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看了嗎?下面正精彩呢。”
司珩也從大石頭上下來,一側唇角輕勾著,一臉的壞。
“我也是沒想到朔白那個家伙竟然會這麼深情,明明都找到你了,他竟還來看望這尊石像。小仙姑,你真的不想知道這尊石像是誰嗎?石像對朔白意義非常,她是他命中最重要的人。”
我胸腔憋悶,心每跳動一下,心口都會跟著疼一下。
我不想讓司珩看出我的情緒,深吸口氣,盡量冷靜的道,“司珩,帶我回家。”
我以為自己很冷靜,可說出口的聲音卻在發顫,語調都染上了哭腔。
話說完,我的眼淚就不受控制的滾落了下來。
我不想哭的,可眼淚卻是越擦越多。
看到我突然哭起來,司珩神色僵了一瞬,“小仙姑,你……你別哭。我帶你走,我們現在就走。”
他伸手過來拉我。
我又生氣又難過,壓根不想他碰我。我甩手,把他伸過來的手甩開。
似是沒想到我會把脾氣發到他身上,司珩眉頭輕蹙下,黑眸閃過幾分的不悅。
他斜我一眼,“看你哭的可憐,今天不跟你一般見識。”
說完,司珩化作一條大黑蛇。
“還不快上來,不走了麼?”他催促我。
我不敢再跟他鬧脾氣,擦了擦眼淚,爬上蛇身,抱住了他的身體。
司珩帶著我快速向著山下游去。
他速度很快,風聲在耳邊呼嘯,蛇游走發出的沙沙聲也一直伴隨我們左右。
我慢慢冷靜下來,問他,“司珩,那個石像是神職圣女,對嗎?”
“哼!”
司珩冷哼一聲,一副不愛搭理我的樣子。
我剛才甩開他的手,給他甩臉子。現在輪到他報復回來了。
我沒在意司珩的態度,繼續道,“剛才朔白說,那個石像是救他的人,是對他最好的人。你也說那個石像對朔白至關重要,我能想到符合條件的人就只有神職圣女了。”
“呵!”司珩繼續不理我。
我不理會他,又道,“當年朔白闖下大禍,是神職圣女救他一命,并且為了救他,神職圣女因此神隕。神職圣女是他的恩人,所以朔白才會說當年對不起她……”
“胡說八道!”我的猜測,司珩終于聽不下去了。
他打斷我道,“朔白那個家伙就是一個白眼狼,他對不起圣女的地方那可太多了。首先是他闖下的禍事……”
司珩說,以前的朔白依仗著自己有天賦,又被圣女收為了弟子,可謂是天不怕地不怕,到處惹是生非。他們的娘親現在如此討厭朔白,那都是有原因的。
“那個時候,爹爹和娘親總想著,他人品是不壞的,就是年紀小還不懂事。再者說了,他有圣女管教著,又能闖出多大的禍事來?”
司珩冷笑聲,才繼續,“我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,他真的闖出了天大的禍事!他解封了魔窟。”
“魔窟?”光聽名字都能猜出不是什麼好地方。
我問司珩,“那是什麼地方?”
“當年神魔大戰,神界付出巨大的代價,才將魔族封印在魔窟之內。”司珩道,“可以這麼說,魔窟解封,魔王現世,這天下將大亂。朔白解封了魔窟,小仙姑,你說他闖下的這個禍事大不大?”
我愣住了。
我一個普通人類,只聽一遍,我都知道魔窟是決不能觸碰的禁地。朔白是蛇仙,從小修行,他又怎麼可能不了解魔窟是什麼地方!
可他既然什麼都知道,那他又為什麼去解封魔窟?
這已經超出年少不懂事的范疇了。他這麼做一定是有原因的!
我回神,問司珩,“朔白為什麼要解封魔窟?”
司珩冷笑,聲音逐漸的冷下去,帶上壓抑的怒氣,“他說是因為好玩!因為他一時興起的好玩,圣女和我爹爹拼盡全力去修補結界。最后在魔王現世之前,兩個人修補好了結界,保住了三界的安寧。而圣女和我爹爹卻因耗盡靈力,雙雙身亡。”
司珩說,他爹為朔白付出了生命,他娘不想讓他爹的死沒有意義,所以才到處求人,終于艱難的保住了朔白一命。
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。朔白受到的懲罰是最嚴苛的族規刑罰,以及被收回柳姓,趕出柳家。
我沉默,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。
難怪他們的娘親那麼不喜歡朔白,要搶朔白的身體給司珩用,一切都是有原因的。
司珩又道,“小仙姑,這是朔白對不起圣女的第一件事。若不是朔白胡作非為,圣女根本就不會死!朔白對不起圣女的第二件事是鎖魂棺……”
司珩說,這世上共有九棺,棺棺作用不同,是散落世間非常強大的九樣法器。
九棺之一的鎖魂棺被神職圣女找到,并且一直在圣女手中保管。
鎖魂棺的作用如其名,鎖住魂魄,滋養生息。
神職圣女神隕之際,五鬼使用鎖魂棺,鎖住了圣女的神魂。
有鎖魂棺相助,只要有足夠長的時間,圣女神魂就能在棺內蘇醒。也就是圣女可以復活。
在這個時候,剛接受完家族刑法的朔白,帶著一身傷找到了五鬼,他用花言巧語把鎖魂棺從五鬼手中騙了出來!
然后,朔白打開鎖魂棺,把圣女的魂魄趕出棺材,他自己則躺了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