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燈下黑,定北侯一定想不到搜自己院子!”
“定北侯府?”榮暄這會是真的吃驚了。
想必,定北侯跟府伊把京城跟郊外翻了個遍也想不到去自家府上找。
“我叫人給他灌了一碗啞藥,然后給他易容了一下,塞到定北侯府上去刷馬桶了!”
哈哈,想到原本嬌貴的小少爺一朝鳳凰不如雞,天天跟臭烘烘的馬桶打交道,想必一定很好玩。
“那啞藥,我特地囑咐過,只有一個月的效。”她本來也沒想著把人折磨多久,一個月的教訓應該夠了,看他以后還敢不敢胡亂招惹。
哼,顧姣姣可是從小被她欺負到大的,那吳正宇算什麼東西?
定北侯府后院刷馬桶,榮暄眼皮子跳了跳,莫不其然又想到當初被淋了一頭金汁水的麗嬪,真是好氣又好笑,當即有幾分哭笑不得,“愛妃真是別出心裁啊!”
顧綿綿理直氣壯的點頭,“那是,臣妾不喜歡打打殺殺,有什麼事不能好好商量呢!”
榮暄無奈的捏捏眉心,“愛妃這個好商量還真是好商量!”
那吳家幼子除了受點苦,旁的也沒受什麼罪,就是受的苦還是定北侯府上給的,也怨不到旁人。
不知為何,想到定北侯夫人在自家后院找到兒子時的臉色,他就想笑。
……
李樹海擔任京城府伊,他長相俊秀清正,為人圓滑,頗有手段,不然也不能在滿是勛貴高官的京城坐穩府伊三年。
這會聽著皇上暗示的話,他倒是真想哭一哭,硬著頭皮小心的問道,“陛下,臣斗膽,這所謂的燈下黑……,還請陛下明示!”
明示,這還要朕明示?!榮暄沖五常抬抬下巴。
五常會意上前,“大人,請吧!”
李樹海一臉懵逼的被趕了出去。
站在靜心殿外,他抓著五常的袖子,眼淚汪汪,“公公,皇上是不是嫌棄李某愚鈍?”
五常嘴角抖了抖,一直聽聞l李大人愛哭,沒想到這眼淚說來就來,當下沒好氣的揮開他的手,“大人想多了,皇上政務繁忙而已。”
“不,皇上一定是嫌棄李某愚鈍!”李樹海抓著袖子擦了擦眼角,眼淚汪汪的,就是不往下掉,“公公,你跟在皇上身邊伺候,想必也是聰慧靈敏的,你跟李某說說,皇上這是何意?!”
五常眼皮子一跳,很想甩手而去,想起皇上囑咐的,他咬牙忍了忍:“誰家丟了孩子啊?”
“定北侯啊!”
“那他家找了嗎?”
“沒啊……”李樹海猛地抬頭,眼角還掛著一顆眼淚。
媽呀,一個大男人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,五常抖了抖,一臉肅然的轉身飛快的跑了。
李樹海也沒想著去攔,滿心只想喊臥槽!
那定北侯恨不得把京城里里外外找了個遍,就是沒想起找找他自個的家。
出了宮,他在府衙轉了幾圈,心里琢磨了怎麼說,最后才慢悠悠的叫人備車去定北侯府。
一見定北侯就開門見山的說道,“在下這邊查著,那輛牛車曾經在府上后門停過!”
“會不會令公子在牛車上蘇醒了后,自己跑了回來,卻因為發生了意外,而被困在府上那一處了?”
定北侯簡直被氣笑了,“胡說八道!”
“我兒若是在府上,本候怎麼不知道!”
李樹海慢吞吞的搖頭,“本大人也不知道!”同朝為官,本大人還矮你一頭不成。
在定北侯即將發火時,又補充道,“侯爺不妨嫌找一找,反正死馬當活馬醫!”
定北侯額頭的青筋跳了跳,冷冷盯著他半天,最終揮手,“叫人,新進的下人都叫過來!”
“不論什麼活計的!”
定北侯夫人也聽到消息,忍著滿腹的怒火,咬著牙氣沖沖的過來。
這是什麼混賬話,竟然說她兒子早就回來了?!
放屁,宇要是回來了,怎麼會不來見她?!
定北侯夫人怒氣沖沖的來到前院,一個頭發亂糟糟的,臉上滿是臟污,身上的灰色衣服還帶著點點黃色的污漬的人影看見她,眼睛一亮,嗷嗷叫的朝她沖過來。
剛準備呵斥,就被一股惡臭頂的恨險些暈過去,定定神,定北侯夫人剛要叫人把他拉下去,就看到少年臟污的臉上熟悉的眉眼,母子之間微妙的感應,讓她下意識的喚了一聲,“宇兒?!”
“嗚嗚嗚……”少年熱淚盈眶,不住的點頭。
定北侯夫人終于撐不住了,眼前一黑,一頭栽倒在地。
第一百九十五章
最近京城可是熱鬧不少。
首先定北侯的幼子無顧失蹤,找遍了京城內外,最終在自個家的后院找著了,著實讓人驚掉了眼珠子。
其次,突然要去給駙馬做一場祭祀的金平大長公主回京了,回來后,趕在十二月頭上,大開花宴,請人去賞那梅花。
靜王馬上要出京,靜王妃本是準備不去的,可念頭在心里轉了一圈,她到底是應下了金平大長公主的帖子,次日盛裝而去。
賀玉妍三姐妹在二門處迎客,見狀,賀玉妍給二妹使了個眼色,賀玉萱便站了出來,領著靜王妃往里走。
金平大長公主見到一身正紅色的王妃盛裝的女子,眼底有一絲不耐煩,既然懷孕了,不好好待在府里養胎,跑到這兒來干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