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綿綿無語的抖抖嘴角,“那蛇是公的還是母的?”
“奴才不知道,定北侯府的人都說是公的,不過也有人說母的!”
富貴這個還真沒打聽出來,但是嘛:“正巧那吳少爺屬蛇,這更有人相信,一人一蛇是上輩子的緣分糾纏到這輩子!”
“那吳少爺現在大家都叫他蛇丈夫!”
顧綿綿咽了口唾沫,干笑一聲,她不會弄出另一個白娘子出來吧?
“那……那蛇呢,現在怎麼樣了?”春萍咽了口唾沫,一想到那麼大一條蛇,她就渾身起雞皮疙瘩。
“應該是弄走了!”富貴不確定的道,“不然,定北侯府上也不能這麼安靜。”
“嗯!”吳俊豪這人報復心重,還是要盯著才是,萬一他報復到顧姣姣身上就……
顧綿綿眼睛一瞇,眉眼多了一絲肅殺。
“娘娘……”宋姑姑進來,警告的瞪了眼富貴,整日與娘娘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。
富貴嘿嘿笑了一聲,麻溜的道,“奴才去看看下面的人打掃的干不干凈!”飛快的退了出去。
跑的倒是快!宋姑姑再心里記了他一筆,上前,福身一禮,“娘娘,送來一張帖子,顧家人求見,您可要見一見?”
“顧家人,哪個?”顧綿綿捏著核桃使勁,心不在焉的問道。
宋姑姑把帖子遞過去,“孫夫人攜女求見!”
“不見!”顧綿綿掃了一眼,厭惡的轉過一眼,“別以為我不知道她給定北候府牽線的事!”
“既然那麼好的人家,她怎麼把顧簫嫁過去,偏在這兒算計顧姣姣,怎麼著,天下就她一個聰明人?!”顧綿綿毫不掩飾自己對孫柳柳的厭惡反感。
宋姑姑沒說話,娘娘不想見,有的是借口,隨手放到一邊,輕聲道,“娘娘,姣姣姑娘的婚事,娘娘若是有打算,還是早些做準備為好!”
顧綿綿驚訝的挑眉,“為什麼?”顧姣姣才多大,還沒及笄呢!
“娘娘……”宋姑姑輕聲解釋道,“您越看重姣姣姑娘,越容易讓姣姣姑娘招人的眼!”
旁人的眼紅,還有算計,顧姣姣一個小姑娘哪兒能禁的住,再說,只有千日做賊哪兒有千日防賊的!
是啊,這還沒怎麼著,吳家就算計上顧姣姣了!顧綿綿煩躁的捏了捏眉心。
還有她哥,萬一有人玩什麼美人計啊什麼美人蛇啊,那可怎麼辦?!
這麼一想,她立刻坐不住了!
不行,她嫂子這麼好,顧云騰要是敢對不起常小娥,她就打斷顧云騰的腿!
顧綿綿越想越坐不住,干脆起身,剛要出棲霞宮的宮門,心下遲疑,招手,“富貴你去打探一下,皇上現在可有空?”
“是!”富貴忙去靜心殿,很快跑回來道,“娘娘,皇上正在接見幾位尚書,娘娘要是現在想見陛下,還要等一等!”
“哪幾位尚書?”顧綿綿眼珠一轉,慢慢有了主意。
“刑部跟兵部的!”
“行,走。”顧綿綿抬腳就走。
富貴急忙追上,“誒,娘娘,您等等,奴才去備步攆!”
靜心殿前。
五常早早等在殿前,看到顧綿綿過來了,連忙滿臉堆笑的迎上來,“娘娘來了!”
“五常,快過來,本宮要不要給你發賞?”顧綿綿挑眉,壞壞一笑。
“額……”五常汗毛直立,蹭蹭后退兩步,回過神后尷尬的扯扯嘴角,“娘娘,偏殿奴才都叫人熏暖了,您快請進!”
顧綿綿撇撇嘴,嘟囔道,“弄得我的好像多嚇人似的!”
五常全當沒聽見,殷勤的把顧綿綿帶到偏殿。
“這會兵部尚書也在,你去幫我問問皇上,能不能問兵部要幾個人!”
“問兵部要人?!”五常舌頭打結,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“對,要幾個長的兇,能打架能嚇人的,缺胳膊毀容的也不要緊!”
“但是要聽話,不刺頭的!”
“要十個……,不……二十個吧!”
長的兇,能打會嚇人的?!五常干巴巴的應下,進去傳話。
殿內,見皇上跟兩位大人似乎已經談完事,五常連忙上前對著皇上一陣耳語。
榮暄聽得眉頭一挑,清冷淡漠的瑞鳳眼中多了幾分無奈好笑,“她這是要什麼?”
能打也就算了,還能嚇人?!
“老臣告退!”鄭尚書商老大人見狀,忙告退。
榮暄抬眸,點點桌面,淡聲道,“鄭尚書等等!”
兩位老大人一愣,相視一眼。
商老大人干脆也留下,心里琢磨皇上留鄭老頭,莫不是要用兵?
榮暄恍然未見兩位老大人暗地里打量猜疑的目光,下巴微點,“五常,你說!”
“是!”五常飛快的把淑妃娘娘的話重復一遍。
鄭尚書一時沒反應過來,睜大眼睛問道,“什麼,淑妃娘娘怎麼了?”
“什麼叫長的兇能嚇人……”能打架,這倒是好理解。
榮暄彎了彎嘴角,冷峻眉眼多了幾分輕柔:“叫淑妃進來。”
淑妃胎相不穩,又是見紅,又是受驚,不光后宮人人皆知,前朝這些大人也是有所耳聞。
皇上如今年歲,方才有著一胎,故而滿朝的眼光都盯在上面呢。
這龍子到底好不好呢,能不能安然降生呢?!
鄭尚書打起精神來,他年近六十,也不用避諱什麼,這麼緊緊盯著走進殿來的淑妃。
少女面色紅潤,眼睛有神,走路有力,看著倒是很健康。
又看看少女的肚子,鄭尚書心下有些可惜,要是老婆子在就好,她會看孕肚。
這是男是女,看一眼就八九不離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