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我房間的桌子上就只擺放著朔白的小棺材,也就是鎖魂棺。
到了隔壁房間,我在提前準備好的黃紙上,寫下長白五爺司珩之位。然后把黃紙貼在牌位上,又把牌位擺在孫菲的牌位旁邊。
朔白是堂口的掌堂大教主,他的牌位肯定擺放在第一梯隊,孫菲是第二梯隊的仙家,我不敢把司珩往下面擺,就把他也擺到了第二梯隊上,在堂口地位僅次于朔白。
干完這些,我終于可以回屋睡覺了。
回到房間,往炕上一倒,我就啥也不知道了。
再醒來,我是被憋醒的。
呼吸不暢,像是被人捂住了口鼻,窒息感讓我難受的扭動身體。
身體這一扭動,我就感覺到有人壓在我身上!
我瞬間驚醒,猛地睜開雙眼。
房間昏暗,估計已經半夜了。但因為我睡覺的時候沒有拉窗簾,銀粉一般的月色從窗子灑進來。
借著月光,我看清了眼前人。
是朔白!
他……正在吻我!
076質問訴苦
我感覺到呼吸困難,是因為嘴巴被他堵住了!
反應過來,我抬手用力把朔白推開。
重新呼吸到空氣,我邊大口喘息著,邊瞪向他,“你干什麼!”
之前罵我惡心,現在來親我是幾個意思?不嫌我惡心了?
他不嫌我,我還嫌他呢!
朔白被我從身上推下去,臉朝下趴在了炕上。
朔白有這麼容易被我推開嗎?就算沒有防備,我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把他推一邊去吧?
難道是在大廈頂樓打斗的時候受傷了?
我有些擔心,剛靠近他,他就抬起了頭,看向我。
頓時,一股撲鼻的酒味彌漫而來。
之前剛醒,又只顧著生氣,倒是沒有留意到他身上的酒味。
“你喝酒了?”我驚訝的問他。
他還沒飛升,稱呼他為仙家,只是人類對他的恭維而已。嚴格來說,他現在還是只蛇妖,蛇妖能喝酒嗎?
他一雙黑眸望向我,沒回答我的問題,而是冷聲問我,“你收司珩進堂口了?”
雖是問句,但配上他冷厲的氣場,聽起來是比肯定句還要有氣勢。
我看著他,有點心虛。他是堂口大教主,又跟司珩關系特殊,我收司珩進堂口,沒詢問他的意見,感覺是有那麼點的不妥。
我移開目光不敢看他,嘴硬道,“不行嗎?我是堂口仙姑,司珩又曾是我的救命恩人,我收他進堂口,不可以嗎?”
“是,他曾救過你,”朔白一側唇角勾起,笑容又冷又壞,“你出生時,他救你一命,所以你爸被他殺的仇,就能一筆勾銷了對麼?”
我愣住。
我真的沒有想到朔白會拿我爸的死來攻擊我!
果然是越在乎的人越知道如何讓你更疼,更難受!
眼淚一點點涌上眼眶,在我的視線里,朔白的臉變得模糊起來。
我深吸口氣,擦掉眼淚,也認真的把刀子捅進朔白的心里。
我道,“朔白,細數起來,害死我爸的人是你!是你騙司珩,讓司珩來為我擋天雷,司珩才會被天雷劈的現出原形。我爸才會看到黑蛇,才會擔心黑蛇傷害我和我媽,才會把黑蛇殺死,毀掉司珩的法身!”
這一切都因你而起,司珩也是受害者!你要是真想救我,你為何自己不來?我的前世對咕咕你有恩,你想報恩,那哪怕魂飛魄散你也該來守著我,而不是把司珩騙來!用別人的修為,前程和法身來報恩,朔白,這個恩情,你報的真好……”
不等我把話說完,朔白突然撲了過來。
他的雙手抓在我雙手的手腕上,將我的雙臂按在我腦袋的兩側,他壓在我身上,低著頭看我,深邃的黑眸含著駭人的冷光。
“閉嘴!你知道什麼!”他聲音發顫,仿佛在強忍著什麼。
我直視他的眼睛,一字一頓的道,“我知道我壓根不是你的恩人!”
在樓頂時,承認自己是朔白恩人的轉世,一是那個場合并不適合說這種話。二是司珩在場,我的承認是在安撫司珩的情緒。
現在這里只有我和朔白,我可以敞開了想說什麼說什麼。
朔白雙眸微微抖動,從上而下,死死的盯著我。
我繼續道,“我要是你的恩人,你就不會罵我惡心!可是朔白,哪怕我不是你的恩人,我喜歡你,我就惡心嗎?是你找上的我,是你要求我供奉你,我們的關系一直是你在主導,你一點點的靠近我,擁有我!
我才十八歲,沒有談過戀愛,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。我對你動心,喜歡上你,這些哪里惡心了?朔白!我問你,我哪里惡心了!”
說到最后,我控制不住的大哭起來,我委屈極了。
我害怕他的時候,他逼著我接受他。現在我接受他,喜歡上了他,他又反過來羞辱我!
他真的太欺負人了!
越想越生氣,我的雙手被他控制著動不了。于是我抬起頭,張開嘴,一口就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肩上。
許是疼的,朔白發出一聲悶哼。但他卻沒有阻止我,任由我發泄。
我的牙齒深入肉里,血腥味瞬間彌漫我整個口腔。直到我雙腮發酸,我才松開口。
朔白本就長得白,瓷白的肌膚毫無瑕疵,結實精致的肌肉,不是健身出來的那種夸張肌肉,而是長期運動形成的,肌肉線條好看流暢,同時又充滿了爆發力與力量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