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事,你趕緊帶著朔白離開,離我家二爺遠遠的。”
話都說到這份上了,我再不答應,那就是沒臉沒皮了。
我應聲道,“多謝劉仙姑介紹生意,您能不能把這家人的情況詳細給我講一下?”讓我心里也有個底。
劉香秀點頭,“事主家姓劉,出事的人是事主的獨子,叫劉旺興……”
劉旺興今年二十六,是鐵路單位的正式職工,出事是個半個月前。
半個月前,清晨四點多,劉父被手機吵醒,是劉旺興單位打來的,說劉旺興出了事,被送醫院了。
劉父嚇得不輕,叫醒老婆,兩個人就趕去醫院。
到了醫院才發現,劉旺興竟是被送去了精神科!
上班之前還好好的,這班上到一半,人瘋了!
這事擱誰身上都難以接受,加上劉旺興是家里獨子,他住精神病院的消息要是傳出去,以后誰還能嫁給他?為了保住劉旺興的名聲,劉父劉母強行給劉旺興辦理了出院。
出院時,劉旺興被打了安定正昏睡著。到家后才醒過來,也是這會兒劉父劉母兩口子才見識到了劉旺興的瘋狂。
劉旺興從床上跳起來,發瘋一樣的跑去廚房,拿起菜刀,然后手起刀落,就把自己的命根子砍了下來。他像是不知道疼,砍下來后,看到呲出去的血,他一邊哈哈大笑,一邊拿菜刀要剖開自己的肚子。
劉母當場被嚇昏死過去,劉父沖過去,把菜刀奪下來,制服了發瘋的劉旺興,劉旺興這才撿回來一條命。
聽著這血腥的場面,我不禁有些害怕,“劉仙姑,這件事我能管得了嗎?”又是自宮又是要切腹的,感覺瘋的挺嚴重的。
劉香秀瞥我一眼,“我已經去他家看過了,雖然鬧的瘋,但不是什麼難辦的事。他在鐵路工作,晚上沿著鐵路視察情況的時候,沖撞了一只臥軌自殺的女鬼,被女鬼給纏上了。女鬼不兇,就是一只小小的地縛靈,你帶著朔白的牌位去,用仙家的氣息嚇嚇她,把她趕跑,這件事就解決了。功德和香火錢最后都歸你。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,別帶著朔白再回來。”
都快出人命了,這還叫不兇?
我有些怕,好說歹說從劉香秀這里又求到了兩張除鬼的驅邪符,然后抱上朔白的牌位,離開了劉香秀家。
林道長還在大門外等我,大雨停了,月亮掛在漆黑的天上,像是一塊大黑布上亮起了一盞燈,月光被雨水沖刷的皎潔明亮。
“怎麼……阿嚏!”話沒說完,林道長先打了一個噴嚏,他渾身濕透,道袍黏在他身上,發髻披散,臉上透出一股不自然的潮紅。昨天在龍婆婆家,跟厲鬼斗的時候,林道長傷了腦袋。現在頭上的傷口似是也裂開了,鮮血滲透紗布。
我嚇得不輕,趕忙跑過去,“林道長,你發燒了?”
我伸手去摸他的額頭,林道長側頭躲開,一臉淡定的對我道咕咕,“我沒事,一點不舒服都沒有。唐寧,你的事辦好了嗎?”
我點頭,“辦好了,林道長,我們現在去醫院……”
“去什麼醫院!我都說了我沒事。上車,我帶你回家。”林道長打斷我的話,然后他坐在駕駛座上,雙手扶住車把手。
接著,他身體一歪,向著一旁就倒了下去。
我嚇得趕忙跑過去,扶住他從車上摔下來的身體,入手是一片滾燙!不能低于三十九度,就這還嘴硬沒事呢?我算是看出來了,林道長渾身上下嘴最硬!
我費力的把林道長拽到三輪車上,我坐到駕駛座上,啟動三輪車,就帶著林道長去了醫院。
劉旺興現在也躺在醫院里,劉香秀給了我醫院的地址,把林道長送去急診室后,我就根據劉香秀給的地址,找去了劉旺興的病房。
017全都要死
病房外站著一對中年夫妻,應該就是劉旺興的父母。
看到我過來,劉父愣了愣,才略帶不敢置信的跟我打招呼,“敢問是唐寧唐仙姑嗎?是劉仙姑介紹來的?”
看來劉香秀已經給劉家打過招呼了。
我點頭,“你好,我是唐寧。”
“沒想到唐仙姑這麼年輕?”
劉母走過來,她臉色蒼白,雙眼紅腫,一副十分憔悴的模樣。對著我勉強擠出一個笑,“唐仙姑,我兒子就在這間病房里,他打了鎮定,不敢讓他清醒著,醒過來就跟狗一樣的亂咬人,您進去要小心。”
話說著讓我小心,但她的手卻已經為我打開了病房門。
我理解她想救兒子的心情,也沒多說什麼,抱著朔白的牌位走進了病房。我剛進去,病房門就從外面被關上了,劉父劉母壓根沒跟進來。
我奇怪的看了眼關上的病房門,抱緊懷里的朔白牌位,才覺得安心一些。
我打量病房,高級單人病房,房間里就只有一張病床,看得出來劉家經濟能力是不差的。
被注射了安定,昏睡著的劉旺興躺在病床上,他除了穿著束縛衣以外,身上還夸張的纏著一條大鐵鏈,大鐵鏈把劉旺興和他身下的鐵床綁在一起。
女鬼已經纏他半個月了,這會兒的劉旺興瘦的脫了相,皮膚呈死灰色,一點光澤感都沒有,雙唇干裂翻著白皮,完全一副死人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