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他眸光灼灼,許諾般的嚴肅。
我要說出口的話,瞬間就堵在了咽喉。
我懂他的意思,他去,或許有一線生機。我去,那就是真的回不來了。我是魔女,去了天界,極有可能身份會被發現。
他廢了好大的勁兒才把我變成普通人,他不想我身份曝光。
我擔憂的看著他,淚水蓄滿眼眶,最后聲音顫抖著道,“不許騙我,一定要回來。”
朔白點頭。
見我倆達成一致,并且是朔白跟他走。山神勾起得意的笑,“早就該這樣決定。朔白,用你這條爛命換唐寧的命,你賺了。”
說完,山神伸手抓住朔白的胳膊,兩個人騰空而起,沖向高空,很快就看不見了。
山神一走,我咕咕爺我奶就醒了。
我把兩位老人扶起來,安頓好他倆后,我拿起掉在地上的食品袋,轉身跑去了堂口房間。
我把貢品一一擺上,又倒了白酒,點上供香。
做完這些,我轉頭看向胡小藝的牌位,道,“胡小藝,我有事求你,你現在能動嗎?能出來見我嗎?”
219對我笑一下
我知道胡小藝受了很重的傷,可現在我也找不到其他能幫我的人了。
我不確定胡小藝是否會出來見我,說完以后,就心情忐忑的抹起了眼淚。
我真的好沒用,遇到危險,我不夠強大。危險解除,朔白還要幫我擦屁股,處理余下的麻煩。
看山神恨朔白的樣子,上次他沒能成功要了朔白的命,這次他肯定不會再大意,他會抓住這次機會。我怎麼想都覺得朔白落到他手里是死定了。
要不我干脆自殺,沒了我,山神就沒辦法威脅朔白了。
我胡思亂想的時候,一團白花花的東西突然朝我跳了過來。
我眼睛里蓄滿淚水,沒看清白花花的是什麼東西,就感覺到一團毛茸茸鉆進了我懷里。
我一驚,下意識伸手抱住懷里的毛茸茸。這時,我低頭,就看到了在我懷里,昂著頭看我的小白狐貍。
小狐貍抬起小爪子,帶著肉墊的小爪子按在我的臉上,按住我臉上流下去的淚珠。
小狐貍昂著頭看我,黑亮的小眼睛寫滿擔憂,“小仙姑,你怎麼了?先別哭,美人落淚,我的心都要被你哭碎了。是六爺惹到你了嗎?他們這些臭男人,最會惹人傷心了。小乖乖,咱不哭,我幫你罵他。”
見我難過,又一臉對他有所求的樣子。小狐貍愣了下,又繼續,“小仙姑,你不會指望我幫你打六爺吧?這個忙我可幫不了,不是不愿意幫你,主要是我打不過他。”
“不是,我沒有要你去打朔白的想法。”
小狐貍身上纏著繃帶,有血滲透繃帶露出斑駁血跡。看著小狐貍身上的傷,我是又心疼有內疚。他傷勢還沒好,我卻又要他出馬做事,我不是一個好仙姑。
越想我越覺得自己沒用,眼淚也掉的更快了。
我甚至開始懷疑我這幅樣子,配不配當一個仙姑!
見我哭的更兇,小狐貍有些慌了,他急得在我懷里扭動兩下身體,然后直起身體,突然湊近我的臉,伸出小舌頭,舔在了我的臉上。
他舔去淚珠,然后用一雙濕漉漉的小眼睛看著我,“苦的。小仙姑,你的眼淚是苦的,現在你一定很委屈吧?別哭了,我陪著你。
”
男生喜歡綠茶,那真的是情有可原!
我知道小狐貍茶藝很好,但他說的話,依舊安慰到了我,讓我覺得心中溫暖。
我看著他,收斂心中繁雜的情緒,把朔白被山神帶走的事情給胡小藝講述一遍。最后道,“胡小藝,我需要你去幫我打探消息。山神把朔白帶去了哪兒?他打算對朔白做什麼?這些,我全部要知道。”
山神不會帶朔白去天界,上方仙要審的人是我,去了天界,如朔白所說,那里不是山神的地盤,山神就沒法做手腳了。
山神想讓咕咕朔白替我頂罪,他應該會找個地方處死朔白,然后再周轉一番,把罪名按在朔白身上。反正朔白已死,死無對證。
聽完我說的,胡小藝又舔我臉一下,才道,“小仙姑,你別急,我這就去打探消息。不過,六爺哪里得罪山神了,山神為何要置六爺于死地?”
“應該是為他們的師父報仇吧。”我道。
從山神說他打算讓朔白死在摯愛之人的背叛之下的時候,我就有了這個猜測。
朔白的師父死于封印魔窟,而魔窟是朔白解封的。
在山神看來,是朔白惹出的禍連累了師父,并且當時朔白擁有鎖魂棺,可朔白并未選擇使用鎖魂棺救師父。種種行為,在山神眼中都是背叛。
聽到我說的話,胡小藝愣了下。對于山神和朔白是師兄弟,胡小藝并沒有感到驚訝,他發呆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。
很多人,包括司珩都認為朔白的師父是神職圣女。朔白真正的師父,身份非常神秘,至今我也不知道。
而胡小藝在聽到我說山神和朔白是師兄弟后,他并沒有半點驚訝,可見他是知道朔白的師父是誰的。
胡小藝是跑堂仙,興趣又是打聽八卦,他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,這也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