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皇上已經派了一位擅長兒科的太醫過去,請太后不必擔心!”
太后胸口不斷起伏,死死瞪著五常,眼角崩裂出一絲絲血絲,她咬著牙,剛要說什麼,眼前天旋地轉,隨即一黑,一頭歪倒。
“太后!”安嬤嬤尖叫一聲,撲過去接住太后,不斷是呼喚。
五常眼睛一瞇,咧了咧嘴,“來人,叫太醫!”他警告了一片壽安宮的下人,轉身離開。
也不去御前伺候而是找了個偏僻的屋子獨自呆了兩天,確定壽安宮沒人發熱出痘,他才用艾草從頭洗到腳,去御前伺候。
靜心殿。
看他進來,六順眼皮子都不帶掀的,依舊慢聲道,“王爺情況有些不妙!”
“太醫碩,出痘也是最多的,但這種情況,發出來才算好的!”
“至于兩位小公子,奴才聽著音有一位好像不太好了!”
榮暄眸色微沉,敲敲桌子:“朕記得,靜王跟前有個門客是吧!”
“靜王跟前有好些門客,不過最得看重的卻是叫孟觀宇的!”
六順咧了咧嘴角:“真是不湊巧,那天他恰好也在王府,如今一同被封在靜王府!”
“那真是可惜!”榮暄輕嘆余音了了中帶著幾分殺意。
五常送上一杯熱茶,放在皇上手邊。
榮暄端起來,掀蓋輕撇浮末,略燙,正好可以入口,茶葉正好泡開舒卷出脈絡,輕輕抿了一口,他掀了掀眼皮瞥了他眼,“回來了!”
“是,皇上,奴才回來了!”五常殷勤討好的一笑,“幾日沒見皇上,奴才想的慌!”
“那真叫一日不見,如隔三秋……”
“行了!”榮暄沒好氣的瞪了他眼,“你去看看太后,再傳朕的旨意,壽安宮若是無恙就不必再封了!”
“是!”五常躬著身子退了出去。
太醫依次檢查了壽安宮的人,確定沒有人出痘,圍住壽安宮的禁衛便撤了。
太后坐在上首,對面的嘈雜聲,恍若未聞,只是一個勁的撥著佛珠,嘴里念念有詞。
五常躬身立在一旁,靜靜的等著。
半響后,念完一卷佛經的太后菜睜開眼,“怎麼皇上終于想起哀家這個母親了?!”
五常:“奴才給太后請安,太后金安!”
“哀家可金安不起來!”太后眼神跟刀子似的落在他身上。
這狗奴才哀家遲早有一天要宰了他。
五常笑容不變,似乎一點沒察覺到太后的殺意。
殺意一瞬間被太后收斂起來,她緩了緩七氣息,平聲道,“靜王如何了!”
“已經出了痘!太醫說來勢洶洶,加上王爺受了傷的緣故,如今進展緩慢!”
“王府上其他人呢?”
“兩位小公子,有一位聽說不大好了!”
“什麼!”太后失聲驚道,“太醫是怎麼回事!”
“連個孩子都治不好嗎?!”
“回太后的話!”五常恭敬道,“大公子到底年長些,還好!”
“小公子體弱,又被吹了風,得了風寒一直發著燒,今天聽說有出痘的跡象!”
這麼小的孩子,體質本就弱,又喂不進藥,一旦出痘,怕是就糟了!
“該死!”太后氣的胸口疼,一肚子的火氣沒處撒,眼神越發冷厲,掃到誰誰就發抖。
“太后!”安嬤嬤扶住太后氣的發抖的手臂,輕聲道,“王爺還指望著您呢!”
是啊,曄兒還指望著她呢,太醫說過她不能大喜大悲,太后冷靜下來,深吸氣,面無表情道,“哀家要出宮!”
“太后……”五常大驚失色。
“阿家不是再跟你商量,還是讓你去通知皇上!”
“哀家會住在皇莊,這樣皇上也就不用擔心被哀家傳上什麼天花了!”
五常領命退下,很快就有一隊禁衛帶著圣旨過來奉命保護太后。
“呵!”太后神色譏諷。
真不知道這是保護哀家,還是限制哀家的自由。
不過如今靜王的事最火上眉毛,太后也懶得跟皇上爭什麼,叫安嬤嬤藍玉收拾了東西,快速的出了宮。
等皇后幾人得到消息,猶豫是否要送的時候,太后鳳駕已經出了宮!
……
樹晃了皇,枯葉掉落,很快枝頭就僅剩枯枝。
顧綿綿吞吞的踩著一片枯葉,用腳把它碾碎揉進土里。
直到地上的枯葉都被碾磨的差不多,她才停腳,慢悠悠的道“真是活該啊!”
話里的幸災樂禍,太過露骨。
宋姑姑跟在一旁,不贊同的道:“娘娘,在宮里,應該喜行不怒與色才是!”
“這種話可不能再說了!”
“若是被太后聽見,怕是不得了了!”
折下一截樹枝在手里揮舞,顧綿綿慢悠悠的道:“她還顧得上我嗎?”
她這會心情很好,好的都想唱歌。
宋姑姑聽著她哼著不成調的曲子,眉毛一跳,張嘴想勸娘娘,又閉上嘴。
算了,娘娘高興就由她去吧!
“對了,娘娘,皇后娘娘派人來問您,要不要召見家里人!”
“不用了……”顧綿綿一頓,想了想道:“算了,叫人遞句話送些東西回去!”
“太醫院之前不是說了些去斑紋的藥膏嗎,還有好些珍珠費,我現在不用這些,你挑些送回去!”
“給我嫂子留幾樣好的!”
“是!”宋姑姑福身,“那奴婢就派人去回皇后娘娘的話!”
“恩!”顧綿綿不在意的揮揮手,繞著后院,慢悠悠的走著,走到她曬柿餅的地方,還饒有興致的叫人拿一個過來。
“娘娘,這個好吃嗎?”看著灰撲撲的,春萍懷疑這個好吃嗎,拿在手里洗干凈了猶豫著是否能給娘娘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