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有辦法不去琢磨主陣法和神職圣女的事情,因為這兩者與我和朔白都息息相關,甚至關乎我的性命!
或許查清楚主陣法與朔白的關系后,我身上的奇怪現象就會有合理的解釋。
“小寧,問你話呢,發什麼呆?”林小秋坐到床邊。
我回神,“夢里內容亂七八糟的,我已經全忘了。”
主陣法這件事復雜又危險,我不想把林小秋扯進來,讓她跟著我冒險。
我扯開話題,問她身體有沒有不舒服?
林小秋搖頭,她從小修道,天賦高,陽氣重,睡一覺以后,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。
此時天已經亮了,胡小藝還沒有回來。我心里有些不安,總覺得可能是又出事了。
我還是很疲憊,但跟昨天相比,我至少是能動了。
我拖著酸軟的身體起床,對林小秋說,我們現在就訂火車票回沈城。
林小秋見我還沒恢復,勸我再多休息一天。
我把朔白為了救她失去內丹的事情講給她,聽我說完,林小秋又是感動又是著急。
“我真是該死!都怪我學藝不精,否則就不會連累六爺了!”林小秋內疚的看向我,“小寧,你不會怪我吧?是我害了……”
“別說傻話了,”我打斷她的自責,“林小秋,你是為了救我,非要說有人沒用的話,那個人也肯定是我。我要是有本事,就不會被引去黃泉路,也就不會有后面這些麻煩事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行了,”我道,“跟朔白和王老頭相比,咱倆都只能算是這一行里的新人。我們努力往前跑,讓自己變強,以后遇到事情不再拖后腿,這些比內疚自責更有用。
林小秋,咱倆一起加油。”
林小秋看著我,眸色堅定起來。
她點頭,“嗯!小寧,有朝一日,我一定會成為一位大法師,而你一定也能壯大堂口,當東北地區第一大仙姑!”
買了當天下午的火車票。上了火車,要半夜才能到沈城。
我坐在靠窗的位置上,望著窗外慢慢下山的太陽,心中的不安愈發的明顯。
胡小藝是昨晚離開的。他是跑堂仙,沒別的本事,就是跑得快,腿腳利索。以他的速度,把朔白送回堂口后,昨晚就該回來找我了。
可現在都又過去一白天了,胡小藝還沒有回來!
他是被什麼事纏住了嗎?
是朔白的情況不好了嗎?
我是越想越擔心,最后我忍不住了,對林小秋說,我打算在衛生間里請香,把胡小藝請來,問問他,朔白的情況。
朔白失去內丹,跟林小秋有關系。林小秋也擔心著朔白的安危,聽到我這麼說,她立馬就同意了。
我倆起身往火車衛生間走的時候,一只白毛小狐貍突然憑空出現,一頭就撞進了我懷里。
我下意識伸手抱住這團毛茸茸,“胡小藝?”
小狐貍在我懷里昂起頭,用圓圓的小眼睛看我。白白的狐貍臉,閃爍著水光的黑亮眼睛,看上去似是要哭了,一副委屈小可憐的模樣,惹人心疼。
“小仙姑。”他輕聲叫我,委委屈屈的,“我闖禍了,我……我把六爺丟了。”
最后一句話,他說的很輕,十分的心虛。
但我依舊聽清了。
我心咯噔一下,就知道胡小藝裝乖巧,絕對沒有好事!
我掐起小狐貍的身體,把他從我懷里推出去,將他提在半空。
我盯著他的眼睛,忍下心慌,冷聲問他,“你再說一遍,朔白怎麼了?”
胡小藝心虛的不敢看我。
我心里著急,忍不住吼道,“胡小藝,回答我!我在問你話!”
我和林小秋站在車廂過道上,天晚了,乘客們基本上都閉著眼在休息。我突然這一嗓子,車廂里的人立馬就被吵醒。
人們睜開眼,都朝我看過來。
他們看不到胡小藝,只能看到我雙臂舉在半空,雙手掐著空氣,并且還一臉的焦急氣憤。
見我這幅模樣,大家看我的眼神全變了,猶如在看一個精神病。
“我朋友喝多了,對不起,不好意思……”
一邊道歉,林小秋一邊把我拽到了車廂連接處。
我沒心情理會別人如何看我,我滿心想的都是朔白。
胡小藝似是被我這幅樣子嚇到,趕忙解釋,“小仙姑,我是沒能把六爺送回堂口,但話要說明白,這件事不能怪我!是六爺把我給甩了,是他自己走的。”
我并不信胡小藝的話,我道,“朔白昏迷不醒,他怎麼自己離開?”
“可一離開酒店,六爺就醒了!”
胡小藝焦急的解釋,“醒了之后,六爺說黃白二老跟他有過節,是不會出手救他的。他知道這個時候誰能保他的命,他讓我把他帶去鳳嶺山。
到了鳳嶺山,六爺又說他可以自己走,讓我松開他。我聽話的把他放開,然后他鉆進樹林就不見了!小仙姑,這能怪我嗎?是他自己跑的,我都在山上找他一天了。誰知道他躲哪個石頭縫里了,我……我沒找到他。”
鳳嶺山?
我心中涌起一種猜測,“我可能知道他在哪兒。”
126心碎一幕
我說服了林小秋,讓她自己回沈城。我則在最近的停靠站,下了火車。
下火車后,我找到一個沒人僻靜的角落,點燃香,唱幫兵決,把司珩叫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