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我站在原地一直不動,飛僵不耐煩了,“小仙姑,我給你機會了,你既然不要,那我就繼續了。”
話落,她再次朝我沖過來。
我不是不要機會,我是堂口已經沒人可用了!
這次,我的丹田內連那一點點的靈力都沒了,之前的逃跑用光了!
飛僵速度快,我看不見她出手,只感覺肚子猛然一疼。緊接著,我整個人再次被打飛出去。
我的身體在空中向后飛,五臟六腑翻騰,嘴里吐出大口大口的血。
接著,重重落地。我覺得自己的身體此時像個破麻袋一樣,已經是被摔爛了。
落地后,我躺在地上,大量的血從我的嘴里鼻子里涌出來,我意識開始渙散,視線蒙上一層血霧。
“這就不行了?”
飛僵笑著朝我走過來,“這點本事,也跑來壞我的事,你是忒不知天高地厚了!”
她聽到我身旁,低著頭看我,眼睛里閃爍著冷光,“記住這次的這個教訓,下輩子可別多管閑事了。好了,我的孩子餓了,正好用你的血先充充饑。”
說著話,她抱著孩子蹲下來,把孩子遞向我的側頸。
我做不出任何的反應,在感覺到側頸猛然一疼的時候,我終于再也撐不住,眼前一黑,失去意識。
276換命童子
我覺得我死定了,接下來就該見到黑白無常,然后被黑白無常拉去地府轉世投胎了。
也不知失去了多久意識,等我有知覺時,就感覺到有尖尖的東西正在戳我的臉。
是黑白無常來接我了嗎?
這個尖尖的東西是黑白無常的法器?
我努力想要睜開眼。
這時,尖尖的東西突然伸進了我嘴里。
緊接著,一顆圓滾滾寒冷似冰球的東西就滑進了我的口中。冰球入口即化,甚至不用我主動吞咽,這股寒涼就滑過我的咽喉,進入了我的體內。
我有種大冬天咽了一塊冰的感覺,氣管受到刺激,讓我劇烈咳嗽起來。
“咳咳咳!”
邊咳嗽,我邊難受的把眼睜開。
入眼是一顆烏鴉黑黢黢的腦袋。
是九嬰。
我躺在馬路上,九嬰站在我身上,正低著鳥腦袋看我。見我醒了,他揮動翅膀,從我身上飛下去,落到我身旁。
“小寧寧,你在干嘛?睡覺嗎?”九嬰歪著鳥腦袋看我,小小的眼睛里寫著大大的疑惑,“年輕人就是好,躺下就能睡著,擱哪兒都能睡。”
他雖然不理解我的行為,但他努力表現出他可以接受的樣子。
我謝謝他的包容心!
我瞪他一眼,“你就算沒有腦子,但你總有眼睛。你看不到嗎?我不是在睡覺,我是重傷昏迷,我快被咕咕打死了。”
說到這,我趕忙從地上坐起來,緊張的往四周看,“九嬰,飛僵呢?你把飛僵打跑了?”
所以是九嬰救了我。
我看向九嬰,剛打算道謝,就聽到九嬰疑惑的問我,“你受傷了嗎?”
我像個破麻袋一樣,被飛僵扔過來甩過去,我當然受傷……
想到這,話還沒說出口,我人就愣住了。
因為我猛然意識到我身上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!
我不敢置信的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。
沒有傷,沒有血!
因為躺在馬路上,身上沾了一些土,除此之外,身上沒有任何戰斗過,被打過的痕跡。
我站起身,活動下身體,十分輕松,活動自如。
見我一臉見鬼的表情,九嬰問我,“小寧寧,你剛才是不是做噩夢了?”
“我剛才就不是在睡覺!我又不是神經病,我干嘛跑大馬路上睡覺!”
我深呼吸,讓自己冷靜下來,然后對著九嬰道,“九嬰,你相信我,我在大巴車上遇到了飛僵,為了救車上乘客的性命,我和飛僵一起下了車。我不是飛僵的對手,飛僵把我打成重傷。我躺在這里失去意識,不是睡覺,是我被打暈了。”
九嬰鳥嘴張開,目瞪口呆的看著我。從他的鳥臉上,我愣是看出了他在覺得我病得不輕。
我也無法解釋現在的情況,索性閉了嘴,沿著公路往前走。
九嬰趕忙追上我,他落到我肩上,“小寧寧,你別生氣,我相信你。”
我側頭看他一眼,沒理他。
九嬰繼續道,“小寧寧,以你現在的修為,你打不過飛僵,這很正常。把你打暈之后,飛僵沒要你的性命,這是不是在你昏倒期間,有人來過,是那個人打跑飛僵救了你,也是那個人幫你治好了你一身的傷。”
他總算說了一句靠譜的話。
我點頭,“有這個可能。”
見我回應他了,九嬰又緊接著道,“小寧寧,你還記得我們這一趟要去哪兒嗎?”
我腦中思考著是誰救了我,嘴里隨意的回答,“去省會。”
九嬰輕吐出一口氣,又問,“我們去省會做什麼,你還記得嗎?”
這次我反應過來了,側頭看九嬰一眼,“九嬰,我很正常,沒有失憶也沒變精神病。”
說完,我又補充一句,“我也很確定我真的遇到了飛僵,只是不知道飛僵為什麼沒殺我,我這一身傷又是怎麼痊愈的。”
九嬰歪著頭看我,小眼睛里閃爍著亮光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這里雖是盤山道,但這條公路是通往省城方向唯一的路,所以路上車流并不算很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