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不一樣了!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變數。榮暄若有所思,手指輕點桌面:“朕叫你來,還有一件事!”
“五常!”
五常恭敬的拿出一頁紙遞過去。
監正不明所以。
榮暄抬手:“看,朕要知道你從這個八字都能看出什麼!”
“陛下莫非是在考教老臣!”監正有些自傲,打開一看,疑惑道:“這個八字有點眼熟啊!”不過他卻想不起來,到底是在哪里看到過。
……
半夜,夢中驚醒的監正滿頭冷汗的盯著黑沉沉的床帳。
“你怎麼了?”老妻翻了個身,含糊的問道。
“沒什麼,就是做個噩夢!”監正定了定神,吐出一口濁氣,他終于想起來,那是誰的八字了。
可是,不對啊,當今明明是……
他輾轉反側到凌晨,才將將合眼,若是真如他猜,那這宮里又將是一場血雨腥風。
第二十九章
天氣霧蒙蒙的,隨時要下雨的樣子。
顧綿綿打著哈欠看向周圍,她第一次見到所有的秀女,十幾名秀女,都是身姿纖弱,行走間娉婷裊娜,看著賞心悅目,她眼珠滴溜溜轉,一個個掃過去。
察覺到她的視線,秀女們要不就撇過臉,要不就白眼,要不就不屑冷笑。
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說話,就是沒搭理她的。
顧綿綿納悶,這是不待見她,準備一塊排擠她啊!
秀女彼此心照不宣的對視,暗搓搓的目光打量過去。
【就是她啊,看著也沒什麼三頭六臂啊!】
【長得倒是挺漂亮的,聽彩月說她性情暴戾乖張,還是離遠些為好!】
【看不出來啊,把江采月欺負的那麼慘……】
【看著也沒什麼特別的啊,怎麼手段就那麼厲害……】
【別搭理她,讓她一個人待著去!】
孤立?!顧綿綿捂嘴打了個哈欠,不用想,又是江采月的鍋。
真幼稚!
江采月走到她身邊,眼中得意,輕蔑的瞥了她眼,小聲道:“怎麼樣,被人孤立的滋味不好受吧!”
“不!”顧綿綿一口否定,堅決道:“我很享受一個人的清凈,畢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跟你們待久了,我怕我會變得腦殘!”
【腦殘是什麼?呵,她指定又在諷刺我!】江采月冷冷看了她一眼,扭頭撇過臉:“裝腔作勢!”
“給各位姑娘請安!”蘭心姑姑帶著小宮女過來,對眾人的眉眼官司恍若未見:“各位秀女,準備的才藝可曾準備好?”
“姑姑,若是準備的琴藝該如何?”秀女當中一個俏麗粉面的出言問道,她眉眼彎彎,眉梢帶著幾許羞澀。
蘭心眉眼不動:“會有懂樂譜之人來聽,稍后會將譜子呈到御前。”總之,沒有傳召,你哪兒也去不了。
別打著什麼獻藝的幌子去博什麼前程富貴。
【哇啊,真這麼嚴啊!】
【幸好我準備了繡品……】
【早知道我就不帶舞衣了,可惜我舞姿絕佳,陛下卻看不到。】
哈欠,好困啊!顧綿綿費力的瞪大眼,死死忍住打哈欠的沖動。
“請各位姑娘,把東西呈上來!”
【我一定要讓陛下記住我】江采月得意的翹起嘴角,等了一會,等到眾人都呈上自己準備的對哦你很喜歡后,她才慢布上前,呈上一個荷包,羞澀道:“請姑姑費心!”
蘭心姑姑客氣:“姑娘哪里話,這是我們的應當做的!”
顧綿綿把東西放好后,特意快步走過來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,趁兩人不注意,手快的拿過來一看,“嘖嘖……,真是人不可貌相!”翻過來看到背面的詩句,嘴里發出更大的噓聲。
“正面繡小相,背面繡詩句,江秀女,你真是用心啊!”
“瞧瞧這情意綿綿的詩句,我就好奇了,你都沒見過陛下,這哪兒來的情意啊!”
“你……干什麼!給我放回去!”江采月氣的發抖,又不敢硬搶,那可是她做了整整半個月的繡品。
[她想干什麼,是不是想故意毀了東西,好讓我出丑!!]
第三十章
“別用你的想法來揣度我,我就是好奇我們清高淡雅的江秀女會準備什麼東西而已!”
“原來是小相和情詩啊,繡的如此傳神,想必廢了不少心思吧!”顧綿綿冷笑,小聲道:“你看,我幫大家看清你的真面目,不然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純潔無瑕的小仙女呢!”
都說了,我這人記仇!冷笑著把荷包扔給她,顧綿綿轉身就走。
“你……”幾次深呼吸,江采月才壓下去胸口翻騰倒海的恨意。
身后的秀女質疑打量鄙視的目光打量過來,伴隨著聲音不高不低的竊竊私語。
“竟然繡小相,真是看不出來啊!”
“還好意思說別人好手段,你看她……瞧著真惡心!”
“瞧她裝的那麼清高,結果私底下竟然這麼……”
“你看她那副垂然欲泣的樣子,多可憐,好像我們怎麼欺負她一樣!”
“臉真大!”
孤立我,也讓你嘗嘗被孤立的滋味,顧綿綿站在邊上,漫不經心的加了一句道,“據說啊,麗嬪是她表姐!”
一群秀女頓時炸了。
“什麼,麗嬪竟然是她表姐,怪不得時不時的宣召,原來如此!”
“太氣人了,她瞞著咱們干什麼……”
“我看就她心思最多最深,還有臉說別人……”
“指不定背著咱們見過多少次皇上呢,當著咱們面一個勁的裝!”
江采月臉一陣紅一陣白,站在原地惱羞尷尬的無地自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