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綿綿舔了舔嘴邊的白色的奶滋，目光微動，笑著搖頭，“沒有啊！”

　　榮暄目光落在她腿上，淡淡道，“那你這是磕哪兒了？”

　　顧綿綿眨眨眼，“臣妾沒磕哪兒，這個痕跡怎麼來的，臣妾也不知道，好像睡了一覺就有了！”

　　送糕點來的宋姑姑看了眼自家娘娘一本正經的臉，默默的退下。

　　加了牛乳做出來的白玉糕，好吃多了，顧綿綿吃了一塊，胃口大開，正要再拿第二塊，就見盤子被人端走了。

　　榮暄下巴微抬，“五常，把東西撤了！”

　　“是！”五常公公帶著人把所有東西都撤走了，甚至連一旁圓桌上擺著好看的兩盤點心都帶走了。

　　“都出去，外面候著！”榮暄抬眸，定定的看著她，語調微涼，“說吧，今天長壽宮怎麼回事？！”

　　“什麼怎麼回事？”顧綿綿臉色坦然，一臉無辜的回看過去，一點都不明白皇上到底想問什麼。

　　“太后今日沖你發火了？”榮暄輕笑一聲，眼中的冷意凜然，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厭煩與冷淡。

　　這不是一個兒子再說起母親時的正常神情。

　　顧綿綿心跳了一下，撲通一聲，似乎要跳出來一般，她定了定神，簡單的說道，“太后責怪我霸占著陛下，要我勸陛下雨露均沾！”

　　“責怪所有人沒用，不能為陛下生下一兒半女！”

　　“陛下，今天……”顧綿綿心跳聲在耳邊回響，撲通撲通，一聲比一聲響，她看著對面的人。

　　不眨眼的盯著，滿腦子里都是對方冷峻矜傲的眉眼，怔怔的看著發呆，她忽然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，“臣妾覺得太后那里的茶不好喝，陛下，以后去長壽宮，還是不要喝那里的茶了！”

　　榮暄眸色一冷，深深的看著她，手指無意識的一松，書滾落，掉在地上啪嗒一聲，驚醒了顧綿綿。

　　回想起自己說了什麼，顧綿綿險些把舌頭咬掉，不管人家母子關系如何，都不是她能夠插話的，更何況這種疑似嫌棄挑撥的言語。

　　定定神，她鎮定的起身，撿起書放到榮暄面前，語氣歡快道，“陛下，晚膳可以給臣妾蹭嗎？”

　　榮暄命令道，“過來！”

　　顧綿綿老實點走過去，爬到軟塌上坐進他懷里。

　　榮暄低頭，在她唇邊輕輕咬了一口，低聲道，“怕朕？”

　　“嗯，有點，總是怕自己說錯話或者做錯事被您誅三族的！”顧綿綿老實點點頭，她自己不怕死，就是怕連累了哥哥嫂嫂。

　　榮暄靠近，吻住她，舌，尖一點點描繪著唇形，含糊不清道，“朕還以為你膽子很大！”

　　“我膽子是很大，可是有軟肋啊。”顧綿綿盯著近在咫尺的眉眼，發現這人不光出身高貴，連眉眼都生的那般好，眉毛就好像被裁過一樣，帶著天生的傲慢與矜貴，鳳眼的眼角上揚，勾略出撩人的弧度，特別是他一動情，眼尾處必然帶著一點嫣紅。

　　真好看，是那種勾人的好看！恨不得撲上去……

　　她湊過去，在他眼睛上親了一口，隨即抄過一旁的軟枕抱在懷里，警惕戒備道：“陛下，這是白天，您能不能不要……”

　　“前兩次，你也這麼說，可最后死死纏著朕的是誰！”榮暄輕哼，把人抓過來，摁在軟塌上，“其他人求著朕的恩寵，就你整天嘰嘰歪歪！朕是不是對你太好了？！”

　　顧綿綿捂著衣領，垂死掙扎道，“可是，陛下，我們剛剛不是再說今日在長壽宮的事嗎？”

　　“臣妾膽大妄言，您就不懲罰臣妾嗎？”

　　榮暄捏捏她的臉頰，眼神幽深，意味深長道，“朕說過，只要你不觸及朕的底線，其余一切好說。”更何況，沒人比他更清楚太后的心性。

第九十五章

　　顧綿綿眨眨眼，這話另有深意，讓人不敢細想，但她偏偏是個不怕死的，“所以，陛下跟太后關系不好嗎？”

　　榮暄眸色深沉，盯著她冷哼，“膽大妄言，什麼該說，什麼該閉緊嘴，不知道嗎？！”

　　顧綿綿杏眼圓溜溜的盯著他，不怕死的道，“可是，陛下，您剛剛說只要臣妾不犯大錯，您都護著出我的啊！”

　　“不懂什麼叫死罪可免，活罪難逃嗎？！”榮暄嗤笑，屈指敲著她都額頭，不耐煩的道，“靜王長子都出生了，聽聞近日又有妾室懷孕，朕可不能落后他太久。”

　　顧綿綿掙扎著想起來，卻敵不過他手上的力氣，很快就被扯開外衣，夏天衣服本就薄少，外衣扯開就露出里面的小衣。

　　榮暄一怔，詫異道，“這是什麼？為何這麼穿？”

　　顧綿綿懶得掙扎了，死魚般的躺在那里，有氣無力的道，“我自己做的小衣啊，這樣穿顯大唄！”把兩團肉兜住，這樣走的快不會亂晃啊！

　　上下打量著，榮暄伸手比劃了一下，若有所思道，“大不大，朕倒沒察覺，只是覺得挺翹了不少！”

　　顧綿綿面無表情的捂著胸口，咬牙道，“陛下，能不討論這個嗎！”

　　“嗯！”男人敷衍的應了聲，俯身，親了下來。

　　“等等，陛下……”顧綿綿左右躲閃，捂著胸口，掙扎道，“我……臣妾不大方便！”

　　榮暄陰沉著臉盯著她。

　　顧綿綿干笑，捂著肚子討好道：“臣妾，肚子不太舒服，可能要來那個了！”

　　榮暄眼神不善，面帶狐疑：“是嗎？”掀開衣服伸手摸了進去。

　　顧綿綿驚動膛目結舌，連忙去制止，卻被他一個冷厲的眼神鎮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