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要求非常簡單,我要你陪在朔白身邊,幫助他復活我師父。
我心生惡念,在穩固道心之前,我都無顏面見師父。所以復活師父這件事,就拜托你和朔白了。我愿意貢獻出我的力量。”
我接過琉璃燭臺,“山神,我答應你的要求。”
225我們追隨你
山神把琉璃燭臺使用法訣教給我,最后又道,“唐仙姑,朔白心思詭譎,令人捉摸不透,你陪在他身邊,切記要相信他。不管發生多麼嚴重的事情,只要你不懷疑他,他就有能力讓事情一點點的變好。”
“小七,你說這算不算矯枉過正?”司珩輕笑的聲音傳來,三分不羈,七分嘲諷,“之前不信朔白,現在又覺得朔白無所不能。小唐寧,比起相信朔白,你還不如選擇相信我,我比朔白可靠多了,他不是什麼好東西。”
小七坐在地上,他雙眸明亮淡然,恢復了少年的朝氣,臉上的癡傻一點看不見了。
他昂頭看向司珩,“五哥,你剛剛還夸六哥聰明隱忍,是六哥救了山神。”
想起剛剛夸贊了朔白,司珩眉頭一皺,嫌棄的道,“小七,不要讓我想起我之前說了什麼,為朔白說好話,我覺得我舌頭都臭了。”
山神告辭離開。
山神走后,我趕忙喊來黃白二老。
看到重傷的朔白,黃老太奶眉頭一挑,“朔白這是被烤了?”
白老太爺深深看我一眼,“小仙姑,以你堂口的作死速度,沒了醫仙,怕是不出半個月,堂口內的仙家就都得病死。”
白老太爺的話聽到我一愣,我心中升起一股希望,“白爺爺,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你和黃奶奶決定不離開堂口了嗎?”
“不是,”白老太爺果斷的回答我,“我是在提醒你,在我和老婆子離開之前,你趕緊再找個醫仙回來。”
我,“……”
新傷舊傷加在一起,讓朔白傷勢嚴重。
黃白二老帶著朔白回了香堂,要在香堂里幫朔白醫治。
小七擔心朔白,也跟著回了香堂。
留下我和司珩兩個人。
司珩把我抱起來,帶著我往家里飛。
路上,我問司珩,小七是什麼情況,他為什麼會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?清醒的時候,他與司珩一樣,什麼都不知道。但變得癡傻以后,當年的事情,他卻記得清清楚楚。
“這是小七的法術。”
司珩給我解釋,小七擅長結界類的防御性法術。因為他天賦極高,狐黃白柳灰五大家族,許多保密的工作都找他去做。
既然是保密的工作,那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。最好是經手這件事的小七都不知道。
小七為了滿足幾位大族長的變態要求,就發明出了一個法術。他先把自我意識封印起來,然后分裂出一個空白的人格,讓這個人格去做事。
幫大族長把事情辦完之后,小七就會抹殺掉這個空白的人格。這樣一來,這個秘密雖然是小七親手去辦的,但小七卻不知道這個秘密到底是什麼。
我目瞪口呆的聽著司珩的解釋。
這不人格分裂嗎?
五大家族的族長也是夠難伺候的,提出的要求把好好的一個孩子都給逼瘋了。
不過,司珩的解釋也讓我明白了小七的狀況。
天界大能估計不知道小七有這樣的能力,他以為小七跟司珩他們一樣,都失去了那段記憶。
而朔白知道小七的本領,所以才帶著小七來魔窟這里,讓小七親眼所見,讓小七記住這段經過。
朔白讓小七以這種方式成了這段歷史的見證人。
他們是還未成仙的妖,對方是天界大能,不管是身份地位還是修為,對方都高出他們幾個等級。
想報仇,想說出當年真相,想扳倒對方,或許在許多人看來,這壓根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。可朔白卻為這件不可能做到的事留下了一個證人。
我相信只要讓朔白等到機會,朔白就能為長白七子報當年的仇。
就像山神說的,朔白心思詭譎又謀劃深遠。
到了家,司珩放下我,轉身要離開。
我卻突然抬手,拽住了司珩的衣袖。
司珩愣了下,回身看我,薄唇輕勾,笑得浪蕩,“小唐寧,你這是邀請我留下的意思麼?深夜,臥室,孤男寡女。”
我松開他,抬頭瞪他一眼,完全沒有跟他開玩笑的心思。
我心里像是壓著一塊大石頭,沉甸甸的,糾結了一路,我也沒想好這件事是否能說。
我看著司珩,咬了咬牙,最后豁出去了,開口道,“司珩,我是魔女。”
司珩愣了下。
我握緊拳頭,忐忑的道,“我是天界,不,我是三界的敵人,你們跟著我不會有好下場。”
“然后呢?”司珩問我。
司珩淡定,無所謂的態度把我看懵了。
我愣了下,才道,“沒有然后了。司珩,我的意思是你如果想走,我也可以放你離開。我覺得跟著我會害了你們。”
關于我的身份,我堂口的仙家們有知情權。同樣,他們也像黃白二老一樣,有選擇離開的權利。
我糾結一路就是在糾結這件事。
人都有私心,我怕說出這件事后,司珩他們會都選擇離開。那樣的話,我的堂口就沒人了,也就等于沒人再保護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