榮暄又故意問靜王,“靜王,你呢,若是不喜歡周家,便罷了!”
靜王險些嘔的吐血,說好的趙家忽然變成了周家。
一個天一個地。
就算周家是他的舅家,他這會也氣的想殺人!
咬牙和血吞,他艱難的點頭,“憑皇兄做主!”
榮暄很高興的點頭,一臉欣慰,還特意把他叫到身邊說話。
“太后一直惦記著周家,只是周家畢竟犯了大錯,又只剩下女眷,朕一時也不好封賞!”
“你在宮外,多看顧些!”
“至于趙家……”榮暄皺眉,疑惑不解道,“之前,朕聽聞找將軍的口風,想為女兒招贅,給趙家留香火!”
“怎麼太后忽然開口要問你跟趙姑娘賜婚,你們可是商議好了?”
“若是商議好了,朕問問趙將軍的意見,便給你們賜婚。”
靜王心口一跳,忙道,“皇兄好意,臣弟心領了!”
“若是因此,斷了趙家的香火,那臣弟得多虧心!”
“周家……”榮暄微微一嘆,“把周家推給你,朕覺得有些對不起你!”
“本想過不了多久,就恢復你親王的爵位,只是……”
“如今……還是再等一等,你是朕的同胞兄弟,朕不會虧待你的!”
靜王感動的眼眶通紅,“是,臣弟辜負了皇兄的好意!”
榮暄拍拍他的肩膀,“以后萬不可如此莽撞了!”
“是,皇兄!”靜王一臉感激。
一場宮宴,因為太后興致不高,早早喊累,散了。
榮暄掃了眼太后沉沉的臉色,心下嗤笑,面上卻很孝順的問道,“之前的戲,太后說聽得不盡興,朕今日又叫內務府安排了一場,太后可有興致!”
“皇上,是又宣了班子進宮嗎?”德妃眼睛一亮,迫不及待的問道。
“嗯!”榮暄頷首。
一聽有戲看,太后皇后幾人都來了興致。
靜王今天受到的震動比較大,又因為靜王妃昏迷,他直接告退,接走了靜王妃后就出了宮。
榮暄轉動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,輕輕勾了勾嘴角,隨口吩咐五常,挑幾個美人送給靜王。
“太后不是說靜王身邊沒人伺候嗎,好歹也是個郡王,身邊哪兒能沒人伺候呢!”
這話說的意味深長。
五常笑笑不說話,領命而去。
以他看,靜王身邊哪兒能缺人伺候啊,這就是貪花好色的老毛病犯了!
……
棲霞宮。
顧綿綿不耐煩看戲,想著富貴他們肯定愿意去湊個熱鬧。
她就早早的回了宮。
“他們就是看娘娘寬容,一個個倒是跑的飛快。”宋姑姑一邊沒好氣的數落富貴幾人,一邊又蠢蠢欲動。
顧綿綿打了個哈欠,勸她,“姑姑也去看看,我這兒不用人伺候!”
宋姑姑拒絕的飛快,“那怎麼行,娘娘身邊怎麼能離了人!”
“春杏春桃她們兩個在,小廚房也有人,我這兒暫時用不到人,姑姑也去看看熱鬧!”
“正好也盯著富貴他們,太后皇上都在,可別生什麼事!”
宋姑姑一聽,心里立刻琢磨起來,娘娘在棲霞宮里,春杏春桃兩個有會武,一時半會也沒事。
倒是富貴春萍他們,人一多,別生出什麼事來,要是撞到太后手里,怕是要糟。
“那奴婢就去盯著點,娘娘放心,奴婢一定早早就把富貴他們揪回來!”
“不用著急!”顧綿綿打了個哈欠,“我去床上躺躺,今天沒什麼事,你們萬一會沒事!”
靜王夫妻兩個禍頭子都走了,能有什麼事。
宋姑姑敲打了一邊春桃兩人,也就安心的走了。
她前腳剛走,后腳棲霞宮的宮門就被人敲響了。
“娘娘,是平郡王妃跟平郡王的小姐!”
“請她們進來吧!”顧綿綿伸了個懶腰,瞌睡過去了,她倒不怎麼困了。
“臣婦給娘娘請安!”江采月牽著小姑娘的手,一絲不掛的行了個禮。
兩人都穿了一身粉紅,乍一看倒是有幾分母女相。
“跑我這兒來干嘛?”顧綿綿掀掀眼皮子,撐著下巴,懶洋洋的道。
“是想求娘娘一件事!”跟顧綿綿打過幾次交道,江采月深知,淑妃娘娘不喜歡繞彎子,便直接道。
“為她?”顧綿綿沖小姑娘挑挑眉。
三四歲的小姑娘大概是有些困了,趴在江采月的懷里昏昏欲睡。
“是,王爺想問婧婧請封,娘娘覺得禮部可能批?”
婧婧是嫡女,按理來說,只要平郡王上了折子,就能請下縣主的冊封。
只是,江采月擔心,因為太后的原因,榮婧婧的冊封怕是有波折。
畢竟,太后若是以榮婧婧年幼為由,執意等到榮婧婧長大成人出嫁是才給封號,那也說的過去。
所以,她來敲邊鼓了。
軟綿綿的小姑娘,顧綿綿也喜歡,伸手抹了把小姑娘嫩滑的臉蛋,點頭,“行,我等著跟皇上說一說,禮部一送上折子,皇上那兒就批下,太后也就無話可說!”
“多謝淑妃娘娘!”就算是王爺的女兒,這有封號爵位跟沒有封號爵位可是大大的不同。
江采月松了口氣,榮婧婧在老王妃膝下養育,祖孫兩個感情很深,她進門這些日子,老王妃待她也十分和善,府里也清凈,她不想因為榮婧婧封號的問題,被老王妃遷怒。
顧綿綿換了個坐姿,擺出一副聽八卦的架勢,“顧家這些日子出什麼事沒!”
江采月轉轉眼珠子,干笑,“我怎麼知道,估計沒什麼事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