那些話,就徹底把我放下了?”
他走近幾步,緊緊握住了她的手,放在了自己胸口的位置。
他手心是滾燙的,心跳也沉穩有力,方方面面來看,都是真誠的。
溫晨愣了幾秒,一時沒有掙脫他的手。
程景澤蹲在她身旁,語氣近乎懇求,“你再相信我一次,好不好?如果我膽敢再騙你,我親自把刀遞到你手上,你想把我砍成什麼樣就砍成什麼樣,我絕無怨言。你要是不信,我也能告訴所有人,如果我辜負了溫晨,你就拿刀……”
“行了!”
溫晨只覺越聽越荒謬,急聲打斷了他,“你以為我很稀罕你這條命嗎?”
說著,她陡然哽咽了一下,別過了臉去,“就算相信你又怎麼樣?我就要和周牧遠訂婚了,我們還是保持距離吧。
”
“不,你不能相信他!”
程景澤擰緊眉,從兜里拿出一個U盤遞過去,“這是那天溫老外出的所有監控,我盡可能的查到了,還有周牧遠的,雖然沒有完整的證據,但你不得不防他。而且時間緊急,我暫時只能調查到這些,至于有沒有人證,你給我點時間。”
溫晨一時震驚不已,接過U盤的時候,手都在抖,“你是說,我爺爺的意外很有可能是周牧遠造成的?”
程景澤點點頭,“我只能說,他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。”
她還是難以置信,并且覺得有些荒唐。
“程景澤,你剛剛說那麼多,就是為了讓我相信你的這些猜測嗎?那如果你猜錯了呢?周牧遠這段時間一直在幫我,你讓我怎麼對得起他的真心?”
況且還是程景澤先騙她的。
兩相對比之下,怎麼看都是周牧遠比較靠譜。
“我……”
程景澤的話還沒來得及說,房門忽然被撞開,沖進來互相摟抱著的一男一女,嘴里調笑著,手上動作也沒停,開始給對方脫衣服。
不用想也知道他們要準備干什麼。
程景澤站起身,冷冷道,“你們走錯房間了,趕緊滾蛋!”
兩人都喝了些酒,醉醺醺的。
男人很不高興,瞪了他一眼道,“你們才走錯了,要走的也是你們,別耽誤我們干正經事。”
程景澤懶得跟他們多糾纏,拿出手機就要叫保安來。
“哎,你這人怎麼這樣?”
男人當即怒氣沖沖的撲過來,“我告訴你,我可不是好惹的,你……”
后面的話沒說完,他猛地“嘔”出一聲,而后吐到了地上。
程景澤拉著溫晨就一蹦三尺遠。
但是也來不及了,他手里的U盤被撞掉在地上,剛好埋葬在那嘔吐物中。
程景澤的臉色難看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