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識到自己在胡說八道些什麼,我愣了下,隨后臉騰的一下就紅透了,拉過被子蓋住腦袋,恨不能原地去世。
被子外傳來朔白低沉的笑聲,他隔著被子抱我,好聽的嗓音傳入我的耳中,“你剛接觸這種事,怕你的身體受不住,我是收著些力,等你習慣了我,我會讓你更舒服。”
啊啊啊啊啊!
你快別說話了!
我羞成了一只蝦,渾身發燙。
隔天一早。
我起床時,朔白已經不見了。
沒看見他,我長出口氣,穿好衣服走出房間。
我把劉二柱給的紅包,分一半給了林小秋,剩下的拿給了我爺。
我爺接過錢,小心的收好,對我說,“以后這個錢,給你上交大學學費。”
我知道家里的條件,我爸當年是掙了一些錢,可六年過去,我奶的身體又不好,一直在吃藥,中間還住了幾次院,家里的積蓄早花的差不多了。
我爺和我奶老了,下不了地,家里的地沒人種,就包了出去。
那幾畝地的租金,是我家一年唯一的收入來源。
以前我努力學習,是為了考一個好大學,大學畢業后能找到好工作,掙錢多一點,讓我爺和我奶過上好日子。可現在我突然發現,我的路似乎不止上大學這一條。
開了堂口,既能保命,又能掙香油錢。我覺得這條路比上大學還要適合我。
但這話,我沒敢跟我爺說,在老人的心里,讀書考大學才是最有出息的。
033同學矛盾
高三課業緊張,我連著請了三天假,加上周六日,我一共休息了五天,也沒有理由再在家待著。
吃過早飯,我就騎自行車上學去了。
我幫劉二柱家解決了女鬼,這件事已經傳開,同學們也都聽到傳聞,知道我開了堂口,當上了仙姑。
路上有不少的同學湊過來,好奇的跟我打聽,我身上是不是真的背著蛇仙?蛇仙長什麼樣?鬼又長什麼樣?
我打著哈哈糊弄過去,告訴同學們傳言夸張,要相信科學。
不是我故作清高,不跟同學們說實話,而是開了堂口,就要遵守堂口的規矩。
堂口規矩其中一條就是要求出馬弟子藏拙,不可太高調張揚,以免惹人記恨,給堂口仙家招來禍端。
這就是為什麼越有本事的人越低調的原因,為了自身仙家的安全,真正有本領的人也不會到處宣揚自己厲害。
一路跟同學們說說笑笑,到了學校大門口,我不由得愣住。
學校大門口擺著一排花圈,一個腰上綁著孝布的中年婦女跪在花圈前面,又哭又嗷讓學校給她一個交代。
校領導們站在一旁,正在跟同樣綁著孝布的一群人交涉。
同行的同學低聲對我道,“這個女人是趙飛他媽,周一一開學,趙飛家里人就來學校鬧了,讓學校為趙飛的死負責。
趙飛死在學校外的小樹林里,警方給出的死因是趙飛騎自行車太快,不小心沖進小樹林摔死的。
你說這跟學校有什麼關系?又不是死在學校里面,趙飛家里人來鬧,不就是想訛學校的錢嗎?”
我想到上周五放學時,趙飛那副詭異的樣子。他是跟著我跑進小樹林,然后被朔白殺死的。
不過他當時的樣子已經非常奇怪了,并且朔白殺他非常果斷,絲毫沒有顧忌人命,所以在小樹林時,真正的趙飛應該就已經死了。
他是死在學校里的,吃掉被他烤的那些蛇肉后,他就死了。之后他被司珩附體,才一路跟著我進了小樹林。
胡思亂想時,我走進了教室。
剛邁進教室,我就聽到林小秋的怒罵,“許婷婷,你特麼什麼意思!你把我當什麼了!”
聽到罵聲,我趕忙看過去。
林小秋站在課桌后面,一臉怒氣的瞪著許婷婷。
許婷婷站在過道,一身小白裙,臉色比身上的裙子還要白,眼眶泛紅,大眼睛噙著淚珠要落不落,一副受到了欺負,十分委屈的模樣。
許婷婷是我們班的文藝委員,能歌善舞,人又長得漂亮,在班里人緣非常好。而林小秋大大咧咧,說話不過腦子,經常得罪人。再加上倆人形象上的差距,此時她倆發生矛盾,班里的同學很快站隊,紛紛指責起林小秋。
“林小秋,婷婷怎麼得罪你了?有話不能好好說嗎!”
“就是,你兇什麼兇!”
“婷婷,別哭了。她是道觀里的瘋道士養大的,一天到晚也是神神叨叨的,搞不好就是個腦子有問題的,你別理她。”
“……”
這群人如何安慰許婷婷,林小秋不在乎。但敢說林道長的壞話,林小秋就敢上手打人。
看到林小秋要動手,我嚇得趕忙跑過去,一把把林小秋抱住,“林小秋,冷靜點,馬上高考了,你還想不想畢業!”
林小秋的人生理想是繼承道觀,成為一名法力高強的道姑。
她的心思不在學習上,成績也就一般。現在是備戰高考的關鍵時刻,如果她動手打人,我很擔心她被學校處分。不上大學沒關系,但至少高中要畢業吧,都老老實實上三年了!
林小秋被我攔住,一雙大眼睛瞪圓了,憤怒的看向說林道長壞話的女生,“你特麼剛才說什麼?你有種再說一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