內室。
顧綿綿猛地坐起來,兇狠的瞪著他,“我兒子呢!”
榮暄反問:“你跟鯉鯉睡,不怕壓到他?”
顧綿綿不由自主的想起,自己當年跟風養過一只小雞,本該死黃色毛茸茸的小雞,被人涂成了紅色,她特別喜歡,晚上還執意要跟小雞一起睡。
結果第二天爬起來時,卻發現被壓扁的小雞……
這麼她猛地想起記憶中被壓扁的小雞,忍不住打了個哆嗦。
算了,胖兒子不跟自己睡還是很好的嘛,她可以想怎麼睡就怎麼睡。
氣鼓鼓的橫了眼男人,倒下手腳攤開躺在床上,一張大床,幾乎被她一個人占滿了。
榮暄輕輕嘆了口氣,語氣無奈:“給朕一點地方!
“這張床太小了!”顧綿綿睜眼說瞎話,“怕是睡不下陛下偉岸的身姿!”
“不如陛下回靜心殿,或者永寧宮,那床肯定比臣妾的好!”他眨巴著杏眼,乖巧又認真的說道。
榮暄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,“讓不讓?”
“臣妾先睡了!”顧綿綿閉上眼,還故意發出打呼嚕的聲音。
榮暄被她氣笑了,定定的看了她兩眼,忽然轉身。
走了,顧綿綿豎著耳朵,屏氣凝神聽著動靜。
呼,銅燈被熄滅,屋內一下子暗了下來。
咦?顧綿綿還沒應過來,下一刻,一只帶著薄繭,十指修長的手伸過來,在她脖間摩挲著。
薄繭摩挲著嬌,嫩的肌膚,酥酥,麻的癢意往心底傳。
顧綿綿吞了口口水,心下有點發慌,“你……”不走干什麼。
下一刻,黑暗中人影覆上來。
顧綿綿一驚,驚呼聲剛出口,就被封了唇。
“唔……”
男人滾,燙的體溫傳遞給她,引起女人的顫栗顫抖。
床幔上垂下的流蘇劇烈的顫動著,似乎在述說這場情事的激烈。
不同以往的克制和簡單,今夜男人似乎格外的熱情耐心,到最后,更是越發的放縱。
……
顧綿綿趴在被褥上,臉潮、紅,眼中更是水意淋淋。
榮暄俯身,在她光、滑的肩膀上落下一吻,“還生氣嗎?”
顧綿綿翻了白眼,往前爬了幾步,離他遠遠的,“哼,臣妾哪兒敢跟陛下生氣啊!”
“是嗎!”男人輕笑,拽著她的一只腳把人拉過來,壓上去,“那朕還有東西想給你……”
流蘇劇烈的晃動了一下。
顧綿綿恨恨的喘了口氣,想罵人,卻很快忙起來,沒有空閑,等同氣息終于平穩下來時,嗓子嘶啞,已經癱成一條咸魚,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。
榮暄撥開她額頭濕漉漉的頭發,溫聲道,“皇后只是跟朕說了幾句話而已。”
顧綿綿心里壓著的大石頭忽然被人挪開,嘴角翹、起又極力壓下來,她若無其事,佯裝不在意道,“陛下跟皇后的事,說給我聽干嘛!”
她累了,要睡覺,閉上眼睛,裝睡。
榮暄摸了著她汗津津的額頭,想叫她起來洗一洗,只是看她嬌軟無力的樣子,輕笑一聲,俯身抱起人往耳室走去。
次日,顧綿綿無可抑制的起遲了,睜開眼睛都時候,太陽已經老高,她索性裹著被子,又睡了過去,一覺起來,正好吃午膳。
……
顧家。
媒人坐在下首,聽著常小娥的話,眉毛一跳,忍不住出聲打斷,“少夫人說的是顧家二房的顧茹姑娘?”
常小娥點頭,“正是,夫人可要見一見!”
“這……”媒人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,“敢問,大少夫人旗下的姣姣姑娘可是有了婚約?”
要娶親,當然是娶最受顧家,最受淑貴妃重視的那個。
顧家還有誰比顧姣姣更有價值。
“長幼有序!”常小娥眉眼淡淡,語氣更是泛著涼意。
孫柳柳雖然坐在一邊,卻從頭到尾一言不發,她很清楚,沛國公府想娶的是顧姣姣,連顧簫他們都不滿意,更不用說一個二房的顧茹。
除了一張臉,別的似乎沒有什麼拿的出手的顧茹。
她借著品茶的動作掩住了嘴邊譏諷的弧度。
媒人也就是鴻臚寺少卿夫人趙氏,她看了眼常小娥,試探著道,“羅小公子對令愛一”見鐘情
常小娥隨手揮掉茶盞,茶盞落地啪的一聲,打斷趙氏的話,她歉意一笑,“驚了夫人,真是抱歉!”
“來人,把這里打掃干凈!”
“夫人剛剛想說什麼?我沒有聽清!”
趙氏猶豫了一下,重復道,“那羅公子……”
“對了,前幾日,娘娘派人回來說了幾件舊聞,都是關于羅小公子的!”常小娥看著她微微一笑,生疏而有禮。
“夫人可想聽一聽是什麼樣的舊聞?”
這句話是明晃晃的威脅。
敢打我女兒的主意,我就把羅家的丑事宣揚的滿城皆知。
趙氏干笑一聲,目光看向孫柳柳,“聽聞顧家大房的二姑娘,才貌雙絕,不知可許了人家!”
第三百零三章
打不到顧姣姣的主意,就打顧簫的主意。
就算羅家是沛國公府,也不能這麼亂來吧!
這是把顧家當什麼?
以為自己是皇帝嗎,顧家的姑娘任他挑選?!
孫柳柳臉色沉了下來,原本對羅家的好感消失殆盡,定定的看著趙氏,扯了扯嘴角,面無表情道,“長幼有序,顧茹雖然是二房的姑娘,卻年長,自然是等她出嫁了才輪到顧簫!”
趙氏知道顧家不高興了,干笑一聲,硬著頭皮道:“先定親也無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