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大抵做母親的女兒都是一樣的心情,這種心情靜王妃作為靜王府大公子的嫡母,想必是能明白的吧!”
靜王妃臉色驟然沉了下來,拐著彎罵她,不得母親疼愛,做嫡母不盡責,更是毫無點感恩盡孝的心。
她深吸一口氣,目光森冷,“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?!”
你是個什麼東西,也敢這麼跟我說話。
“王妃!”江采月實在是惡心厭惡她至極,雖然懼怕太后,但如今淑妃貴為貴妃,又有小皇子在,她心里底氣十足,緩緩朝靜王妃湊近,她輕笑一聲,不屑道,“你我都是郡王妃,有什麼冒犯不冒犯的?!”
靜王妃晃神,似乎想到什麼,眉頭緊皺。
江采月見狀,高傲的抬起下巴,牽著榮婧婧的手朝江大夫人走過去。
“娘!”還未走近,便甜膩的喚了一聲。
“郡王妃!”江大夫人點點頭,注意到她身后的臉色微沉的靜王妃,心提起,不滿道,“她又來找你麻煩了?”
靜王妃這是怎麼回事,老實盯著采月做什麼,采月如今跟靜王妃可是毫無干系。
“遠著些靜王!”更遠著些靜王府。
江采月也很無奈,“娘,看到他們我還能跑不成!”當她愿意碰到靜王府的人不成。
“那倒也是!”江大夫人嘆了口氣,低頭對榮婧婧柔聲道,“縣主可記得我?”
“記得,外祖母!”榮婧婧奶聲奶氣的叫道,聽得人心頭柔軟。
“縣主真棒!”江大夫人掏出一個荷包,里面裝著幾塊粽子糖,“我請縣主吃粽子糖!”
進宮的官眷命婦都知道,宮中不能亂走,解手先不說方便不方便,單說在被娘娘們召見時,你忽然要解手,這不說給人留個壞印象,而且容易被人鉆空子算計,所以這些命婦官眷,進宮前都不會吃什麼東西,但人餓的難受,就會帶幾塊點心糖在身上,餓得時候墊一墊。
“娘還是這習慣!”江采月心下感慨,她娘以前進宮就喜歡在身上藏幾塊糖,捏了一塊放進嘴里,又捏了一塊給榮婧婧,剩下的塞給乳娘,“別叫縣主吃多了,吃多了牙不好看!”
“是!”乳娘躬身應了,抱著縣主跟在后面。
“你有沒有消息?”江大夫人拉著她故意往僻靜的地方走。
“娘,不著急!”江采月心下無奈,她才成親兩個月,她娘就著急了。
“不著急,我就怕日后急得人急得上竄下跳的!”江大夫人白了她一眼,“我不催你生不生,只是擔心你中了旁人的算計,什麼時候回來時提前跟我說一聲,我請婦科圣手在府里給你仔細的請個脈!”
“知道了娘,還是你疼我好!”婆婆雖然不錯,可那是要供著敬著,時刻小心不能出岔子,哪兒能這麼親昵的撒嬌。
“誰讓你是我生的呢!”江大夫人嘆氣,心中傷感,兒子還好,雖然外放,可終歸是自家人,哪兒像女兒,嫁出去了,就是兩家人了。
“你哥來信,說你嫂子本來是要帶著孩子回來給你送嫁,哪兒知道剛上了路就病了,一看大夫,剛有了身子,又不敢用藥,只好回去好生養著。”
“給你準備了幾臺嫁妝,因為東西多,路上走的慢,前個剛到。”
她成親,大哥外放不能回來,但嫂子也沒回來,江采月說步惱火是假,如今聽著,心里有雖然還有些疙瘩,但她到底是比從前長進不少,只是道,“嫂子有了身子可是要小心養著。”
“我們兄妹之間,不必客氣,有了小侄子,比什麼都強。”
第一胎是個女兒,當時又有些傷身子,這麼久才有第二胎的消息,小心一些也是理所應當。
江大夫人雖然有些不愉,但也沒說什麼,既然有了孩子好好養著就是,見女兒不生氣,臉上流露幾分笑意,“明天能回來嗎,東西還不少呢,不然我派人給你送去,省的招眼!”
江家有庶女,往常有江采月這個嫡長女壓著還安生,如今瞧著長房就她一個女兒了,瞧著人越來越輕浮了。
江采月對庶妹不在意,反正她怎麼著葉越不過自己,“老王妃不怎麼管束我,應該是能回去的吧!”
“過兩天,郡王府上有桃花宴,到時候我給娘下帖子,帶家里未嫁的姐妹過來玩一玩!”
江大夫人一口應下,轉而又道,“好,忽然辦花宴,是不是有什麼事,我聽說郡王府上來了幾個所謂的表妹……”
“可有人昏了頭想走什麼捷徑,若是如此你別客氣!”剛剛新婚,就想納什麼表妹為妾,哪家也沒有這樣的道理。
江采月其實知道,那幾個所謂的表妹是送給平郡王為妾的,可平郡王跟老王妃都心下厭惡,想著早早把人打發出去,幾副嫁妝又不是出不起。
“娘,會考前,有個舉子上門,說是老王妃的親戚,郡王出去見了一面,便說老王妃沒這個親戚!”
“可我……”她壓低聲音,靠近江大夫人耳邊,小聲道,“我悄悄打探過,那人卻是老王妃的親戚,也正是他送幾個表妹進京,卻不知道為何,進京后自己不出面,反而叫人把幾個妹妹送到郡王府。”
明明是親戚,可是卻不認。
“后來,這人幾次前來,郡王跟老王妃都避而不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