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與此同時,后肩的劇痛還在繼續。
一疼,大腦就會跟著清醒,身體就會繃緊。
兩種極端的感覺同時作用在我身上,我感覺要被逼瘋了,分不清到底是因為什麼,我的眼淚瘋狂的往下落,嗓子咕咕都喊啞了。
最后,我終于受不住,眼前一黑,昏死了過去。
再醒來,也不知過去了多久,我被手機鈴聲吵醒。
我困的厲害,本不想理會,可掛斷之后,對方緊接著又打進來,像是有什麼急事一樣。
我閉著眼睛,伸手循著手機響的方向摸過去。
胳膊這一伸開,我頓時就疼得一個激靈,大腦瞬間就清醒了。
我睜開眼,疼得倒吸口涼氣。
我身上的骨頭,像是被打散,重新拼裝上去的。每一處關節都在疼,身上的肌肉發酸,疊加在一起就是整具身體又酸又疼。尤其是我的右側后肩,火辣辣的疼,跟被人劃了幾刀似的。
我緊皺著眉,看向躺在我身旁的朔白。
朔白似是也剛醒,纖長的睫毛輕顫兩下,然后似黑蝴蝶展開了翅膀一般,狹長的眸子睜開。
窗外陽光正好,一縷光線打下來,照亮空氣中細小的塵埃,也照亮他的臉。
細膩的面容,連個毛孔都看不到,瓷白的肌膚在陽光下近乎透明。
瞧見我正盯著他看,他眸色微頓,隨后唇角勾起,漂亮的黑眸透出淺淡的笑,“早。”
他的嗓音帶著剛蘇醒的沙啞,慵懶性感。
我忽然覺得眼睛都疼了起來,被朔白這個比陽光還要耀眼的笑容給刺的!
我被折騰一夜,身體直接報廢,戴上痛苦面具。而朔白呢?他不僅沒有痛苦,他看起來反倒比吃我之前,更加光彩耀人了。
這好不公平!
好想讓他也疼一疼。
我盯著朔白,腦子一抽,來了一句,“下次,換我在上面!”
估計是沒想到我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,朔白愣了下,隨后手伸過來,挑起我的一縷黑發,骨節分明的手指被黑發一圈一圈的纏繞。
朔白眼睛盯著我,壞笑道,“是昨晚沒把你喂飽麼?要不現在。”
他分明沒有碰我的身體,但我卻感覺身體如同有電流滑過,不由自主的燙了起來。
這時,手機鈴聲再次響起。
我瞬間回神,“朔白,有人找我,先忙正事。”
說完,我轉身抓起手機,都沒看是誰打來的,慌忙就接通了。
電話剛接通,林小秋的怒吼就從聽筒里傳了出來,我沒有防備,耳朵差點被震聾了。
“你死哪兒去了!現在才接電話!”
林小秋喊道,“朱總死了!”
我一驚,“什麼?”
“都上新聞了,”林小秋道,“本市著名企業家朱德貴因愛生恨,在痛殺愛妻后上吊自盡。朱總那種人怎麼可能自殺?他肯定是被布置陣法的人給殺人滅口了!”
寶泉大廈樓頂的陣法,只是一個子陣法。同樣的陣法,別的地方還布置著四個。
也就是說還有四個地方,有陣法正在害著人命!
朱總知道布陣人的聯系方式,布陣人不想暴露,所以把朱總殺了滅口。
078奇怪訴求
我忽然有些自責,如果昨天,我跟著朱總回家了,或許朱總就不會死了。
掛斷電話,我看向朔白,道,“朔白,你有辦法找到另外的四個子陣法嗎?”
我覺得既然讓我知道了,那我就有義務管一管這件事。
我要找到這些陣法,把這些陣法全部解除,讓陣法不能再害人。
同時,我也想通過這些陣法找到布陣人。
他殺了朱總,讓我內疚。那我就殺了他,為朱總報仇,讓自己不再內疚。
朔白道,“我是出馬仙,堂口出馬打架的仙家,找東西找人這種事,我不擅長。這種事應該找跑堂仙辦。”
說到這,朔白坐起來,一雙好看的眸子看著我道,“我倒是認識一個厲害的跑堂仙,人稱包打聽,他想知道的事,就沒有他打聽不來的。唐寧,你在家等我,我把他帶來見你。我們堂口正缺一個跑堂的。”
看來昨晚他吃我吃的很滿意,現在整個人的心情都很好。
他穿好衣服,低頭在我額間印上一個吻。
似是沒親夠,他又捧起我的臉,低頭吻下來,濕滑的舌探進我的口腔里一陣挑弄,直到我呼吸加快,伸手推他,他才松開我。
他的拇指刮過我濕潤的唇瓣,黑眸看著我,低聲道,“等我回來。”
我臉頰發熱,羞澀的點了下頭,“嗯。”
朔白輕笑聲,在我臉上又親一下,才化作一團銀光飛走。
臉頰的燙蔓延到了身體,我拽過被子蓋住腦袋,心里被戀愛的甜塞的滿滿的。
現在我才有一種真正與朔白在一起了的感覺。
我們兩個好像在談戀愛!嘻嘻!
我傻笑著又睡著了。
等我再醒,還沒睜開眼,就聽到了林小秋的聲音。
“爺,奶,小寧在家不?”林小秋的喊聲從院里傳來。
我爺應聲,“還在屋里睡覺,沒起呢。”
“應該是昨天累著了,我們昨天抓壞人來著。爺,你是不知道那些壞人有多壞!”
林小秋在外面跟我爺和我奶說了起來。
我則趁機趕緊起床穿衣服。
我和朔白昨晚鬧得挺兇的,朔白能張開結界,阻止我的叫聲被我爺我奶聽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