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可能沒有?”靜王不相信,仔細打量了半天,不得不承認這下面真的什麼都沒有。
“王爺,世子會不會騙您?”孟觀宇猜測道,這麼大筆金子,周世子不想交出來,完全有可能。
畢竟,太后在,他多半死不了,從牢里出來他完全可以靠這筆金子翻身。
“不會!”靜王了解自己這個表哥,對方是個很識時務的人,這時候只有自己才能幫周家,他不可能為了這筆金子跟自己翻臉,鬧掰了死的更快,勉強維持著面子情,他還能拉周家一把。
“那是怎麼回事?”孟觀宇是個細心的人,進來的時候還特意觀察了一下,屋子沒有被人動過,這才叫人動手。
靜王沉思,忽然眉頭一動,他想到一個可能,“這屋子里的東西呢,有沒有檢查過?”
“檢查過,都是些普通東西!”孟觀宇臉色發沉,周世子一定做了手腳。
“他沒那麼蠢!”周敏修絕不會在這個時候糊弄他,靜王只是盯著地上被挖出來的洞,一時間困惑了。
難不成,周敏修真的騙他?
不可能啊!
“叫人去別處找找。”萬一是他記錯了呢。
靜王心神不定的等著,可是護衛那里并沒有傳來好消息。
宅子里所有的屋子被挖的差不多,可是已經什麼都沒發現。
靜王氣的狠狠的砸了下墻,眼前一陣陣發黑,咽下一口血,他咬牙道,“周敏羞,你竟敢耍我,走!”
來日方長,他不要周敏修連本帶利的吐出來,他九不是靜王!!
一行人來去匆匆,從后門出來,靜王心思都在莫明不見的金子上,孟觀宇爺心不在焉,一行人直到走到街上,跟打更的更夫撞了正著,才驚醒。
更夫手一哆嗦,燈籠啪的掉在地上,火苗躥了起來,眼前的黑衣人兇神惡煞的像是要殺人,更夫猛地被驚醒,慘叫一聲,轉身就跑,一邊跑一邊拼命的敲著銅鑼凄厲的喊道:“救命啊,殺人了,殺人了!”
凄厲的慘叫聲伴隨著銅鑼聲驚響了整片夜空。
“靠!”靜王狠狠罵了一句,拉緊披風的兠帽,確定臉不會露出來,心頭的火氣才稍微消了些。
“王爺,要不要?”孟關宇做個手勢。
“先回去再說!”靜王臉色陰沉如水,盯了眼更夫跑掉的方向,目光一動:“這會動手,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,過兩天……”他抬手做了個切的動作,抿唇,“做的干凈一點!”
“小人明白!”
一行人貼著墻根,飛快的消失在街上,只留下一盞被燒的差不多的破燈籠靜靜注視著街的盡頭。
次日,城西這塊,就流傳著見鬼的傳說,據說更夫打更時,忽然走到這一塊,結果一抬頭就碰到幾個鬼,一個個青面獠牙,兇神惡煞。
茶攤上的客人笑哈哈的問道:“打更的,你真的瞧見了?!那鬼長什麼樣?”
“我真的看見了!”皮膚黝黑,一臉苦相,眉心有川字紋的中年人蹲在地上,滿臉驚惶道:“真的,一共十幾人,眼睛都會冒綠光,仿佛要吃人一般。”
旁邊有人好奇問道:“那鬼的長什麼樣?”
“不知道,沒看清呢,反正很恐怖!”更夫驚恐的瞪大眼,似乎想到什麼可怕的事。
“來,喝口酒壯壯膽,大男人哪兒能怕鬼啊!”旁邊有人遞過一碗酒。
更夫接過來,一口干了,臉蹭的紅了,大著舌頭道:“好烈的酒!”
“這是邊城的燒刀子,是這個!”那人得意的晃晃酒囊,嘖嘖感慨道:“喝慣了這個,再喝別的那都跟水似的,一點滋味都沒有!”
“邊城的酒啊,都說邊城的酒烈!”對面的人饞的咂嘴,忍不住遞過一個碗,“兄弟,給我來點嘗嘗,老板,來一盤鹽水花生!”
“好嘞!”茶攤老板手腳麻利的裝了一盤子花生送過來。
喝酒的人得意的笑笑,捏了一顆花生扔進嘴里,把酒囊扔給對方。
男人連忙倒了一碗酒,猴急的喝了一口,嗆得臉通紅,一個勁的咳嗦,拍著桌子大叫一聲:“好酒!”
“給我也嘗嘗!”認識他的人一擁而上,爭搶著往嘴里倒。
“好酒!”
“這麼大的勁!”
邊城的燒刀子果然厲害,一口下去,就讓人有了醉意,酒是最容易拉近感情的,一群人因為一碗酒有了交情,吹了半天牛,才搖搖晃晃的離開,更夫自然也在里面。
當天下午,就傳來有人喝醉,失足落水的消息,在偌大的進程中,猶如一顆石子掉在河里,波瀾不驚的掀起一點漣漪就消散。
只是逃不過有心人的眼睛。
……
棲霞宮。
顧綿綿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翡翠玉枕,嫌棄眼皮打量了對方一眼,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:“這麼貴重的東西,送到我這兒來,我真是有些消受不起!”
公公笑了笑,欠身,一臉諂媚:“娘娘這是哪兒的話,奴才聽說您喜歡這些翡翠玉石,想著這麼好的東西才能配得上娘娘。”
“娘娘瞧著喜不喜歡?”
顧綿綿垂著眼不說話。
春萍白了他眼,不滿道:“就娘娘這兒有,那不是給娘娘招禍嗎?”
那公公陪著笑臉:“哪兒能,都有,做奴才的哪兒敢得罪主子,自然是各位娘娘都有,就是樣式不一樣。”
“呵。”顧綿綿輕笑,目光冷凝,沖富貴一抬下巴:“摁住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