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點頭。
這根本就是兩件事,分開看,才不覺得奇怪。強行把兩件事連接在一起,中間就出現很多邏輯不通的地方。
司珩輕輕勾下唇,笑容冰冷,“小唐寧,我通過母親的關系,找到了當年,我們出事那一晚的目擊者。在咒法發作,我們互相殘殺之前,目擊者親耳聽到宴席上,天界大能對我們說,這是解封魔窟的懲罰。”
宴席上?
我愣了下,“所以那一晚,迫害你們的天界大能,在跟你們一起喝酒?”
司珩點頭。
我頓時覺得更奇怪了,“那你剛剛為什麼說,你沒有調查到天界大能是誰?你們都在一起喝酒了,你怎麼會不知道他是誰?”
“因為我忘了。”司珩道,“我沒有那一晚的記憶,并且,那一晚之前的一段記憶也是空白。”
我一驚,錯愕的瞪大眼睛。
司珩坐到我身旁,他伸手過來,纖長的手指勾起我的一縷頭發。
黑發在他手指上輕輕的纏繞,他垂眸,注視著被他把玩的頭發,又道,“我的法身是因為朔白才毀的,我想得到他的身體,繼續修煉。”
那段時間,司珩不斷的算計朔白和我,與此同時,他也在利用蛇母的關系網,調查其他兄弟的下落。后來,他沒找到其他兄弟,但卻找到了當年那一晚的目擊者。
聽完目擊者的描述,司珩才猛然想起來,有一段記憶被他忘了!
“在我的記憶里,我只記得那一晚我們在慶祝,每個人都非常開心,那種喜悅興奮的心情,我甚至現在都能感受到一二。”
情緒都記住了,可見這件事是記憶深刻的。可奇怪的是,司珩卻一點都想不起來,那一晚他們在慶祝什麼。
他們在因為什麼事情而那麼高興。
意識到這些不正常的地方后,司珩就開始一點點的回想那段時間的記憶。最后他得到結論,他失去了一段記憶。
“我知道是朔白解封的魔窟,”司珩道,“我知道這件事是因為所有人都這麼說,而在我自己的記憶里,我是不記得這件事的。”
也就是說,司珩失去的正是解封魔窟的這段時間的記憶。
現在,司珩失去的記憶,長白七子被迫害的真相,朔白極力掩蓋的事情,這些都與解封魔窟扯上了關系。
只要搞清楚魔窟解封這段時間,到底發生了什麼,這些疑惑就能全部解開。
現在我開始相信司珩說的,朔白在撒謊了。
朔白的嘴巴實在太嚴了,大家都認為重新封印魔窟的英雄是神職圣女和朔白父親,可實際上,英雄是朔白真正的師父和蛇父!
魔窟重新被封印上,蛇父和朔白師父雖都筋疲力盡,但卻都活了下來。是神職圣女想搶功勞,才害死了這兩個人。
這是真相,但卻被朔白瞞得死死的。
就像這件事一樣,魔窟解封也很有可能另有隱情,真相被朔白隱藏了起來。
想到這,我問司珩,“司珩,你確定朔白沒有像你一樣失憶嗎?”
213想要自由
如果朔白也失憶了,那就不是他隱藏真相撒謊了,而是他也什麼都不知道,卻背了黑鍋。
解封魔窟真相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呢,或許壓根跟朔白無關,他是被推出去,一個人背黑鍋的。
“我不知道他是否失憶,但我知道那晚宴會,他沒在。”
司珩說,根據目擊者的說法,宴會還沒開始的時候,司珩和朔白不知因為什麼,大吵了起來。
朔白丟下一句,‘這不是從龍之功,這是禍患’,就負氣離開了。
朔白離開后,宴會開始,大家中咒,互相殘殺。
“朔白被懲罰,是在宴會,我們大家出事之后。”
司珩道,“天界大能是想對我們七個下手的,可朔白卻偏偏不在。他只能再想辦法,單獨對付朔白。對付我們六兄弟,是暗地里下手,自然是什麼骯臟手段都能使用。但朔白與我們情況不同。
當年朔白非常高調的承認了他解封魔窟。一夜之間,他成為整個修真界的敵人,叛徒。人們罵他自甘墮落,與魔物為伍。
我也一直以為他是個傻子,做了壞事還高調承認,弄得三界皆知。他這個件事甚至驚動了地仙之祖,地仙之祖雖沒露面,但卻下令上方仙認真審理。家族想救他都無能為力,因為事情鬧的太大了。
這麼多年過去,現在我才知道,他不傻,他精明著呢。把事情鬧大,三堂會審,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,他才能躲過天界大能的暗害。
受罰之后,朔白就躲進了鎖魂棺里,對外稱是在養傷,一直到你出生,他才出棺。這些年,并沒有天界的人找過他的麻煩,所以我推測,他沒有失憶。他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,他知道所有的真相。”
司珩低頭看著我,黑眸深邃,如深不見底的旋渦,帶著神秘又充滿蠱惑的力量。
我的思維完全跟著他走了,現在的我像是瓜田里上躥下跳的猹,吃瓜吃得我心臟跳動都開始加速。
我好奇心旺盛,與司珩對視,認真的道,“司珩,我幫你試探朔白。
我們聯手查出當年魔窟解封的真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