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貴主動請纓。
“不敢勞煩貴妃娘娘!”靜王妃衣容雖然有亂,神色卻很淡定,靜靜的站在遠處,步曾走進,晦暗不明的巷子里,她獨自一個人站在那里,多了幾分陰森。
“呵,靜王妃就當本宮閑的吧!”顧綿綿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點白森森的牙,“畢竟,本宮清白過日子,可不想無辜蒙冤。”
“比如什麼靜王妃出事是本宮下的毒手,你說是不是很可笑!”
“真是顛倒黑白呢!”
靜王妃沉默樂一瞬間,忽然抬腳走過來。
顧綿綿瞇眼,等他走到月色嚇時,忽然轉身,“富貴,派人松他回去!”
“是!”富貴應聲,上前畢恭畢敬的給靜王妃行禮。
“王妃請吧!”
“呵……”靜王妃嗤笑一聲,似笑非笑的望著他。
富貴彎著腰恭敬的候在一旁,對靜王妃的打量似乎毫無所覺。
似乎靜王妃站多久,他都會陪著。
……
酒樓安靜的立在那里,在一眾喧囂吵鬧的環境里格格不入。
顧綿綿一踏進酒樓,外面的喧囂熱鬧被隔開,身后的一切像是被什麼切斷。
“呼!”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精疲力盡的揉揉額頭。
多好的日子,多好的氣氛,為什麼要她遇到靜王妃跟顧簫。
“娘娘,您這是怎麼了?玩累了?”五常輕手輕腳的走過來,放下一碗熱湯。
“這是廚房剛熬的湯,您喝一碗歇歇腳!”
出門就半天,還隨身帶廚子的啊!
五常笑了一下,圓乎乎都臉上透著一股精明,“這酒樓都廚子原來在御膳房當差!”
顧綿綿點點頭,忽然靈光一閃,若有所思道,“這家酒樓怕不是陛下的吧!”
“呵呵呵,娘娘您可有什麼想吃的?”五常不應,反而笑瞇瞇的問道,“剛剛前面有玩雜耍的,您可瞧見了?”
“沒有!”顧綿綿垮了臉,擺擺手,“陛下呢……”心下猜測,陛下怕是再見什麼人!
……
樓上的包間里,榮暄點點兒子的小鼻子,看他睡著后小模樣,越看心里越是暖洋洋的。
下首站著督察院的左督察御史,他是暗衛出身,自然忠于陛下,當下把靜王此行的一言一行都詳細的說了一邊。
“靜王表面很安靜,十分配合,但是臣卻發現他私下跟那些官員有來往,甚至暗地里還有一本賬簿!”
“朕知道了,仔細盯著點,別輕舉妄動。”榮暄神色淡淡,揮手示意他退下。
“是,臣告退。”他退下。
乳娘進來抱走小皇子,一會小皇子該醒了,正好喂奶把尿。
“陛下……”顧綿綿悄悄探進頭來,左右一看,就只有他一個人,忙一個閃身進來,親昵的湊到他跟前。
“陛下……”聲音里含著糖,甜絲絲的。
榮暄掀開眼皮瞟了她眼,“說罷,你又闖什麼禍了?”
“沒有,臣妾這麼好的人,怎麼可能會闖禍!”顧綿綿一臉正氣。
“呵!”榮暄捏捏她的腰,“那你可想好了,若是有人來告狀,朕可不會護著你!”
顧綿綿立刻臉一垮,“哪兒有陛下這樣的!”
“呵,說說你又干什麼了!”榮暄把人抱在懷里,把玩著她的手指。
“沒什麼啊!”顧綿綿眨巴著星星眼,一臉無辜純良。
榮暄似笑非笑的瞅了她眼,不語。
顧綿綿鼓起臉頰,心里有點郁悶,別讓她知道時告的密,他懨懨都把靜王妃遞事說了一遍。
“迷、藥?擄走?!”榮暄一驚,眼神冷厲,“她怎麼敢?!”
“這又什麼不敢的!”顧綿綿撇嘴,“來個苦肉計,到時候具體什麼情況,還不是她說了算?!”
“太后又在一旁敲邊鼓,陛下也拿她沒辦法啊!”
“遇到他真是敗壞心情!”
榮暄輕輕撫著她的背景,臉色冷峻猶如寒冬下的陡峭險峻的山峰,帶著崢嶸歲月積淀的冷漠無情。
“綿綿放心,以后她不會再出來。”
嗯?什麼意思?顧綿綿一愣,仰頭想問他。
榮暄低頭親了親她的嘴角,“朕會給綿綿出氣的!”
顧綿綿鼓鼓臉,原本想吐槽的話順勢咽了回去,至于對顧簫的不滿,她連提都未提。
不要在男人面前頻繁提到另一個女人的名字,不管是仇人還是親朋。
若不是羅妙語是靜王妃,她連提都不會提。
“我走的好累啊,外面雖然熱鬧,可是人好多,一點意思都沒有!”她趴在榮暄懷里,嘟嘟囔囔的。
“小胖子呢……”左右一看,沒看到人,心下有些失望,她那個胖兒子呢。
“睡了有一會了,剛醒,乳娘抱下去把尿喂奶。”低頭,親了親白嫩小巧的耳垂。
顧綿綿不似其他嬪妃,滿身珠翠,花香芳菲,她不大喜歡戴首飾,若無必要,經常一頂花冠挽發,耳朵上也不似其他人非要帶什麼金玉,倒是干凈干凈。
身上的氣息也是清爽干凈,帶著沐浴時留下的淡的幾不可聞的淺香,如今生育后,抱在懷里倒是能聞到淡淡的奶香。
他很喜歡,近日來,總是喜歡把人抱在懷里親親捏捏。
顧綿綿皺眉把他推開,她想去看胖兒子去。
現在有三個乳娘,每日的吃食都是特定的,所以奶也好,鯉鯉小皇子吃的圓滾滾的,越發像個大包子。
榮暄眉眼一冷,把人摁在懷里,“要去哪兒?”
“看鯉鯉啊!”顧綿綿隨口道,掙扎著起身就要走。
榮暄惱怒,伸手一拽,顧綿綿跌坐在懷里,長臂圈細腰,低頭在白嫩小巧的如玉的耳垂上輕咬了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