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實上,當時,靜王怕是剛剛寵幸過白姑娘,所以處最放松的時候,卻不想不到白姑娘那麼狠,直接一刀捅過去。
五常在心里腹譴,靜王這是第二次在女色栽跟頭了,指不定什麼時候,死在女人肚皮上
太后聽得額頭的青筋一跳一跳的,怒喝:“放肆,大膽奴才,哀家面前,豈容你姓信口開河!”
“來人,掌嘴!”
安嬤嬤暗暗叫苦,猶豫這上前。
五常公公是陛下跟前的御前大總管,她不敢打,但她是太后的人,太后要打不敢不打,兩相為難之下,她上前,虛虛的舉起右手,“五常公公,得罪了!”
五常冷笑者瞥了眼太后,一揮袖子,譏諷十足,“太后這是惱羞成怒了!”
“奴才可沒那麼大的本事,編出這麼一段來哄騙太后!”
“靜王在金陵鬧出的事可大了!”
“那縣尉可是說了,金陵等地糧倉可都是聽了靜王的吩咐,在糧價最高的時候轉買了出去,等糧價最低時,才會買了那些陳年的舊糧放進去。”
“可那兒知道,這回這麼不巧,那督察御史前去查看時,里面空蕩蕩的,連一只老鼠都瞧不見!”
“靜王可不是急了嗎,急急忙忙的要把罪定下,省的牽連到他身上。”
要說靜王也算倒霉,之前去查看的幾處糧倉都是事先借了糧裝進去,好歹糊弄了過去,沒出現啥大問題。
可這金陵的糧倉一暴露,督察御史就對前面的糧倉起了疑心,暗暗叫人回去察看。
果然發現有三處糧倉已經空了。
這可好,一下子捅了大簍子。
幾地的官員幾乎全軍覆沒,下面縣令縣尉中偶爾有幾個比較干凈的,在立刻就得到了中用,被提拔了不止一級。
檢查御史更是暗暗承諾,只要這案子查清楚,幾人的官職就又暫代變成正式任命。
幾個人頓時根打了雞血似的,使出也各種手段,他們雖然沒有同流合污,但能在這種一手罩天的情況下保存己身,可見也是有幾分手段的。
這不,一深挖,就查出了,白縣尉私下販賣私鹽的事。
這下事情更大了。
販賣私鹽一斗者,便是絞死。
白縣尉一天下來也不止賣這麼一斗私鹽,算下去,豈不是連累三族的罪。
而白姑娘是白縣尉最小的女兒,最是疼愛,眼看家里出了這麼大的是,她頓時著急,想找人求父親,可是她一個弱女子有什麼辦法。
最后隱約想起來,父親曾經說過,有靜王在,這金陵就沒有人動得了他。
白姑娘就動了心思,費勁力氣,才混了進去,她長的極好,眉眼彎彎,水眸盈盈,她身上的嬌俏羞媚和弱柳扶風的風情,一下子就靜王失了言語。
“如今瞧著,怕是靜王為了美人胡亂答應了什麼吧,卻又事后反悔,所以才……”五常欲言又止。
太后被他這長篇大論,氣的眼前發黑,險些喘不過氣來。
“對了,太后,那白姑娘也被帶回了,該如何安置,陛下請太后自己拿主意!”
第三百三十五章
“混賬!”太后鐵青著臉,咒罵道,也不知是罵五常還是罵靜王胡鬧。
她氣喘吁吁的靠在安嬤嬤身上,手撫著胸口,一副喘不過氣的樣子,好一會,才緩過來,咬牙質問,“這等賤婢為何不杖斃!”
五常臉上流露一分古怪,“因為白姑娘發現有了身孕!”更是以此為要挾,放出白家一干人等。
督察御史看著這爛攤子,索性把人送回京城,其余愛咋地咋地。
更甚至因為心底的憤怒不滿,只是隨便從大街上找了兩個游醫塞給靜王。
“有孕?!”太后一愣,隨機恨的牙癢癢,“杖斃,這等賤婢不杖斃還留著干什麼!”
“立刻把她拖出去杖斃!”
五常紋絲不動,垂手靜立在一旁。
太后心里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,厲聲質問,“哀家說的話你聽到沒有!”
“太后!”五常幽幽一嘆,神色為難道,“您還是在考慮考慮!”
“剛剛太醫說,靜王那一刀傷的位置不太好,以后怕是子嗣不暢!”他說的很委婉。
白姑娘那一刀捅的恨意十足,更是因此斷了靜王的子嗣,傷口也因為出處理的不好,化膿出水,就算如今太醫處理妥當,但之后這傷口就算愈合了,陰雨天也難免疼痛發癢。
方太醫知道太后護子心切,索性跟五常說了一句,就帶著小藥童跑了。
轟隆轟隆,猶如晴天霹靂,震的她雙耳嗡嗡作響,更本聽不清五常在說什麼,只能茫然的看著五常的嘴一張一合。
“太后!”安嬤嬤見太后神色不對,焦急得喚道。
太后茫然的看著周圍,她根本聽不到安嬤嬤在說什麼,整個世界都好像充斥著嗡嗡之聲。
眼前一黑,她晃了晃,一頭栽倒。
安嬤嬤大叫:“太后!”
五常冷眼站在一旁,看著點安嬤嬤大聲呼叫,喊來宮女,把太后扶上軟塌,又叫人傳太醫,他始終站在一旁,紋絲不動。
安嬤嬤安置好太后,等太醫診完脈,開了藥方,才發現從始至終,五常都站在那里冷眼旁觀,頓時心頭泛起一抹涼意。
……
靜心殿
金陵的事早就傳過來了,幾個尚書都有所耳聞,可還是在看到下面送來的奏折時鐵青了臉。