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被匪人砍傷,而是被小寡、婦的男人砍傷!”
“具體的奴才沒打聽出來,只是隱隱知道靜王受傷不光彩,故而傳出來的是靜王被匪類報復砍傷!”
“可是,寡、婦怎麼還有男人?!”春分不敢置信,一臉震驚茫然。
“再嫁不就有男人了嗎!”春萍小聲嘟囔,納悶道,“那小、寡、婦該多漂亮啊,能迷倒靜王!”
“嘿嘿,家花哪兒有野花香啊!”富貴雖然是太監,可這男人的心思大底是能琢磨出來的。
眼見富貴想的有點飄,顧綿綿抓起一個蘋果扔過去,“注意點,嘴上要有把門的!”
“在棲霞宮說說不要緊,出了棲霞宮,嘴巴給我閉緊了!”
“家花野花的,傳到太后靜王妃耳朵里,不拔了你的皮就怪了!”
“誒誒,奴才知道,謝娘娘賞!”五常抱著蘋果嘿嘿一笑,“娘娘,要不要奴才出去再加把火!”
給靜王妃添添堵!
“不用了。”顧綿綿捏著一顆松子慢悠悠的扒開,“定北侯被坑了一把,太后又遷怒他,這一趟出去無功也就罷了,只怕還有過!”
“他咽的下這口氣?”從兒子身上就能看出老子是什麼樣的人。
“娘娘是說……”富貴眼珠一轉就明白了。
果然,沒要兩天,外面流傳著靜王跟什麼小、寡、婦的風、流、艷、事。
靜王妃次日就病了,壽安宮急忙賞下大批的賞賜安撫。
富貴打聽出禮單,咋舌不已,“太后還真是看重靜王妃!”
“怕是皇后都沒……”
春分,“小兒子大孫子,靜王府全占了,也難怪太后偏心!”
春萍為娘娘抱不平,“娘娘也懷了孕,怎麼不見太后賞些東西!”
“人心本就是偏的,怎麼正的過來!”顧綿綿倒是沒什麼感覺,只是覺得可以省事,省的對方仗著太后盯著她。
“娘娘,御膳房送來一些核桃酥,紅棗糕,燕窩粥,娘娘可要用一點!”宋姑姑進來,身后的春雨拎著一個大食盒。
顧綿綿沒精打采,“嘗一嘗!”
春萍忙取出銀針,依次的往里試毒,見沒變色才把東西端到顧綿綿面前。
宋姑姑盛了一碗燕窩粥遞過去,輕聲道,“娘娘,今日又顧家又遞了一張帖子,娘娘還不見嗎?”
“不見!”她嘗了一口,味道不錯,便吃了幾口,“找我能有什麼,無非是叫我吹枕頭風!”
顧綿綿冷笑了,“不然我在京城活了這麼多年,怎麼不見顧家找我!”
記著自己不能吃太多甜的,顧綿綿只用了一點,就賞給春萍幾人。
“娘娘,顧家這般頻繁遞帖子,落在旁人眼里到底不好看!”
“娘娘倒是不如見一見打發了就是。”宋姑姑勸道。
“不,他們估計就是這麼想的,但我為什麼要如他們的意!”
“做好的小衣服,尿布,襁褓之類的拿給我看看!”
宋姑姑點頭,“做好的奴婢都收了起來,這就叫人送過來!”
“對了,過年,工部修繕司的工匠放不放假?”
“奴才去打聽一下!”
顧綿綿指尖微動:“正好,你去給那位抄書的大人包一錠銀子。”
“順便……”
“娘娘!”下面小太監滿頭大汗的跑進來,磕頭:“皇后娘娘召見!”
“皇后,現在?!”
“是!永寧宮的綠芙姑娘等著娘娘呢!”
顧綿綿照例用面粉在臉上抹了一層粉,拍掉浮粉,才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出去。
永寧宮中。
德妃看著大肚子的淺藍色宮裝麗人,目光在她銀色的狼皮披風上轉了一圈,捏著一枚果子慢悠悠的道:“狼這種東西可是最記仇的!”
“用狼皮披風,總覺得心里頭有點膈應。”
“我那兒有件火紅的狐貍皮子,送給淑妃做件披風可好?!”
顧綿綿眼皮子一耷,神情懨懨:“不了,這麼好的東西,德妃哪兒能便宜我,你自己留著吧!”
德妃柳眉一豎,語氣發酸:“瞧不上我的東西,也是,淑妃要什麼,可以找皇上,哪兒用的著我獻殷勤!”
“德妃啊!”顧綿綿靠在春杏身上,一副我很累沒力氣跟你計較的樣子,“禮佛的人應該心平氣和,寬心人厚!”
“可我看,這八個字怎麼著都跟德妃扯不上關系!”
“你……淑妃真是會說話!”德妃臉色難看,陰沉如水的盯著她。
“皇后到!”
“臣妾給皇后請安!”
“坐吧!”皇后頷首,“今天叫你們來,是為了一件事!”
“冷宮忽然出現了一具尸體,你們看看宮里可有人跟他交好,可能提供什麼線索!”
“死人?!”李妃驚呼,瞪圓了眼睛,“怎麼忽然就死人了?!”
大驚小怪!德妃輕蔑的挪開視線:“怎麼,李妃沒見過死人,也沒聽過死人的事?!”
李妃被擠兌的臉色發白,咬了咬唇,怯怯弱弱道:“我當然聽過,只是一時沒想到宮里竟然死人了!”
“可知道是哪個宮里的!”
“也沒聽著哪里少了人啊?!”
皇后皺著眉頭,覺得晦氣之極:“原是浣衣局的管事!后來被罰到恭房!”
第二百一十章
浣衣局的管事?!
顧綿綿眉頭一跳,心下微動,身子微微坐正了些,睜著黑白分明的杏眼無辜又軟萌的看過去,輕言細語道,“皇后娘娘,臣妾聽著心口砰砰直跳,是不是跟臣妾有關系啊?”
皇后有些詫異,“為何這麼說?”
“娘娘心善,知道臣妾身子不好,免了臣妾的請安,若是不關臣妾的事,怕是根本不會宣召臣妾,如今竟然叫了臣妾,那這事怕是跟臣妾有關系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