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以后也要好好供奉他。有他助你,你日后肯定能成為威震一方的大仙姑!”
我攪動著碗里的白粥,嗯了一聲,說我會的。
不管夢里的女人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,也不管剛才的場景到底是真是假。現在我只知道,我想要活命就要依靠朔白!
他是我唯一的靠山,就算他有秘密瞞著我,我也只能選擇與他在一起!
接下來幾天,我留在仙府養身體。
借口鍛煉身體恢復體力,我每天滿府的亂轉。可仙府都被我走遍了,我也沒找到有溪水有圓桌的小院。
并且那個女人也沒再入過我的夢。
隨著時間流逝,那晚的記憶慢慢模糊。我也愈發的覺得那只是我剛蘇醒,大腦還不清醒時看到的一些幻覺了。
住了半個月,我滿血復活,可以下山了。
離開時,白老太爺推著黃老太奶來送我們。
到了大門,白老太爺突然叫住我,“小姑娘,老頭子問你件事。”
我停下腳步,回身看向白老太爺,恭敬的道,“是。”
“老頭子我和老太婆想跟著你下山,你可否愿意?”白老太爺笑瞇瞇看著我,等著我回答。
慈愛的神色,卻讓我后脊椎一寒!
我幾乎都要把那晚所見當成一場幻覺了,可此時,白老太爺僅一句話就點醒了我。
那晚,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!
我可以確定他們三個不是在仙府喝的茶,也可以確定那幅畫面是他們三個其中之一有意泄露給我看的。
就是不知道這個泄露的人是誰?對我又有著什麼目的?
而且,就算拋開這些不談,黃老太奶的雙腿是朔白打傷的,現在要他倆跟朔白一個堂口,還要聽朔白的號令,他倆能愿意?
我一時拿不定主意,轉頭看向朔白。
朔白道,“唐寧,黃老太奶和白老太爺醫術高,身份也高。他倆是黃白兩家的老祖宗,多少堂口請他倆下山都請不來。現在他倆主動提出入堂口,這是你的福分,還不快磕頭拜請。”
雖說是兩位老仙家主動提出跟我下山的,但從禮節上,得是我三拜九叩的請人家。面子必須給足兩位老仙家。
朔白提醒了我,我立馬跪下磕頭。
“弟子唐寧,一拜白老太爺,二拜黃老太奶,三拜請兩位老仙家下山,入弟子堂口,當堂上坐堂醫仙。”
“小仙姑,你的請,我們應了。”見我機靈懂規矩,黃老太奶笑著把我拉起來。
她伸手,拔下腦后發簪,把玉簪塞我手里,對我道,“小仙姑,老婆子腿腳不好,就不隨你下山住香堂了。你拿著信物回去,擺在堂口供奉。日后有需要,你唱幫兵決,我們老倆必定現身。”
白老太爺從他的大辮子上解下來辮穗遞給我。
這兩樣東西都是兩位老仙家常年貼身佩戴的,浸染他倆的靈力,是他倆身份的代表。有了這兩樣信物,連牌位都不用立,僅供奉信物,兩位老仙家就能吃到我孝敬的香火。
我從劉香秀給我的筆記上看到過,信物對一個仙家非常重要,得到仙家的信物,等同于得到了這個仙家所有的信任。
我恭恭敬敬的把辮穗接過來,又給兩位老仙家磕了頭,然后才起身跟著朔白下山。
走出大門,仙府消失,大門也再次變為堅硬的山體。
林小秋昂頭看向懸崖密林,“要不是親自體驗過,誰能相信這種地方竟真住著神仙!小寧,我以后就跟著你混了好不好?我跟著我老爹混了十八年,連一次正兒八經的鬼都沒見到過。
可跟你在一起,又是鬼又是仙家的,這太刺激了!”
說著話,林小秋張開手臂就要來抱我。
我嚇得趕忙躲到朔白身后,“林小秋,我答應你了,你跟我保持距離。”
林小秋一個女孩子,陽剛之氣卻比男孩子都重,距離她稍近一些,我就會有不舒服的感覺。
見達到目的,林小秋嘿嘿笑了幾聲,也不湊過來了。
我們沿著山路往下走,此時是正午,頭頂陽光火辣,曬得我有些喘不上氣。
我不是陰人嗎?這樣曬太陽,我不會出問題吧?
想到這,我不免嘀咕,“既然能派車來接我們,那干嘛不再用車送我們下山?”
“那邊!”林小秋抬手指向路旁,“小寧,送我們來的車在那。”
我沿著林小秋所指看過去,就看到一輛紙扎車停在路旁。一個畫著黑西裝的紙扎人司機坐在駕駛座上。
我愣了愣,才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林小秋,“我們坐這輛車來的?”
難怪當時林小秋一直盯著年輕男司機,她是道姑,看到紙人開車,她的本能反應是這是陰魂在作祟。所以她才會目露警惕,提防發生意外。
至于男司機為何在我眼里是個大活人,這就更好理解了。因為那會兒我已經死了。
紙人本就是給死人準備的,我看紙人自然就跟看大活人沒區別。
已經死過一次,我現在只想好好活著。
我看向朔白,“朔白,你不是要帶我去找能護住我的人嗎?我身體好了,我們現在就出發吧。”
“別急,”朔白垂眸看我,清冷雙眸閃過篤定的冷光,“他會主動來求我們的,我們回家等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