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生氣!
他神色一點變化沒有,我看不出他到底有沒有在撒謊!
果然,我這個只活了是十八年的人類,跟他們這些老妖精斗還是太嫩了。
擺明了他不想說,我就問不出來。于是我也不再浪費口舌,冷著臉不再理他。
見我鬧起別扭,司珩笑著問我,“生氣了?”
“我的身體情況,你不告訴我,我沒辦法。”我郁悶的道,“現在我難道連生氣都不能自己做主了嗎?”
被我懟,司珩也不生氣。他伸手過來,手指戳了下我的臉,“鼓鼓的,像只小老鼠。小唐寧,你知道蛇最愛吃什麼麼?”
說著話,他突然湊近我。唇貼近我的耳邊,呼出的熱氣噴在我的耳朵上。
有點癢,有點熱。
他剛才故意對我態度曖昧,就是想分散我的注意力,讓我不再追問他。我看出了他的意圖,所以只顧著生氣,也就沒生出其他的心思。
但現在話題已經結束了,再加上他突然靠近我,清晰的感覺到他的氣息,我這才感到有些緊張。
“小唐寧。”他貼著我的耳朵,輕聲叫我的名字。
我在他的懷里,雙手抵在他的胸腔,手掌下是他肌肉緊實的胸肌。他的體溫透過襯衫輕薄的面料傳遞給我。
曖昧似是讓周圍的溫度都變高了,我臉頰有些發熱。
不等他再說其他的話,我急中生智,側頭看向司珩,叫他道,“哥,距離到你家還有多久?”
司珩顯然沒想到我會突然這樣叫他,他愣了下,隨后深邃的眸半瞇,眸光一寸寸的變冷。
我也不管他是不是反應過來了,自顧自的解釋,“我是朔白的媳婦兒,朔白是你親弟弟,那我就是你親弟妹!哥,我以后拿你當親哥看,你要是孤獨了,弟妹我幫你介紹對象。
”
我把關系挑明,清楚的說給司珩聽。
司珩何其聰明,當然懂我的意思。他瞇著眼睛,盯著我看了一會兒,然后移開目光,聲音冰冷,“小唐寧,你的聰明全用來惹我生氣了。”
我扯了扯唇角,本想說些好聽話哄哄司珩,可轉念一想,我又閉了嘴。
與他的關系,爭吵疏遠比親密無間要好,對他對我都好。
一路無話,最后司珩帶著我落到一座大山上。
現在是冬天,東北的山上除了冰就是雪,樹木的葉子早掉光了。
可司珩卻帶著我落入了一片山林之中,茂密的樹林,剪碎頭頂照射下來的陽光,在司珩的俊臉上留下斑駁的影。
“哥……”
我剛開口,司珩就冷聲打斷我,“不想被我扔回酒店,就把你的稱呼改過來。”
聽這語氣,這是氣得不輕。
我穩了穩神,重新開口,“司珩,這里為什麼會有山林?你該不會帶我到南方了吧?”
動物仙是東北地區特有的文化。南方盛行道術,茅山弟子,魯班門人等等。動物仙到了南方,在這些人的眼里,他們屬于妖。所以出馬仙里才有動物仙不過山海關的說法。
怎麼想,柳家大宅也應該在東北,畢竟誰會把家安在一個不安全的地方。
司珩似是還在生氣,沒理我。松開我后,轉身朝山林外走。
我趕忙追上他。
跑出山林,我就看到一座建在大山里的大宅子。
大宅建的十分氣派,朱紅色的院墻,墻頭鋪著碧色的瓦片。這院墻看上去都跟皇宮的宮墻似的,足見修建有多精美。
朱紅色釘著金色鉚釘的大門,門兩旁掛著兩個大紅燈籠。
此時大門咕咕沒開,只開著旁邊一個偏門。
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坐在門前的臺階上,看見司珩從山林里走出來,小男孩大眼睛一亮,“三哥!”
小男孩撲進司珩懷里。
司珩把小男孩抱起來,見我跟過來,司珩懶懶斜我一眼,“這是柳家大宅,普通人類豈可看到?”
說完,司珩抱著小男孩往大宅走過去。
他雖沒直接回答我的問題,但我也聽懂了他的意思。
這座山是東北的大山,而我看到的柳家大宅和山林皆是普通人類看不到的。在普通人類的眼里,這座山上的樹木依舊是光禿禿的。
我跟著司珩從偏門走進大宅,穿過走廊,一路走到后院。
我和司珩到的時候,紅姑已經在一個小院里布置好了陣法。
與酒店書房里的陣法布置相同,地上用朱砂畫出陣法圖,鎖魂棺擺在陣法圖的中央。
紅姑站在陣法中,柳家大奶奶和貓臉婆婆站在陣法外面。
看到我來了,紅姑對我道,“事不宜遲,唐寧,我們現在就開始。”
「葉子:男主!喂,你別離家出走啊!陣法都開始了,明天!明天你肯定支棱起來。
朔白(懶得說話)」
289流血而死
我當然愿意朔白快些好起來,紅姑已經做好了準備,我沒有理由反對。
柳家大奶奶道,“我幫你們護法。”
說完,她轉頭看向司珩,“把小五帶走,你也去養傷。”
說到司珩身上的傷,柳家大奶奶又不滿的瞪我一眼,“我的兒子肯定是上輩子欠了你,一個兩個都要被你禍害。”
“母親……”
“你閉嘴!”不等司珩幫我說話,柳家大奶奶就出聲打斷他,她抬起手,指向司珩,“現在帶小五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