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受罰?怎麼罰?
低沉的嗓音與他說話時吐出的溫熱氣息一同鉆進我的耳中,熱熱的,癢癢的。
這股癢一直蔓延到了我的心里,我甚至聽到了我心里的小馬駒興奮的發出了一聲嘶鳴,然后就狂奔而去。
我的心就再也不受我的控制了。
我微微側頭,眼角余光就掃到他的側臉。
他低頭看著桌面,頭頂的燈光打下來,我能清晰的看到他臉上細小的絨毛。他神情專注,黑眸半垂,纖長濃密的睫毛就微微的遮住他的眸子。
若不是親眼所見,很難相信世上竟有如此絕色。
似是察覺到我的目光,朔白眸色微頓下,接著就側過頭來看我。
我的視線與他的視線在空中相交,我也終于看到了他的正臉。
漂亮的黑眸下是高挺的鼻,再下方是濕潤的薄唇,他唇色很淡,是像桃花一樣的粉白,唇瓣濕潤泛著光澤,如桃花上點綴露珠,嬌嫩,同時又勾得人想要品嘗一下,他的唇是否也如桃花一般芬芳美味。
我有些口干舌燥,伸出舌頭舔了下自己的唇。
我品嘗他一下應該不過分吧?他現在的絕色,都是靠與我雙修得來的好嗎?否則他這會兒還半死不活呢!
“你到底學不學?”
我發呆時,朔白突然低頭看我,黑眸帶著冷光。
我瞬間清醒過來,心里慌得一逼,我剛才在想什麼?!
雖然我倆已經那啥了,但那是形勢所逼,是情非得已,我怎麼能在清醒的時候還想這種事情!
心里懊悔的想死,臉上卻還在故作鎮定。
我抬手捋了下額角碎發,“朔白,我當然學了,只是我沒有這方面的基礎,學的可能比較慢,你多擔待。
”
朔白眸色微轉,再次看向黃符。他邊教我畫符,邊道,“堂口已立,你我已是一體,你遇到危險,喚我的名字,我定第一時間趕到。”
他口吻平淡,隨意的像是在說今天中午吃什麼。但這番話傳到我耳中,卻帶給我別樣的感動。
這是他給我的許諾!
我們已是一體……
我的腦中又不受控制的想起前一夜的纏綿,他在我身上加重的喘息,汗滴落下來砸在我身上產生的顫栗……
我側頭看向朔白,望著他的側顏,盯著他的唇,我吞了吞口水,生出一種想要咬上去的沖動。
似是察覺到我的目光,朔白神色怔了下,垂眸看過來。
我心跟著一顫,“朔……朔白……”
我強迫自己冷靜,扯開話題,“林小秋說,以你的修為,你能控制上我身時吸走陽氣的多少。陽氣損失,輕則疲憊,重則重病。昨夜我感覺特咕咕別的累,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了,是因為你吸了太多陽氣?你為什麼不控制一下?”
朔白神色不變,冷聲回我,“不是我吸你陽氣,是你體內的毒在作祟。”
我驚了下,“蝕骨香?”
朔白點頭,“蝕骨香只有拿到解藥才能徹底解毒。在中毒期間,每月月圓,都需雙修調陰陽。若不調節,蝕骨香就會腐蝕你體內的骨,骨頭融化散發出的熱量會烤熟你的皮肉,你死后,尸體會散發出烤肉的香氣。這便是蝕骨香名字的由來。”
想到毒發時,我體內騰起的折磨人的熱氣,我一陣膽寒,趕忙問朔白,“你知道這個毒怎麼解嗎?”
朔白搖頭。
我的心沉下去,隨后想到什麼,我昂起頭,迫切的看向朔白,“朔白,你不會讓我死,你會幫我的對吧?”
朔白眉頭微蹙下,似是不懂我在說什麼。
我臉頰發燙,松開了毛筆,轉身面向他。昂頭,與他漂亮的眸子對視,我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。
“今天也是月圓夜。”我羞得腳指頭都在挖地。
十五的月亮十六圓,月圓夜自然是接連的兩天。
“嗯?”朔白發出一個鼻音。
他低著頭看我,黑緞子似的頭發垂下來,一縷發絲貼在我的側臉,又滑又癢。
他……
他長得真的好漂亮,尤其今日換了一身白衣,頭戴發冠,端的是清風明月,仙姿非凡。
看向我時,那雙黑眸染著點點的情愫,整個人是又冷又欲,撩人的很。
我的身體又開始發燙了,分不清是毒發還是欲念作祟。我吞了吞口水,然后踮起腳尖,伸手勾住朔白的脖子,就吻在了朔白的喉結上。
我感覺到喉結上下滑動了下,緊接著,他大手掐住我腰的兩側,把我提起來,讓我坐在了供桌上。
他擠進我兩腿間,同時低頭含住了我的唇。
……
等結束,天已經黑了。
我累得癱在朔白的懷里,呼吸急促,像灘爛泥半死不活。
再看朔白,他半分疲憊不顯,俊逸的面龐漂亮的在發光,帶著滿足后的慵懶。
越看我心里越不平衡,為啥只我一個人累得像條狗?
瞧見我盯著他看,朔白湊過來,在我額頭落下一個吻,“怎麼了?”
“你剛剛是不是沒用力?”我忍不住問道。
聞言,朔白微怔,隨后挑眉,黑眸如投入了火種般驟然變亮,“再來一次?讓你感受一下我有沒有用力。”
我嚇得連忙搖頭,“不要不要!朔白,你誤會我的意思了,我是在夸你體力好,你非常棒,很有力氣,我超級舒服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