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救鳳南笙就是為了讓他不變成傀儡,我當然等不了!
我著急的想要反駁老道士的時候,朔白突然開口。
他搶在我之前,對老道士道,“前輩,唐寧是堂口仙姑,我是堂口大教主,鳳南笙是我們堂口的仙家。若我們今日不管鳳南笙,此舉極有可能會讓我們失去堂口其他仙家的信任。
若名聲傳揚出去,陽世的地仙將會瞧不起我與唐寧。我不僅會失去他們的幫助,他們還會阻礙我的行動。這將對我找尋神棺不利。再者,鳳南笙沒有內丹,他是神族有如何,他能力有限做不了什麼,不會對前輩的大業有任何影響。還望前輩慎重考慮鳳南笙的處置。”
朔白這番話說的客氣,但實際意思就是在用尋找神棺來威脅老道士放人。
我都聽出了這話中意思,老道士聽得就更明白了。
老道士眼睛瞇起,泄出冷光,他盯著朔白,“蛇妖,我今日原諒你這一次,若七日內,你沒有找到神棺,那我們新賬舊賬一塊算!”
說完,老道士甩動下拂塵。
白色的拂塵揮動,吹起一縷清風。
清風越過我和朔白,飄向后方的山洞。片刻后,昏死過去的鳳南笙被這縷清風托舉著,平躺著飄了過來。
飄到我和朔白身前后,清風猛然消散,鳳南笙噗通一聲便從半空摔在了地上。
“鳳南笙!”
我趕忙蹲下身,檢查鳳南笙是否受了傷。
鳳南笙還被天網牢牢的捆住。
我手伸向鳳南笙,只是還不等我碰到天網,天網就突然閃爍幾下金光,然后消失不見。
“蛇妖,她身份特殊,什麼東西能碰,什麼東西不能碰,你好好教教她,否則她若自己作死,那就是我,也保不住她這條命。
”老道士說完,轉身離開。
我抬頭看向老道士。
他慢悠悠的往外走,一只銀色大網跟隨著他,飄在他的身后。那是從鳳南笙身上解下來的那張天網。
剛才天網閃爍消失,原來是被老道士收走了。
想明白這件事,我不禁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。
我看向朔白,聲音里都滿是驚奇,“他,他能操控天網!”
天網雖不是高級法器,但畢竟是天界特有的武器,只有天界兵馬才能操控。鳳南笙是神位,可他都不能操控天網,可見能操控天網的人只有天界的天兵天將!
這個老道士什麼身份?他連天界的人都算不上,他怎麼會能操控天網?
我猛然間有種無意察覺到了某種重大陰謀的感覺。
朔白低頭看我,“所以唐寧,我們沒法跟他斗,他的手已經伸到天界了。”
別的不敢確定,現在敢確定的是天兵天將里絕對有老道士的人。
我承認老道士勢力大,也承認他有手段,我們不是對手。可還是那句話,人能為了活命什麼都做嗎?
“朔白,我不愿意。”我昂頭看著朔白,直白又肯定的說道。
朔白看著我,久久不語。
我抓起鳳南笙一只胳膊,把鳳南笙拽起來,抗在肩上。
我吃力的站穩身體,然后轉頭看向朔白,咬了咬牙,還是說道,“朔白,我們分開吧,人類有句話,道不同不相為謀。你能為了活命做任何事,可我做不到,我們不是一類人。”
我故意把話說的嚴重。
我不想讓朔白再管我了。
老道士已經對天界下手了,天界必定會反擊。兩者一旦起正面沖突,我的身份就藏不住了。
天界絕不會允許部落公主還活著,想得到神棺的其他勢力也會蠢蠢欲動,想要對我下手。
到那個時候,朔白是絕對保不住我的。
與其難為朔白,逼死朔白,還不如現在我把他逼走。遠離我,遠離這些紛爭,朔白不僅是安全的,他還能繼續修煉。
想到這,我又補充一句,“朔白,你本該有光明前程的。我毀了你一次,不能再毀你第二次了。”
說完,我拖著鳳南笙就要走。
我心里非常難過,我說這些話等同于是在說分手。
令我沒想到的是,我難受的快哭了,朔白卻壓根兒沒把我說的話當回事兒。
他伸手過來,一把將壓在我身上的鳳南笙拽到他身上,然后他轉頭看我,“唐寧,除了跟我分開,你遇到事情就沒有第二種解決辦法麼?跟我分開后呢,我在,都無法保護你。把我趕走,你準備找條河跳進去?”
我也不想跟他分開啊,可已經走到末路了!
何必非拉著他一起去死。
現實已經夠讓我難過了,現在再聽到他對我的嘲諷,我心里頓時更加的不舒服。
我轉頭看向朔白,不服氣的道,“還能有什麼其他解決辦法!你難道還能控制天界,讓天界不殺我嗎?還是你阻止老道士對付天界,不讓我的身份曝光!兩件都是不可能做到的事……”
“我能做到第二件。”
朔白打斷我,篤定的說道。
我愣住,懷疑自己聽錯了。
“你說什麼?”
“唐寧,這一世,你就只做唐寧,過去恩怨與你無關。”朔白看著我,黑眸閃爍碎芒,“我會保護好你,不讓你的身份曝光。我也有辦法阻止老道士與天界發生戰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