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我的保證,朔白才放心離開。
我們知道對方有陰司棺,對方也知道我們有靈珠棺。現在,就像我們想弄清楚對方是誰一樣,對方也正在查找我們的下落。
朔白的內丹找回來了,他不需要再依靠靈珠棺。把靈珠棺藏在別處,就算對方找到了,我和朔白也不會立馬陷入危險當中。
朔白在為我們兩個的安全考慮,我也不會不懂事到給朔白惹事情。
所以,雖然很想假裝顧客,向陰間商人發起對話。但最后我還是忍下來了。
我反復刷著陰間商人的朋友圈,不知不覺就睡著了。
第二天,我被林小秋喊我的聲音吵醒。
我迷迷糊糊睜開眼,發現天才剛亮。我爺和我奶起那麼早的兩位老人,都還沒起床!
以她無利不起早的性子,這麼早跑來找我,估計是又接到了大單子。
我躺在床上不想起來,眼睛都懶得睜開。靠耳朵分辨林小秋的腳步聲,確定她進屋后,我才慢悠悠開口道,“林小秋,雞都還沒起床呢。”
“雞不起床就因為雞不用掙錢。”林小秋坐到炕邊上。
現在已經是初秋了,早晚天氣很涼,林小秋身上帶著清晨的涼意。
她側身對我道,“小寧,快起床,這次是個好活,我帶你去玩。火車票,我都幫你買好了。”
我不情不愿的睜開眼,“要去哪兒?”
林小秋一身米白色運動裝,頭發扎一個高馬尾,巴掌大的小臉,滿臉的膠原蛋白,一臉的青春洋溢。她背著一個黑色雙肩包,一身裝扮,不像是做生意去的,更像是去旅游的。
她低頭看我,一雙大眼睛亮晶晶的,“小寧,我們去海邊玩。
”
說著話,她把兩張火車票遞到我眼前,“我們去蓮城。”
蓮城距離沈城四百多公里,是一座海邊城市,同時也是國內一線城市,貨真價實的大都市,十分繁榮。
我道,“不是去蓮城做生意嗎?你說的怎麼好像去玩一樣?”
“這次的生意跟去玩也差不多。”
林小秋道,“是個有錢人家的太太來求的事,她女兒跟我們一樣大,是個舞蹈藝術生。高考藝考考得非常好,考去了北舞,并且還被選為了班級里的領舞。
按理說本該是前途一片光明的,可誰也不知怎麼回事兒,這個女兒突然之間就不會跳舞了。一夜之間,女兒的舞蹈才華就像是被人給偷走了一樣。
學校老師給出的意見是,可能是她心理壓力過大導致的。通知家里人把她領回家,帶她去接受心理治療。可治療了半個多月,什麼效果都沒有,女兒的情況是一點不見好轉。
這位富太太覺得她女兒可能是中邪了,她求來道觀,希望我們能過去幫她女兒驅驅邪。她女兒和她老公是不信這些的,所以她還有一個要求,那就是我們不能暴露身份。
我們的身份是富太太好友的女兒,是去蓮城玩的。
富太太會安排她女兒帶我們去各處游玩,在游玩的過程中,我們通過仔細觀察她女兒的情況,確定她女兒是否是被邪物纏身了。
小寧,這趟活不就是出去玩的嗎?我夠意思吧?有好事從來不會忘了你。”
能跟林小秋去海邊玩,我還是很愿意的。畢竟誰不想跟自己的好姐妹出門去瘋。
我起床,以最好的速度收拾好行李,然后就跟林小秋出發去了火車站。
在火車上,我想起一件奇怪的事,問林小秋,“你家道觀的名聲有那麼遠揚嗎?這都出省了,而且是有錢人家的太太,她是怎麼找到你家道觀求事的?”
想起女羅剎騙我去大學的事情,我一下子緊張起來,“林小秋,這里面不會有陰咕咕謀吧?”
林小秋白我一眼,“我家道觀的名聲的確沒那麼大,但這也絕對不是什麼陰謀。我問富太太了,她娘家是你們村的,她是嫁去蓮城的。你們村的村民知道我家道觀,這就很正常,沒什麼奇怪了吧?”
我點頭。
雖然解釋合情合理,但不知道為什麼,我心里總透出一股不安,有種這趟出門并不會順利的預感。
下了火車,看到站在接站口的富太太,我大腦轟隆一聲,整個人猶如雷擊,僵直的站立在原地。
怎麼會是她!
186母女相見
接站口站了很多人,可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里的富太太。
我不認識品牌,但依舊能看出她一身衣服價格不菲,她一頭黑發,整齊而簡單的扎一個低馬尾,穿著黑色長裙,外披一件米色的風衣,腳下一雙黑色高跟鞋,看上去知性又高貴。
能看得出來,她這些年過的非常不錯,模樣沒什麼變化,甚至身材還變得更加好了。
她身旁站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女生,穿一身淡粉色的運動裝,扎一個高馬尾,青春氣息十足。
這個女生應該就是她女兒吧。
許是我的視線,情感太過強烈。富太太察覺到,轉頭朝我看過來。
看到我,富太太神色猛然一變。
我認真盯著她的眼睛,想從她的眼中看到哪怕一絲的想念與不舍,可沒有!她的眼中只有驚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