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書淑妃,你來!”
顧綿綿乖乖的走過去。
榮暄道,“上次,你問鄭尚書要一些人可記得!”
“什麼時候?”顧綿綿是真的不記得了,到了孕后期雖然沒有丟三落四,但記性也絕對稱不上好。
榮暄又提醒了一遍。
顧綿綿這才恍然大悟。
“哦,這個啊,我想起來,是有這麼回事!”想起定北侯府那個兒子幾次三番的攔著常小娥顧姣姣的馬車,顧綿綿心底就溢出一點殺意。
“鄭尚書真是抱歉,本宮如今老是忘事!”估計整個過年時間,鄭尚書都在忙這件事,她動動嘴,卻累的五十多歲的老人忙前忙后,顧綿綿頓時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只要品行沒問題,老大人帶來的人,本宮都要了!”
榮暄挑挑眉,輕輕翹了翹嘴角,看著這只小狐貍傻乎乎的往坑里跳。
鄭尚書心下一喜,面上卻不露分毫,緊皺眉頭,沉聲道,“娘娘,此話當真?”
“當真!”顧綿綿點頭。
“那好,臣請皇上見證!”鄭尚書目光炯炯的盯著皇上,“皇上,您會給老臣作證嗎!”
“嗯!”榮暄淡淡的點頭。
“那老臣就當真了!”鄭尚書沉得氣,又問了一遍。
“自然,本宮答應了,就不會反悔!”顧綿綿話一出口,忽然就覺得有些不對,看著鄭尚書的眼神忽然狐疑起來。
鄭尚書板著臉,正氣凜然,“人老臣帶來了,就在宮門口候著,陛下娘娘可要見一見!”
心知人絕對不會少,榮暄頷首,“宣在校武場吧!”
校武場在前朝,后妃一邊不會到這邊來,顧綿綿還真沒來過。
這里分為兩處,一處是馬場,一處是練武場。
地上鋪的石塊平整無比,中間的縫隙都被用什麼細心的填充起來,踩上去絕對不會有踩空翹起來的感覺。
古代的裝修工藝一點也不遜色現在的裝修,特別是皇家。
下了步攆,顧綿綿抬頭,就看到烏壓壓的一片人。
他們站在那里沒動,就感覺到一股軍中的兇悍之氣撲面而來。
榮暄抬眸打量著這群人,心念一動,朕是不是該校驗一下軍隊。
不若就先從禁衛軍開始。
顧綿綿看著這一大片人,慌亂的咽了口唾沫,抖著手指指著那邊,“這些都是?”
少說也有一百人吧。
鄭尚書肯定她的猜想,“這里一百人,都是老臣精心挑選的!”
“都是軍中的一把好手,身上或多或少有些傷痛,但不影響他們武力!”
顧綿綿木著臉,斜眼瞅著他,喂老頭你有些得寸進尺!
鄭尚書跟賣瓜似的,把這群人夸了又夸,“每個人的品行,老臣都考察過!”
“江大,趙山,你們兩過來!”
“娘娘,這是這群人當中的頭,若是誰不聽話,背叛主家,娘娘盡管找他們!”
江大左邊的耳朵被削掉一點邊,看著有些平,人雖然不是高大威猛,卻也是精悍有力,方臉,眉眼生的普通,看人的目光卻極為犀利,更狼一樣。
顧綿綿一眼就斷處這不不是個普通的兵,瞥了眼鄭尚書,摸著肚子,心下若有所思。
趙山個子矮一些,皮膚黝黑,五官生的倒是有幾分秀氣,顧綿綿注意到他腿腳有些瘸,但鄭尚書既然能把他叫出來,想必有他的過人之處,臉上倒是沒有一絲鄙夷嫌惡。
“行吧,鄭尚書說可以,那就可以!”既然被坑了一把,顧綿綿就強迫鄭尚書包售后。
鄭尚書一張臉嚴肅刻板似乎什麼都沒有聽到。
“本宮雇傭你們為顧家護衛,顧云騰,常小娥,顧姣姣顧什錦,這四人是你們的主子,顧家其余人不用搭理,要是有危險,能救就救不能就算了!”
“具體事宜,明天本宮會派人找你們!”
身后富貴笑意吟吟的上前一步,供手給大家見禮。
江大趙山不動聲色的打量他一眼,拱手見禮。
“皇上,臣妾還有事,先走了!”趁著天沒黑,她要交代富貴幾句,把這些送到顧家。
“你去忙吧!”榮暄點頭,忽然想了想,隨手一指,趙山,“你跟朕來朕有事要問你!”
趙山一驚,面上惶惶,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眼鄭尚書。
鄭尚書神色平靜,毫無異樣。
……
顧家忽然多了這麼多人,不是幾個,而是一百個,站在那里,不經意間露出見血的氣勢,讓人從旁走過都打一個哆嗦。
常小娥飛快的翻出一起傾地的地契,那是京城郊外的一處荒地,連著一座山脈,早就被常小娥買下來。
這會這群人就有了安置。
“什錦,這群人就交給你了,這是一千兩銀子,你想辦法把他們安置妥當!”
顧什錦緊張的咽了口唾沫,捏著銀票,咬了咬牙,“娘,種地這種事我不懂,能我給我幾個人嗎!”
常小娥笑了,“莊子上的人你想用哪個就用哪個!”想了想,她又把顧姣姣叫來。
女兒大了,也該理一理事了。
“把你姐姐帶上!”
“夫人,娘娘吩咐,我們每次留下十人護衛你們,您選一選人!”
“那好!”常小娥看了看富貴,想了想選了趙山為首的十人。
顧濟舟冷眼旁觀,臉色越發的冷峻,眼見全程都沒有人注意到自己,或者是被故意忽略,他臉色一沉,直接甩袖離開。
等人走了,富貴才笑瞇瞇的道,“夫人,娘娘明天召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