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牛尾巴紅燒了。”又按照娘娘的吩咐,打賞了御膳房的一眾人。
御膳房雖然不解,卻也沒多問,直接麻溜的干活。
下午,顧綿綿就收道御膳房送來的牛肉干。
不愧是御廚,這牛肉干一點也不遜色她在現代吃的。
“送些給陛下,再給我嫂子送一些!”她又挑了些布匹衣料。
富貴出宮送了趟東西,回來后道。
“娘娘,常夫人說,顧家跟沛國公府上的親事不知為何忽然停下來了。”
“顧二夫人急得跳腳,深怕不成!”
“另外,孫夫人近些日子頻頻參加各家宴席,似乎想給顧簫姑娘擇婿!”
顧綿綿不置可否,顧家除了顧云騰四人,其余的人或者事,她并不關心。
可沒想幾日過后。
她去永寧宮給皇后請安時,皇后忽然提到顧簫。
“都說顧家女兒出色,本宮還不信,有一位出色就了不得了,哪兒還能幾個都出色。可前些日子聽母親說起那日在七夕燈會上,顧家有位姑娘一展才學,令旁人刮目相看。”
第三百二十二章
“真是不鳴則已,一鳴驚人啊!”皇后驚嘆,臉上自然而然流露出贊賞。
“其實看淑貴妃就知道!”李妃含笑看著顧綿綿,溫聲細語的道,“顧家的女兒都是不差的!”
德妃打量了眼顧綿綿,忽然意味深長的一笑,“是嗎,娘娘怎麼忽然對顧家的女兒好奇了!”
“母親聽堂弟提起,一時好奇,便予本宮提起,顧家的女兒俱上才貌雙全!”皇后很自然的夸道。
似乎提到顧簫只是順口而已。
李妃素來想的多,聞言更是輕笑,“這麼好的姑娘,改日叫進宮來,也讓我們都見見。”
“李妃很閑?”顧綿綿不喜歡她這種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語氣,冷冷的問道。
李妃一愣,眉眼怯怯,“臣妾是好奇,臣妾家中的妹子都不成器,便總是羨慕旁人家的好姑娘!”
顧綿綿下吧一抬,語氣傲慢:“那就好好教教,少把心思放在別處琢磨。”
“……是”李妃低頭小聲的應下,周身氣質柔弱似鵪鶉。
“只是隨口幾句閑話,淑貴妃就這麼較真。”德妃撥弄著手腕上的碧璽珠子,眉眼不抬,譏諷的輕笑一聲,語氣尖銳,“果然是今非昔比啊!”
“這人總不能老活在過去不是!”顧綿綿輕飄飄的瞥了她眼,意有所指道,“明明就快三十了,就別整天擺出一副二八少女的嬌氣單純。”
一時間,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摸了摸臉。
哪兒有顧綿綿說的那麼夸張,她們也不過才二十出頭,可對比顧綿綿那張水嫩鮮活的臉龐,她們確實是那昨日的黃花。
顧綿綿似乎沒察覺到殿中女人們的怨念,“燒那麼多香,念那麼多經,拜那麼多佛,也沒見一點修生養性的功夫!”
“你……”這幾乎是指著德妃鼻子罵,德妃險些氣瘋了,要不是僅存的理智在,她恨不得把手邊的東西全砸過去,砸死這個小賤人。
“我怎麼了!”顧綿綿神色輕蔑,看擔憂未看她一眼,端起茶盞,刮了刮浮沫,輕輕湊到嘴邊,又很快放下來,唇色更紅了三分。
可仔細一看,嘴唇卻并未沾水。
“人貴在自知!”
“你是在罵我沒有自知之明,本宮伺候皇上的時候,你還不知道在哪兒玩泥巴呢!”德妃氣的臉色發青,渾身發抖。
皇后嘴角的弧度微微揚了揚,又很快壓了下來,輕聲道,“好了,一點小事就鬧騰騰的,說出去也不怕笑話。”
“都是姐妹,和睦位為主!”
德妃死死咬著牙,憋著一肚子的火氣怨恨,忿忿的坐下。
顧綿綿眼皮子一掀,也不說話,慢吞吞的撥弄著茶盞。
……
壽安宮
太后剛喝了一盞安神茶,覺得心里舒服多了,齊嬤嬤扶著她躺下來。
“太后,可要奴婢給您捏捏腳!”
“嗯,捏吧!”太后懶洋洋的點頭,齊嬤嬤雖然沒有安嬤嬤用著順手,可捏腳的手藝卻是不錯的。
得到允許,齊嬤嬤咧嘴一笑,叫小宮女打來一盆熱水,先給太泡泡腳,借著拿出護膚的幼仔細涂抹了一遍,隨后在用巾帕包裹起來,開始捏。
這麼多年伺候下來,齊嬤嬤對力度拿捏的極好,什麼地方該重,什麼地方又要放輕。
太后被捏的昏昏欲睡,近日來的煩躁不順心一下子遠去,她閉著眼倚在軟枕上,慢慢睡了過去。
齊嬤嬤沒敢停下來,又捏了好一會,知道手酸的不行,才停手,用溫熱的帕子擦干凈太后的雙腳,蓋上薄毯。
太后這一覺睡得極沉,等她迷迷糊糊醒過來時,天邊晚霞已經映紅了半邊天。
“扶哀家起來!”太后伸了個攔腰,覺得舒服極了,好長時間沒睡得這麼舒服了。
“太后。”齊嬤嬤送上一盞蜜水。
太后喝了幾口就不喜的皺眉,隨意放到一邊,“安嬤嬤跟藍玉那邊怎麼樣了。”
“傷的不輕,怕是還要好些日子才能下床!”齊嬤嬤巴不得這兩日躺的時間越久越好,省的壓著她。
“叫人好生照顧著。”安溪跟藍玉,太后如今心情復雜。
看到這兩個就想到那日的抱頭鼠竄,就會想殺人滅口,可若不是這安嬤嬤護主,她怕是早就躺在床上動彈不得,如今眼前看不見這二人,反倒覺得心里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